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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桔看看推車裡的兩個小傢伙,笑道:“平哥兒安哥兒想祖母了,讓我快點帶他們回來呢。”

  “我也想祖母了!”燦燦著急地道,兩手捧著紅包不方便抱祖母,便把小腦袋貼到祖母肩頭,好讓祖母知道自己也想她。

  寧氏貼貼孫女小臉,嗔了一眼兒媳婦:“我說燦燦怎麼這麼會說話,原來都是跟你學的。”

  阿桔賠笑,一邊同婆母往裡走一邊仔細打量婆母幾眼,“娘今天氣色真好,看來昨晚睡得挺香的,虧我還怕您自己在這邊睡不踏實呢。”這回她可不是故意說話哄人。婆母今年三十七了,平時保養得宜,看起來也就三十左右,但今日膚色白裡透紅,眼睛也比往常水潤瀲灩,熟悉的人一看就能看出區別的。

  “祖母好看!”燦燦也盯著祖母瞧,瞧夠了笑嘻嘻夸道。

  寧氏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行了行了,一大早就拿甜言蜜語來哄我,不就是想多要點壓歲錢嗎?問梅,去,再給兩位少爺跟大小姐添一份紅包,也給夫人準備一個,看能不能堵住她的嘴!”

  問梅笑著去了。

  阿桔問女兒:“祖母想堵娘的嘴不讓娘說話,燦燦先把祖母的嘴堵上怎麼樣?”

  燦燦瞅瞅娘親,再歪頭看看祖母,嘿嘿一笑,低頭拆手裡的紅包。

  寧氏忍不住朝兒媳婦夸道:“燦燦長大了肯定比她爹還要聰明。”

  阿桔還沒說話,燦燦忽的抬起頭,“爹爹要回來了嗎?”

  大眼睛裡滿是渴望。

  阿桔認真告訴女兒:“快了,天暖和了爹爹就回來,給燦燦帶好看的花布做新裙子穿。”

  心裡卻並不清楚丈夫到底何時歸家。

  ~

  新年剛過,西北又傳來捷報,吳啟趙沉二人率兵攻破了胡人在漠南的王庭,將囂張多年的胡人bī到漠北,大傷其元氣。

  唐文帝派遣能臣到西北協助二人整頓漠南各部族,安定後吳啟趙沉即刻班師回朝受封領賞。

  二月初,阿桔收到了丈夫的信,信上說他已經開始返程了,或許能趕上平哥兒安哥兒的周歲宴。趙沉還給兩個兒子起了大名,跟燦燦一樣排了明字輩,平哥兒叫趙明謹,安哥兒叫趙明言。

  阿桔歡喜地將兩個名字說給婆母聽。

  寧氏點點頭,覺得兒子起的名字確實不錯。趙允廷現在是戶部尚書,內閣六學士之一,位高權重,趙沉呢,年紀輕輕戰功顯赫,日後必然也是重臣。權力大了是榮耀,卻也容易遭皇上忌憚,平哥兒兄弟倆將來各承一侯府,正需謹言慎行才是。

  她打趣兒媳婦:“承遠要回來了,正好你身子也養好了,回頭再給我添個大胖孫子。”

  阿桔羞澀地低下頭。

  眨眼就到了平哥兒安哥兒周歲那日,可惜趙沉等人剛到涿州,臨時休整,明日唐文帝率文武百官出城相迎。

  阿桔難免有些失望,不過一想到明天又可以領著孩子去街上看趙沉在馬上的英挺身姿,然後晚上一家便能團聚,那點小失望轉瞬也就沒了。

  傍晚送走最後一波客人,阿桔終於可以歇會兒了,躺在炕頭愜意地看三個孩子玩鬧。

  平哥兒已經會走了,搖搖晃晃地能從這邊炕頭走到那邊。安哥兒比哥哥差一些,只能勉qiáng走上幾步,坐下去歇會兒再站起來,或是gān脆爬著追哥哥。爬的當然比走得快啊,小傢伙爬到炕頭回頭朝哥哥笑,似是炫耀,平哥兒不理他,依然自己走。

