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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極度聰明跟極度愚蠢之間,展懷chūn選擇相信後者。

  “好了,我吃飽了,你快點收拾東西回去。”展懷chūn起身道,沒有女人在,他可能會好受些。

  “可施主你還沒吃完……”

  “我讓你回去!”展懷chūn不悅地打斷她。

  阿榆莫名其妙,好在她也不想留在這裡,便迅速起身收拾桌子。剛要走,想起展懷chūn換下來的衣服,她又去裡面拿了那件紅裙子,這才端著案板匆匆離去,逃跑一般。

  她是來伺候他的,為他洗衣理所當然,展懷chūn心qíng並未因此有任何好轉,寒著臉關門,轉身去了內室,脫衣上榻,用被子蒙住耳朵隔絕聲音,偏偏那聲音還是能穿過被子傳入耳中。展懷chūn下面脹得厲害,忍了又忍終於忍不住伸手下去,正想自己解決,那邊動靜忽然止住了。展懷chūn本能地有些失望,愣了會兒又鬆了口氣。這裡是尼姑庵,雖然這群尼姑有違風化,他卻真心不願在佛門淨地做出那種猥瑣行徑。真做了,他跟隔壁那個王員外有何區別?

  展懷chūn是無論如何也不想跟那種人混為一談的。

  深深呼吸幾次,展懷chūn慢慢平復了下來。平復了,聽那邊隱隱有人語,似乎提到了阿榆的法號,他心中一動,悄悄披上尼姑袍,走到外室貼著牆壁偷聽。

  “十五那晚明安明心開.苞,員外肯定是要來的吧?怎麼樣,你想買誰?”清畫伏在王員外身上,輕聲問,聲音嫵媚。她跟清詩不一樣,清詩這麼多年應付客人時還是一副死人樣,清畫當年也有過不甘,但事已至此,再自悲自憐也沒辦法,不如把這些老爺員外伺候好了,還能攢些私房錢。靜慈說過,等她撈夠養老錢就會放了她們,屆時她還可以靠這些錢還俗,過幾年清淨日子。

  王員外誰都買不起,礙於面子不想明說,便指指隔壁打岔道:“隔壁住的小娘子是誰?長得可真勾人。”

  因展懷chūn要麼待在客房要麼跑去外面,清畫沒有見過人,靜慈也沒多做解釋,她知道的就跟兩個弟子知道的差不多:“聽說是來庵里靜養的,怎麼,你看上她了?哼,你要是想偷人,那就等她下山那日在山裡堵她,可別在我們這邊胡來,鬧出人命反倒牽連我們。”山下人並不知道庵里的齷齪,清畫不想壞了名聲。

  王員外嘿嘿笑,想到小娘子的絕.色面孔,下面又不老實了,重新翻到清畫身上。

  “你,你不是明早就要下山嗎,怎麼還來?別……啊,你輕點,被她聽見傳出去不好!”清畫抱著男人腦袋喘著道,渾然不知之前她qíng動時叫得有多大聲,早被人聽了個徹底。

  “放心吧,她就算聽見也不敢說出去,否則她自己的名聲也毀了。”王員外巴不得小娘子能聽見呢,那樣明日她肯定會下山離開這láng窩,他正好在路上埋伏,荒山野嶺孤男寡女,想想就刺激。

  屋中yín.穢之聲又起,展懷chūn咬牙切齒,抬腳直奔門口。與其住在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他寧可回去給肖仁洗三天襪子!未料他剛剛跨出門,隔壁突然傳來一聲清晰的“小娘子”,卻是兩人玩起了花樣,那個清畫在演他!

  展懷chūn怒不可揭,第一個念頭就是跑過去將兩人打個殘廢,只是他人都走到門口了,準備踹門的腳又放了下來。展懷chūn閉眼運氣,不能衝動,那樣他男扮女裝的事就露餡兒了,傳出去他展家二少爺丟不起這個臉。

  明早下山嗎?

  展懷chūn冷笑,明兒個他要是不將那人打得他爹娘都認他不出,他就不姓展!

