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6章 番外之再生緣054 孤不知醋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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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大夫看向那小藥童,有些驚愕,「千面大人?」

  「唉,這縮骨功還真是沒練好,沒一會兒就已經腰酸背痛。」小藥童低沉一聲,又清了清嗓音,「咳咳,咳咳。裝嫩還真不行,喉嚨都給變壞。」

  他說著還沒等崔大夫回過神,一個轉身使出功法,頓時一個臉上含笑的儒雅白衣公子風度翩翩地站在崔大夫的面前,手執摺扇,摺扇上描繪著盛開的無憂花。

  「崔大夫辛苦了。」千面狐輕聲一笑,聲音煞是好聽,他道,「若是他們再來,你就說,本座等著他們殺來。」

  「這,這,千面大人,那個男人真的不是一般的人。沒有人能夠受了那樣的傷還能活下來!這人,早已是行屍走肉的死人!」

  崔大夫神色有著幾分緊張,只想著當時看到的情形,若真的那個行屍走肉的男人殺上雪山之巔,和千面大人廝殺,這可是一件多麼恐怖的事情啊!

  就在這時候,他感覺到自己的手中有細沙,這怎麼回事?

  崔大夫低眸看自己手中,沒想到的是,自己手中原本捧著的那藥臼竟然化作了細沙,從他的手指縫流下去。

  他記得的是,依雲上城當時拿捏過這藥臼!

  崔大夫驚得三魂不見七魄,他看著千面狐,「千面大人……這……」

  千面狐看著他手中的那藥臼,他當時藏匿也看到了依雲上城捏過這藥臼,只是沒想到竟然到了這個時候這藥臼才化成粉末。

  這內力掌握到何種程度,才將藥臼控制成這樣啊!

  而且,他當時還真的以為依雲上城只是拿著那藥臼想打崔大夫的頭、威脅崔大夫而已!

  誰知道!

  千面狐眸色一沉,但隨即衝著崔大夫一笑。

  「也無妨,本座原以為這世間已無對手,沒想到,今日出現了。甚好,本座萬分期待!」千面狐笑著打開摺扇,輕輕地扇了扇。

  他笑著往屋外走去,所到處,捲起無數無憂花瓣,就宛若仙境一般。

  ……

  牡孤白拉著依雲上城找了幾間醫館,依雲上城細心觀察了一番,確認這些大夫都不是千面狐。

  他們兩人互相看了一眼。

  「我餓了。」依雲上城低沉一聲,「孤白,我們去吃東西。」

  「就知道吃。」牡孤白嘴裡嘀咕,但,看著他那模樣,想想今日可能沒有多少收穫,「走吧!」

  依雲上城跟著她走,她倒是帶著他到了小河邊,「自己去將臉洗乾淨了,然後我們再去吃點東西。」其實她也餓了。

  「好。」依雲上城按照她所言到了小河邊,但,當看到水中倒影的男人的那張臉的時候,他驚了驚。

  並非她口中所言的極丑,只不過是將他化成了普通人家裡的二牛形象而已,比上次的好幾倍了。

  「快一點。」牡孤白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對著自己的倒影發呆,不禁催促一聲。

  「好。」依雲上城三兩下將臉上的東西都給洗掉。

  洗滌的時候,他想,若是往後她也依舊在他的臉上化這些東西,然後她再幫他洗乾淨,該多好?

  牡孤白見他洗乾淨、朝著自己走來的時候臉上都是傻笑,她微皺眉頭,「怎麼?」

  依雲上城笑著搖頭。

  兩人走在街頭想著找點吃的時候,卻一個小男孩突然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姐姐,哥哥,有人讓我將這封信交給你們。」小男孩說著將手中的信直接塞到了牡孤白的手中,然後跑開。

  牡孤白盯著那小男孩,眉頭微蹙,這小男孩分明就是之前踢足鞠、然後讓她幫忙撿足鞠的小男孩!