  燦燦坐在靠近炕沿的一側,免得兩個弟弟往炕沿這邊爬,看了會兒,她抱起球坐到娘親身後,讓兩個弟弟來搶球。安哥兒興奮地啊啊叫,蹭蹭蹭就往娘親這邊爬,平哥兒開始走了幾步,後來大概是知道這樣下去肯定會輸給弟弟,也坐下去爬了起來。

  安哥兒先到娘親身前,撐在娘親腰側朝姐姐要球,燦燦不給,非要他們過來拿,安哥兒便試著從娘親身上翻過去。平哥兒瞅瞅弟弟,再扭頭看看,笑著往娘親頭頂那邊爬,準備從娘親跟窗台中間繞過去。

  大兒子聰明,阿桔看看賴在自己身上折騰的小兒子,在平哥兒快要碰到姐姐時悄悄托住安哥兒小屁股幫他。有了娘親幫忙,安哥兒順利地翻了過去,跟哥哥一起抓到了球。

  小哥倆互不相讓,燦燦一人親了一口:“一起玩,不許搶,再搶娘親要生氣了!”

  平哥兒安哥兒一起看向娘親。

  阿桔笑著坐了起來,將球搶到自己手裡,“誰會叫爹爹娘就把球給誰玩。”

  燦燦立即喊了聲“爹爹”,平哥兒仰頭喊“娘”,爹娘都不會喊的安哥兒眨眨眼睛,忽的撲到娘親懷裡使勁兒夠,“球!”

  阿桔把球塞給女兒,示意她跑到對面炕頭去,燦燦領會了娘親的意思,咯咯笑著跑了。

  平哥兒安哥兒急了,一起爬著去追。

  阿桔在炕頭看小哥倆使勁兒爬的樣子,不厚道地笑。

  玩鬧半晌,晚上三個孩子都累得不行,平哥兒安哥兒吃完奶就睡著了,燦燦也沒有力氣糾纏娘親講故事,轉身對著牆壁自己睡了。阿桔惦記著丈夫,沒有半點睡意,側躺著看兩個胖小子。趙沉走的時候兒子們剛生下來,一眨眼都會走了,不知趙沉見到他們是高興地合不攏嘴,還是又轉身偷哭。

  一年啊,別說一年,讓她一日看不著這三個孩子,她都受不了。

  qíng不自禁伸手去摸平哥兒白裡透紅的小臉,外面忽然傳來輕輕的腳步聲,阿桔收回手,躺好後輕聲道:“綠雲嗎?進來熄燈吧,我們睡了。”趙沉在的時候都是他上炕前熄燈,這一年又換成丫鬟們服侍了。

  有人走了進來。

  阿桔本能地仰頭去看,卻在看清門前所站身影時震驚地失了聲。

  那人一身黑衣,燈光里臉龐黑了瘦了,唯有一雙鳳眼明亮如初。

  阿桔慢慢坐了起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是,不是說明天進京嗎?”

  趙沉已經走到了炕沿前,將妻子轉成朝自己這邊坐著,痴痴凝視她眉眼:“是明天進京,可我想你了,就偷偷回來了。阿桔,一年沒見,你好像一點都沒變……”

  阿桔仰頭看他,眼淚在看到他脖子上的傷疤時流了下來,她想去摸摸,也想問他還有哪處受傷,男人卻一把勒住她腰深深吻了下來,像是突然燃起的火,燙得她全身都在叫囂著去脫他衣服。她也確實脫了,腦海里只剩下他,比他還渴望,仿佛只有身體相貼才能排解這一年的相思和擔憂。

  趙沉也在脫妻子的,一邊四處親吻一邊脫,脫著脫著目光落到一旁並肩睡著的小哥倆身上,他動作一頓,每個都認真打量,再扭頭去看另一旁熟睡的女兒,可惜女兒側躺著,只給了他一個背影。

  腰帶被妻子扯開,褲子褪了下去,趙沉再也顧不得熟睡的孩子們,一把抱起妻子走到外間,將人壓在榻上恣意動了起來,狠狠的,毫不憐惜的,仿佛這樣便能緊緊地跟妻子合為一體,再也不用分開。