  心中有氣,這晚展懷chūn翻來覆去睡不著,次日黎明天未大亮他便悄無聲息出了門。下山只有一條道,展懷chūn在昏暗中快步往下走,邊走邊找最適合動手的地方,不知不覺到了一條山溪前。溪水不深,中間擺了幾塊兒大石供行人過路,他跟肖仁來的時候就是從這裡過來的。

  流水淙淙,展懷chūn默默看了會兒,轉身隱在岸邊樹林裡,一會兒他打了人再將人丟到水裡,疼死那個畜生!

  等著等著,展懷chūn覺得腳上有點涼,抬腳一看,原來是糙叢露水把鞋子弄濕了,尼姑袍上也濕了一大片。他暗道晦氣,出去走到河灘上,靜靜打拳,動作輕緩如行雲流水,不會妨礙他辨聽人聲。

  山林里鳥鳴越來越歡快,天也慢慢亮了,晨光熹微。

  展懷chūn身上出了一層薄汗,暖呼呼的。聽山道上終於傳來腳步聲,他飛快匿入樹林,目光冷冷盯著外面,像隨時準備撲食的猛shòu。

  可惜路口出現的不是他的獵物,而是前來挑水的小尼姑。

  展懷chūn愣住,心qíng複雜地望著那單薄身影,昨晚太過生氣,他打算打完人就直接下山的,都忘了這個小尼姑。

  阿榆並不知道周圍有人在看她。今早她出來的比以往早了些,因為除了挑水,她還要替女施主洗衣服。大紅的長裙,摸起來光滑細膩,阿榆蹲下去正要洗,忽的記起女施主穿這裙子時的神仙模樣。阿榆呆住了,腦海里冒出一個念頭,她看看水裡的自己,再看看手中她這輩子見過的最好的衣裳,咬咬唇,慢慢站了起來,環顧一周,朝岸邊林子走去。

  這麼早,山中肯定沒有人,她就偷偷試一試,很快就好。

  師父說每個姑娘出嫁那天都會穿大紅嫁衣,但她們是尼姑,這輩子都沒有機會穿紅。

  阿榆不羨慕嫁人,她只是想看看自己穿紅裙子會是什麼樣。

  走到樹後,阿榆再次左右張望一番,這才屏住呼吸,低頭解了身上的尼姑袍,輕輕褪下。

  ☆、14暫留

  展懷chūn口gān舌燥。

  小尼姑才露出半邊圓潤肩頭,昨晚他體內未能發.泄的火便一股腦全部冒了出來,燒得那麼熾.熱,燒得他忘記了迴避,也燒得他一眨不眨地盯著她,仿佛她就是水,能滅他的火。

  尼姑庵里的日子過得大概比較清苦,三月初還有些涼,小尼姑外面卻只披了一件尼姑袍,尼姑袍褪下去,裡面就只剩一件七成新的白布小衣了。小衣松松垮垮掛在她身上,前面遮得還算嚴實,背後則只有一根打結的細帶子,根本無法遮住那大片玉白脊背。

  看著阿榆伸手將尼姑袍搭在身側灌木叢上,徹底露出玉頸雪背修長手臂,還有不盈一握的纖細小腰,展懷chūn喉頭都快冒火了,眼睛自作主張順著那小腰往下看,是里褲,只到她膝蓋那裡,再往下是兩節細白小腿,在青糙掩映中隱隱若現,難以形容的勾人。

  展懷chūn呼吸急促,怕繼續看下去自己會做出什麼牲畜不如的事,忙靠在樹上,閉上眼睛平復體內熱火。但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偷看的時候只需壓抑衝動,現在不看了,需要壓抑的又多了扭頭的本能。越壓越想,沒堅持幾次呼吸展懷chūn便宣告放棄,扭頭望了過去。

  他以為自己煎熬了很久,那邊小尼姑卻剛剛轉過身,側對他,彎腰去拿另一邊灌木叢上的紅裙子。因為彎腰,她身上那件松垮小衣漸漸隨著她動作垂了下去,全靠脖子和背上兩條帶子墜著。周圍好像突然沒了聲音,展懷chūn眼裡也沒了別的東西,只有小尼姑細白手臂,還有手臂下小衣暫且無法遮住的……

  好像有什麼東西流了下來,展懷chūn伸手一摸,是鼻血。

  這回他是真的不敢看了,轉到樹後雙手捂頭,努力讓自己忘掉剛剛看見的景。

  不看了,又開始胡思亂想。

  展懷chūn想到了肖仁給他做的兩個大饅頭。以前看chūn宮,裡面女人那裡都很大,就跟那饅頭差不多。今日看過真人,展懷chūn終於明白了,原來饅頭是大是小沒有關係,關鍵在於形狀要漂亮,顏色要好看,要,要像小姑尼姑那樣讓人看了就流鼻血,才算是真正的極品。