  「喂,慢著!」牡孤白喊了一聲,趕緊想著追上去,但那小男孩跑得極快,眨眼就消失了。

  依雲上城拉住牡孤白的手腕,「孤白,怎麼了?」他的眸光移動看向牡孤白手中的信。

  牡孤白看了他一眼,三兩下將信給拆開,不看不知道,一看,驚了一跳。

  「什麼事?」依雲上城在身旁問,眸色看向牡孤白手中的信。

  「千面狐說是破例一次,允許我們即刻上雪山。」牡孤白說著將手中的書信遞給了依雲上城。

  依雲上城拿過來看。

  信十分客氣:聽聞汝二人夫妻四處求醫,夫染重疾而將死,本座聞之甚悲,特請二位即刻上山。

  依雲上城輕聲笑了笑,看向牡孤白,「看,請我們上山了。」

  牡孤白卻感覺沒有那麼簡單,她看著依雲上城,「剛剛那個送信給我的小男孩,我之前就遇見過。」她說著將給小男孩們撿足鞠的事情說了出來。

  「如此說來,自我們進入這無憂鎮,就已經被千面狐盯著了?」依雲上城問道。

  牡孤白點頭,「應該是。」

  「那這信……呵呵!」依雲上城輕聲一笑,「那更好,全都打開天窗說亮話,孤也不必裝得這麼辛苦!」

  牡孤白看著他,還是點了點頭,的確不用裝了。

  「走,上山。」依雲上城對這千面狐不禁又多了幾分興趣。

  乳臭未乾的小子也敢在他這位神面前班門弄斧?可笑!

  依雲上城神色一沉,心中已經有著幾分不滿。

  「我去買一些乾糧,路上吃。」打定主意,牡孤白拉著他到了一些小販那,隨意吃了一點東西,然後又買了一些燒餅之類的。

  待存好乾糧之後,已經是傍晚時分。

  牡孤白轉眸看著依雲上城,山上晝夜溫差大,而他又極為怕冷,所以,還是等到明天再上山為好。

  「我們先歇息一晚。」牡孤白開口。

  依雲上城看著她,點了點頭,拿著一袋子的乾糧追隨著她進了一間客棧。

  「二等房,來兩間。」牡孤白轉眸看了一眼依雲上城,回頭看掌柜。

  依雲上城皺眉,「一間即可。」

  掌柜聽著他們兩人說話,狐疑抬眸看他們。

  「不好意思客官,只有一間。」掌柜說道,拿出手中的牌子,「只有天字號房一間。剩下原本還有另外一間的,但剛被定下了。」

  他說著指了一下正坐在角落中單獨一桌、獨自飲酒的白衣男子。

  依雲上城眸色掃過去,見得此人長得極為柔美,眼睫毛狹長如女人,紅唇妖嬈,妖孽非凡難辨雌雄,若非那喉結,還真以為這是女扮男裝的女人。

  男子的摺扇放在桌子一邊,桌子上一碟花生米,一碟青菜,人正優雅地獨飲獨酌。

  牡孤白也看過去,但下一秒,視線被依雲上城給擋住了,他道,「別看,污眼睛。」

  「啊?」她不懂了,那不就是個男人麼?

