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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叭,我抽空安撫一下他。中午點個章魚小丸子,我去拍戲了。」
小梅眼睛一轉,認為她這是上道了,準備用比較委婉的辦法表達對謝青辭的愛,於是捧著手機就開始搜索全影視城最好吃的章魚小丸子外賣。
嘀嘀咕咕
謝青辭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麼,一起走戲的時候還問她:「有什麼開心的事嗎?」
「有啊,惦記挺久的章魚小丸子那家店終於重新裝修好了,中午就能吃到。」
謝青辭眉目含笑,低頭捏了兩顆烤板栗放在她手裡。
他喜歡她隨性自在地表達自己的情緒,這給他一種溫馨的感覺。
很快,導演喊人開拍,虞夏拍拍手上的板栗殼,進了內室坐好。
《灼春》第五十二場戲第一次,開始。
…
永誠候府上的三公子和五夫人死在青樓的消息,一大早就在京城裡炸開了鍋。
侯府里丫鬟婆子低著頭行色匆匆,沉默不語,西邊院子裡傳出來的怒罵聲與哭聲傳出去老遠,東邊院子裡的人都能聽得到。
嬤嬤進來說起那邊鬧哄哄的情況時,宋灼枝正自顧自佩戴一副紅寶石頭面。
與往常不同,她一改之前素淨的打扮,穿上了暗紅色的華服,驚得嬤嬤不得不出聲提醒:
「夫人,府上有新喪,不能穿得這樣艷……」
「多嘴,」她沉聲道,把手上遲遲戴不好的耳飾扔在那嬤嬤身上,「出去。」
然後冷眼看著其他丫鬟,說:「都出去,去看看我的好三嫂和五哥是如何對著那兩具屍體怒罵痛哭流涕的,回來一個字一個字說與我聽。」
丫鬟嬤嬤都駭然低下頭,有心勸說,但地上很快又摔碎一副翡翠手鐲,嚇得她們心驚肉跳,只能連忙轉身出去。
離開內室一個迴廊了,有丫鬟心有餘悸地小聲討論:
「夫人這是怎麼了?從來不這樣發脾氣的。」
「怕不是小將軍的死訊刺激到夫人了,且忍忍,夫人心裡也不好受。」
「那,那真的要去看三夫人和五爺如何,如何……三爺和五夫人的死哪裡是見得人的呢?」
「去吧,也好打聽清楚一點,別到時候這種腌臢事牽扯到夫人頭上來了。」
宋灼枝聽不到她們的議論,她點了支味道濃郁的香,倚在妝桌上,纖細手指在飾品盒裡撥來撥去。
「這個可憐女人的飾物也如此讓人倒胃口,沒兩件合人心意的,不如全摔了算了。」
這個可憐女人?
角落裡的路九不由得皺眉。
第175章 第一百七十五章 《灼春》第二趴
「路九,出來。」
宋灼枝挑剔完飾品,用一根金簪撥弄著木梳,聽得根根木齒斷裂的聲音,才滿意地露出笑來。
路九出來時站在她身後,沉默地等候吩咐。
不過她並沒有如前兩日那樣讓他殺人,只是問:
「你守著她過了這麼多年,你來說說,她可不可憐?」
路九覺得奇怪,並不開口評價。
可是宋灼枝仿佛鐵了心要他說出可憐兩個字來,一個不慎就惹得她大發脾氣。
「你不說?」
金簪尖銳的一端刺在他肩膀上,她握著金簪上那薄薄的蓮花,手中流出血來,順著金簪滴落到他身上。
「說!她是不是很可憐?!全京城最可憐的傻子,在任何一個人眼中都不重要!」
路九仍舊低著頭,像是感覺不到痛楚。
他確定她出了問題,只是不知道如何修正。
「小姐是人人稱讚的將軍府嫡女,德容兼備聰慧高貴,嫁進永誠候府後也是人人敬佩的侯府夫人,如何會是可憐之人?」
「說謊,」她用帶血的金簪挑落他的面具,靠近了冷漠地說,「你們所有人都在說謊,都在蒙蔽她。讓她以為自己幸福美滿,以為這樣的日子是正常的。」
「實際上呢,她是京城裡最蠢的可憐人,父親和哥哥心裡只有國沒有家,祖母偏愛庶出姐妹,繼母不善,丈夫不愛,隨便一個作妖的婦人都能踩她一腳。對,他們說這是心善,什麼叫心善?這明明就是懦弱無能,是蠢!」
金簪頭從他臉上劃到他脖子,仿佛稍不注意就會刺穿他的皮肉。
「而我呢,你看,我只是吩咐了兩句話,你就替我殺了他們。她空留著你在身邊卻不知道用,真是蠢人。來,現在告訴我,她是不是很可憐?」
路九連眼睛都沒眨一下,任由她用血塗過他的臉。
即便開口,回答的話卻不是她問的。
「將軍很愛您,心裡一直記掛著您。」
宋灼枝暴怒,金簪劃破他的脖子,扔開後又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我讓你說這個了嗎?!你就是我的狗,我問什麼你就該回答什麼!」
她情緒失控,憤怒地大吼大叫了幾句後,臉色慘白地往下倒。
路九下意識伸手接住她,懷裡溫軟的觸感讓他手臂僵硬一瞬。
宋灼枝這次暈倒,又昏睡了大半日。
再醒來時,有丫鬟來報,將軍府三公子殺了親祖母被下人發現了,現如今三公子被抓,繼夫人和二小姐正等在侯府外求見她。
宋灼枝頭昏腦脹,揉著額角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但對於見不見侯府外那兩個人,她直接說了不見,還讓人報官竭力查案,該如何判就如何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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