  “施主怎麼那麼高呢……”

  身後傳來一聲輕輕抱怨,展懷chūn心生好奇,偷偷探頭出去,發現小尼姑已經換上了他的那件紅裙。景色都被遮住了,展懷chūn失望的同時又鬆了口氣,然後就忍不住笑了。他衣裙太大,小尼姑穿上後裙擺拖著地,袖口也老長老長,衣襟那裡chūn光更是若隱若現,滑稽又láng狽。

  展懷chūn無聲笑,別看小尼姑傻乎乎的,倒還挺會臭美。正猶豫要不要出去嚇唬嚇唬她,余光中忽然發現樹林那邊有個人影悄悄湊了過來,五短身材賊眉鼠眼,不是王員外是誰?

  展懷chūn目光一冷,迅速隱入樹叢中,行動時悄無聲息。

  那邊王員外只知螳螂捕蟬,不知huáng雀在後,一雙小眼睛緊緊盯著林間那抹紅衣。早上聽到阿榆開門打水,他就想著下來了,因清畫糾纏才耽誤了時間。匆匆追下來,發現溪邊只有兩個木桶,他納悶地往這邊走了兩步,就聽樹林裡面有動靜,萬萬沒想到小尼姑竟然躲在這兒臭美呢。

  “明心,你偷穿女施主衣裳,不怕回去挨罵嗎?”王員外心裡那個美啊,慢悠悠往裡走,仿佛阿榆就是黏在蛛網上無法逃脫的嫩蝶。有這個把柄在手裡,王員外不怕小尼姑會跑,今日他礙於高昌不敢真正吃了小尼姑,抱著啃啃總是行的,事後再威脅她不許說出去,小尼姑呆呆傻傻,好對付。

  阿榆偷穿衣裳本就心虛,聽到聲音頓時嚇了一大跳,回頭看去,就更加震驚了,“施主你……”

  “我怎麼了?”

  王員外嘿嘿笑,卻不知阿榆喊的施主並不是他,等他聽到身後動靜,展懷chūn已經一個箭步上前,抬腳就將人踹了個狗吃.屎,緊接著又在王員外爬起來之際飛快撲上去,撩起王員外衫子就將人腦袋蒙了起來,跟著卸了他兩條胳膊。

  “饒命啊好漢饒命!”王員外嗷嗷慘叫,展懷chūn則想起了昨晚這人口中的yín言làng語,褻瀆對象還是他。展懷chūn越想越氣,對準王員外命根子狠狠踹了兩腳,王員外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嚎,身體一僵,徹底昏死過去。

  阿榆自始至終愣在那邊看著,從展懷chūn開打到結束,不過短短几瞬功夫,她震驚於女施主的兇猛狠辣,都忘了上前阻攔。

  展懷chūn沒理會被嚇呆了的小尼姑,一手拎起王員外背後衣衫,輕輕鬆鬆提著人走出樹林,再朝溪水下遊走去,最後將人丟進一個比較深的泥坑裡,只有腦袋露在外面,免得淹死人。

  解了氣,展懷chūn轉身往回走,那邊阿榆剛好換完衣裳出來了,瞧見他,忙跑過來問:“王員外呢?你不會把人打死了吧?施主為什麼要打他啊?”殺生是很深的罪孽,她可不希望女施主殺人。

  “我跟你說過,他不是好人。”展懷淡淡回她一句,蹲到溪邊洗手洗臉。洗完了,發現阿榆站在他旁邊嘟嘴瞪他呢,展懷chūn發出一聲不屑冷哼,剛想站起來,忽記起早上出門時他就沒抱著回去的打算,因此胸前沒綁那兩個饅頭,現在胸口空dàngdàng……展懷chūn不由稍微往前低了身子,掩飾胸口平坦。

  他不起來,阿榆gān脆蹲到他身邊,扭頭看他:“施主為何說他不是好人啊?”不是好人也不能那樣打……嗯,施主今天又梳了簡單的男子髮髻,好笨啊,不過他繃著臉,這樣似乎比女子裝扮還要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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