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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部尚書。」

  辛月影吃瓜吃到了自己腦袋上。

  事發突然,毫無防備。

  辛月影笑不出來了,定在當場。

  可以啊,我那未曾謀面的老公公。

  玩兒的夠大的。

  這裡頭怎麼這麼亂!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辛月影甚至沒想好先解決哪一波。

  顏傾城:「很多年後,那兵部尚書後來被皇上忌憚了,又被小人構陷,落了個滿門抄斬,挺冤的好像。

  聽說很多同黨都被剷除殆盡。

  閆大人得以保全,一是因為皇帝拿不準他和那兵部尚書是否為黨羽,因為往日他們走得並不近,更無利益往來。

  但皇帝既存了疑,所以肯定無法重用他了。皇上於是給這閆大人委派了這工部的職。」

  辛月影輕聲問:「這大人叫啥名字?」

  「閆景山。」顏傾城嫌棄的撇撇嘴:「就叫他閆嫖客好了,反正他以前總去煙花柳巷,聲名狼藉。」

  這位閆嫖客,是辛月影老公公的摯友,若得知小瘋子還活著,或許會在仕途上關照小瘋子。

  那還要不要拿五血?

  拿,因為閆嫖客有可能會奪漂亮姐姐的貞潔。

  她非拿不可!

  辛月影眯起眼,拿起茶杯,目光流露一抹奸詐,待會兒閆嫖客來了,好好與他聊聊牛家溝後山的地勢問題,得好好想個理由,怎麼能讓他自己上後山去送五血。

  「城城,久等了。」

  一道溫厚的聲音自月洞門傳來。

  一白衣男子自月洞門緩步走來。

  這男人正值盛年,面容英俊,身姿高挑。兩隻深邃的眸子明亮而有神,滿身溫厚儒雅的氣質。

  辛月影愕然。

  這位不像嫖客啊。

  毫無猥瑣之感。

  他甚至看上去比同齡人還年輕許多,這也不太像體力不濟而導致不能繼續嫖的樣子啊。

  他以前總去青樓?後來為什麼不去?

  辛月影眯眼看著閆嫖客。

  閆嫖客一舉一動透著文人風骨,儒雅隨性,滿身恬淡灑脫氣質,他好像是辛月影所認識的人之中,為數不多的正常人。

  閆景山行於顏傾城面前,露出和煦的笑容:「被幾個地方官員纏著,實走不開,久等了吧。」

  閆景山移目看向辛月影:「這便是辛娘子?」

  閆嫖客的語調和緩也很慢,辛娘子到此人嘴裡,與祥子毫不沾邊。

  辛月影第一次見這麼大的官員,也不知道該如何請安:「那我是跪下給您磕個頭是吧?」

  閆景山一愣,顏傾城也一愣。

  閆景山反應得稍稍快些:「既是城城的朋友,不必拘禮,快快請坐。」

  顏傾城也說:「這沒外人,不用整這個死出。」

  顏傾城率先給閆景山解釋原來是一場誤會的事情。

  閆景山話說得不多,右手隨意的搭在桌上,側耳靜聽,唇角含著一抹笑意,時不時點點頭。

  要知道,這可是當朝二品大員。

  此刻聽顏傾城講述祥子和癱瘓丈夫的家長里短瑣碎事,聽得十分認真。

  並且,顏傾城提起沈清起的時候,還用的是她家老頭兒這個稱呼。

  閆景山仍然聽得十分認真。

  期間,他甚至聽不懂的地方,還會耐心的問顏傾城:「等等,這祥子又是哪位?」

  顏傾城一愣,「嘎嘎」怪笑了兩聲:「你聽岔了!我說的是辛娘子!就我這姐妹兒!我語速快了些是嗎?」

  閆景山笑了笑:「沒有,是我聽錯了,你繼續。」

  辛月影移目看向顏傾城,她說話時手舞足蹈,時不時還會對閆景山流露出鄉音,閆景山每逢聽得她流露出鄉音,都會笑笑。

  顏傾城說的累了,執起茶盞,將茶水一口喝完。

  閆景山十分自然的替顏傾城斟滿茶水,顏傾城甚至都沒有用手扶著杯子以作敬意。

  閆景山極少會直視顏傾城的目光,每當兩個人目光對視在一起時,閆景山總會挪開他的視線。

  可他的唇角卻自始至終流露著寵溺的笑意。

  顏傾城和閆景山講話時十分自然,毫無矯揉造作,流露出坦率率真的本性。

  辛月影看著看著就覺得不對勁了。

  直至顏傾城講完,閆景山笑了笑,這才開口:

  「既是一場誤會,解釋清了便好。」

  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對顏傾城道:「你等我一陣。」

  閆景山出去了。

  辛月影連忙扯扯顏傾城的袖子。

  顏傾城看向她:「咋了?」

  「他多大歲數?」辛月影這個問題憋很久了。

  顏傾城:「比我大一旬。我倆都是屬虎滴。」

  十二歲,顏傾城今年二十四歲,這個男人三十六歲。

  不算老。

  辛月影:「這人又娶妻了嗎?」

  顏傾城搖頭。

  辛月影:「他獨身一人?」

  顏傾城點頭:「對。」

  辛月影:「他什麼時候不去煙花柳巷的?是從認識你之後嗎?」

  顏傾城眼睛往上翻翻:「誒,你別說,好像害真是。」

  辛月影:「他以前總去煙花柳巷,你確定他是去嫖嗎?」

  顏傾城:「那他不去嫖,害能去干哈?害能跑那嘎達勘探地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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