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賞秋菊,再遇眾男子(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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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飛燕一聽,也頓時地道,「正是正是,大小姐也添上一筆。」說著,就遞上剛剛的狼毫。

  紀無殤當著眾人,也不敢不接,這又是郡主又是忠義侯府小姐請的,自己也不好推辭。便接了狼毫道,「我若是寫拙了,可莫要取笑我。」

  「自罰三杯即可。」琴蓮郡主笑了打趣道。

  眾人聽了又笑了笑。

  紀無殤提筆思考片刻,便落筆:秋高偷尋春意醉,蕭蕭風竹負手背。

  南山孤傲與誰共,一杯濁酒一柴扉。

  庭前墨菊何寂寞,相思莫比雁南飛。

  閒坐休說鱸魚膾,節餘鑄錢笑奴催。

  琴蓮郡主看著,不禁地稱奇,「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啊!這詩的和這畫,合情和景,做到的是詩中有畫畫中有詩!絕,真是絕!今日魁首也!」

  眾女聽了,無不稱讚,議論紛紛地,倒是忘了剛剛還想作詩相比的心。

  紀無殤和紀茵雪對望了一眼,兩人都笑了,心照不宣。這才是兩姐妹的情誼。

  這會兒又有丫鬟送了點心上來,而也有小廝將前院做的那詩詞賦畫呈來讓眾家的女客評論。也把這剛剛做的詩詞、南山漁樵墨菊圖送了到前院去。

  紀無殤和紀茵雪退了一邊一起吃了點心,聊著不著邊際的話。有時候也相互的對望笑了笑。而那眾女的都稱讚了好一些人的詩詞歌賦。

  「你瞧,南二少這詞寫的,欠不過三千酒杯四回殤,道不過五年紅豆六年長。真是讓人碎心呢!」

  「這可不是麼?南二少才情真好!」

  「還有,這幅畫的,真不錯……」

  紀無殤心中冷笑了一番,什麼欠不過三千酒杯四回殤,道不過五年紅豆六年長,騙的也不過是人心,怎麼的也會相思紅豆!即使五年長六年長也不過是過眼雲煙!前世今生,算是看透了!怎麼的都不會再走原來的路!

  只不過那南山漁樵墨菊圖傳到了那前院當中,引起那眾公子的吹捧稱讚,一時間,倒是將紀無殤兩姐妹的名聲都傳了去。眾人都知紀無殤那歌喉美妙,沒想到那詩詞做的,應了琴蓮郡主的,只應天上有。

  南金雪靠前來,看著那南山墨菊圖還有那旁邊的賦的詩,心中不免的悲涼一番。想起那時候自己親手將她拒在門外,任她被風吹雨打,卻沒想到,她會如此的風華絕代,讓自己都離不開眼。自己當初的確從心底就瞧不起她這樣的女子,竟然是大膽不為清譽而想自己求愛,自己如此清高當然是不會喜歡上這樣的女子,只是沒想到的是,她高燒醒來,卻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對自己從來都沒有正眼瞧過。

  今日見這詩詞,道的是她心中南山心中日月,哪裡都透露著她的倔強她的驕傲她的絕美。

  南旭琮見南金雪若有失神的模樣,便問了身邊的龔術,「那是何人做的畫寫的詩?」

  龔術上前打聽了一番,然後又退了到南旭琮身邊,「爺,作畫的是紀府四小姐,作詩的是紀府大小姐。四小姐作的畫喚作南山漁樵墨菊圖,大小姐作的詩,屬下沒能記住全部。」龔術說著,不好意思地便搔了搔頭。

  「推我向前,我瞧瞧。」南旭琮淡淡道。眼前,卻是想起那絕美的容顏來。

  龔術點頭,只是心中略微的有些疑問,爺不是不喜歡這前院後院的詩詞麼?怎麼的要去看看小姐們做的詩詞?但還是道,「是!」

  眾男子見南旭琮被龔術推著輪椅前來,便都讓了道,有的心中叨叨的,罵著南旭琮怎麼的腿腳不方便都要來這府上賞菊,還要看著女客做的詩詞?難道還想著哪家的女子麼?哪家女子會嫁給這樣的一個跛腳男子?心中的,不免地笑了。

  有的倒是無所謂地自動讓了道,這南世子平日裡不出門,神神秘秘,哪裡知道他有什麼能耐?如果是真傢伙,那豈不是死了都不知道?

  南金雪見他前來,便上前道,「大哥。」

  南旭琮面無表情地朝著他擺了擺手,示意他退到一邊,南金雪臉上錯愕,但還是退了。

  北宮珉豪和北宮絕世兩兄弟正在旁邊的桌上聊著吃著點心呢,這會兒轉頭看著南旭琮也要去看那畫,心中也是驚奇。

  南旭琮仿佛是沒有看到眾人的目光一般,只是隨著龔術將輪椅推到那桌旁,看了一眼桌面上攤著的那幅南山墨菊圖,然後又看了看那賦的詩。

  秋高偷尋春意醉,蕭蕭風竹負手背。

  南山孤傲與誰共,一杯濁酒一柴扉。

  庭前墨菊何寂寞,相思莫比雁南飛。

  閒坐休說鱸魚膾,節餘鑄錢笑奴催。

  南旭琮驚愕了一下,這詩說的人間,恐怕只會上天才有吧!這人世間,滾的就是紅塵,怎麼能有如此般的心境?難得她紀無殤竟嚮往的是這般的生活。如此想了想,南旭琮已經是恢復毫無表情的模樣,「龔術。」

  龔術聽了,又將南旭琮推走。

  眾男子見的只感覺莫名其妙,看他也只不過是看了一眼那幅畫,還有那首詩,一句稱讚的話也沒說,一個微笑的表情也沒有,就喊了龔術推走了。這南世子,怪哉。

  北宮珉豪微微蹙眉,南旭琮的人也許別人不知道,他知道的是,他武功極高、記憶極好,過目不忘,從來是看了一眼就能倒背如流的天才。他臉上不輕易有表情,但不能代表他內心沒有什麼反應!

  北宮絕世看了看南旭琮,又看了看北宮珉豪,「哥,怎麼了?」

  「沒什麼。」北宮珉豪搖搖頭,想了想,「我去看看是什麼畫什麼詩。」說著,就離桌去看了,見正是紀無殤的詩詞,頓時更加的,想起剛剛那會兒遇見她,嘴角不免的又要笑。

  離開這墨香苑,北宮珉豪朝著幽徑走去。

  北宮絕世看著,立即就追上去,「哥,你怎麼了?」為什麼剛剛回府就感覺哥哥不一樣了呢?定然的是發生什麼事情,難道,是剛剛那幅畫的主人還是那首詩的主人?北宮絕世追上他,「哥,莫非你是看上她們兩姐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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