  一場如疾風bào雨,再來依然纏.綿地忘了其他,阿桔坐在丈夫腿上,捧著他腦袋隨他起伏。

  到了第三次,兩人的動靜終於小了下來,阿桔摟著趙沉脖子與他親.吻,才分開又追上去,如藕斷絲連。待他漸漸往下,她低頭看他,目光在他結實的肩頭腰腹流連,每看到一處疤痕,她的心就多疼一分,越疼,就越想給他,就算腿已經沒了力氣,依然不肯開口掃他的興。

  終於結束,阿桔趴在男人胸口,痴痴地看他。

  神魂歸位,趙沉長長舒了口氣,對上妻子水潤潤的桃花眼,他笑著摸她臉龐,聲音還啞著:“差點死在你身上。”

  往常他這樣說,阿桔定要躲他的,現在只是不錯眼珠地瞧著他,什麼都不說,任他不正經。

  妻子柔qíng似水,趙沉翻身側躺,把人往上託了托,看著她眼睛問:“是不是很想我?”

  阿桔點頭。想他,幾乎每晚都會夢到他。

  “以後再也不出去了,守在你身邊哪都不去。”趙沉輕輕親她額頭,愧疚地保證。

  阿桔在他肩頭蹭了蹭,想要說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趙沉失笑,重新覆在妻子身上,用自己暖和她,“衣服都扔屋裡了,現在進去?”

  阿桔點點頭。

  趙沉便迅速下地,走到內室門口先探頭看看,確定三個孩子特別是女兒還在睡覺,他悄悄把兩人的中衣偷了出來,先替阿桔穿好再自己穿,這才抱著妻子進了被窩。被窩兩邊分別睡著兒女,留出的地方並不大,趙沉便撐在妻子身上,輕聲細語跟她說話,不時看看兩邊的兒女。

  “一會兒就要走嗎?”阿桔不舍地問。

  趙沉“嗯”了聲,從兒子身上收回視線,笑著瞧她:“還沒要夠?”

  阿桔輕輕捶了他一拳。

  趙沉還她一悶棍。

  因為兒女都在身邊,這次兩人弄得格外小心翼翼,特別是燦燦睡著睡著忽然轉過來後,趙沉嚇得差點jiāo待。雖然女兒沒醒,趙沉還是不敢胡鬧了,匆匆解決後摟著妻子睡覺。

  在熟悉的懷抱里,阿桔睡得特別安穩,安穩到連趙沉何時離開的都不知道。

  身上有男人留下來的痕跡,證明他昨晚確實來過,阿桔仰頭,望著門口笑。

  對面燦燦揉了揉眼睛,也醒了,晨光熹微里瞧見娘親的笑臉,她掀開自己的小被子鑽到娘親被窩,緊緊抱住娘親撒嬌,“娘,我昨晚夢到爹爹了。”

  “真的?”阿桔好奇了,低頭哄女兒,“燦燦夢到爹爹做什麼了?”

  燦燦嘿嘿一笑,“夢到爹爹趴在娘親懷裡也要吃.奶呢。”

  阿桔身體一僵,隨即捏捏女兒小臉,“淨瞎說,爹爹是大人,怎麼會跟弟弟們搶吃的,燦燦都不搶了是不是?”

  燦燦乖乖點頭,撐起來看對面的兩個弟弟,“誰也不許搶,都給大弟弟二弟弟留著。”

  阿桔心不在焉地拍拍女兒,卻已經決定這次說什麼也要讓女兒單獨住一屋了,若她實在不願意,繼續跟祖母住也成。

  作者有話要說:趙老灰:燦燦都是大姑娘了,要自己住是不是?

  趙燦燦:我才五歲,就要跟祖母住!

  趙老灰:哭瞎了……

  ☆、第148章

  因為趙沉的囑咐,再加上兩個兒子抱起來確實不方便,阿桔臨時決定這次不去看趙沉進京了。

  平哥兒安哥兒當然沒意見,早就得了娘親保證的燦燦不高興了,纏著娘親讓她領她去看爹爹,阿桔哄她小姑娘就鬧脾氣,別看她平時乖巧懂事,真耍起脾氣來阿桔恨不得都想打女兒一頓。可誰讓這次是她說話不算數呢,阿桔自知理虧,跟女兒一起把平哥兒安哥兒送到寧氏那邊,再帶她回來收拾收拾準備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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