  「不男不女,污眼睛。」依雲上城低沉聲音補充。

  沒想到,桌旁喝酒的白衣男子噗嗤笑了一聲,將手中的酒杯放了下來。

  「兄台,見你有緣,來飲一杯。」不料到,白衣男子隨手一拂,桌上的酒杯直接朝著依雲上城飛過去。

  依雲上城抬手妥妥接過,他掃了一眼那男子,「不喝。」

  白衣男子又是一笑,「你這人,真有趣。為何不飲酒,你可是滴酒不沾之人?」

  「不,我飲酒看的是和誰飲酒,你這人,不配。」依雲上城一臉寫滿:我不喜歡你,你不配和我喝酒。

  他將手中的酒杯直接擲向那男子,男子也輕鬆接過那酒杯,然後湊到唇邊喝了。

  「如此好酒,竟然不喝,實在是可惜。」白衣男子輕輕搖了搖頭,「不過也罷,我不強人所難。」他說罷,又自顧自地自己喝酒。

  依雲上城輕哼了一聲,轉頭看向牡孤白。

  不料到牡孤白卻走到白衣男子那,她拱手,「我兄長乃是從鄉野而來,不懂禮數,方才多有得罪,還請兄台多多見諒。」

  「牡孤白!」依雲上城瞬間就皺了眉頭,喝了一聲。

  掌柜的看著似是不對勁,趕緊上前,兩手張開示意阻攔,「客官,客官,以和為貴,以和為貴啊!和氣,和氣!」

  「不會動手的,放心。」男子笑了笑,他抬眸看向牡孤白,「不如,美人陪我喝一杯?如何?」

  牡孤白微笑,「也不無不可,但,有幾個問題,我想問問兄台。」

  依雲上城一臉的不滿,他拉著牡孤白的手,「不要問他!」

  「放開你的手。」沒想到白衣男子卻低沉一聲,抬眸看向依雲上城。

  依雲上城眯起危險的紫眸,他放開牡孤白的手,然後將牡孤白往自己身後推,人卻走上前站在白衣男子的面前。

  「豎子,你可是嫌命長!」依雲上城聲音頗有幾分陰森,右手已經集聚起一股強大的力量,周遭已經縈繞著黑色之氣!

  頓時,這酒樓里其他吃飯的客官全都跑了,掌柜捶胸頓足,「啊!客官!」

  但是他又十分膽怯,躲在一邊,苦苦哀求,「兩位客官,不要打啊!打了,我這沒法活兒啊!」

  男子輕聲笑了笑,看向那掌柜,「無妨,今晚這店裡吃的,都算我的。我付帳。」

  瞬間那掌柜感動得涕淚橫流。

  牡孤白看著不對勁,趕緊拉著依雲上城,「依雲上城,別這樣,好好說話!」

  白衣男子聽著牡孤白說出「依雲上城」四個字的時候,他驚了驚,眼神盯著依雲上城,「依雲上城?」

  依雲上城眸色冰冷,「正是。」

  白衣男子輕聲笑,起身,拱手朝著依雲上城行禮,「我並無惡意,也不想與你鬥打。只是我見這位姑娘被你喝住,心生不快罷了!姑娘是要捧在手心上疼的,而不是大聲叱喝的。」

  牡孤白抿了一下紅唇,抬眸看向依雲上城,再看向白衣男子,「其實兄台誤會了,他並不曾叱喝與我,只是……吃了陳醋罷了。」

  還是她來治服這陰晴不定的依雲瘋子吧!

  「……」依雲上城瞬間尷尬在那,那周身的殺氣瞬間消失。

  他低眸看牡孤白,低聲,「莫要亂說!孤不知醋為何物!」

  牡孤白輕聲笑,看向那白衣男子,拱手,「多有打擾,見諒。」她笑著拉著依雲上城的手,又拿了那天字號的牌子鑰匙,「掌柜的,待會兒送點吃的上來。」

  「是。」掌柜的見著這危機接觸,激動得都快跳樓!

  白衣男子看著牡孤白和依雲上城上樓之後,重新端起手中的酒杯來喝。

  那個男人姓名為「依雲上城」,還有時自稱「孤」。

  真的是祖訓上所寫的那個男人麼?

  掌柜看著一切都安靜,他搓著手小心翼翼地到了白衣男子面前,「客官,其他桌的……加起來,一百三十四兩七十八錢二十三紋。」

  白衣男子怔愣了一下,他抬頭看掌柜,透著幾分難處,「能不能賒帳?」

  掌柜搖了搖頭,朝著他伸手。

  白衣男子抬手往樓上一指,驚呼大聲喊,「哇!掌柜,有漂亮的姑娘下樓!」

  掌柜聽著一轉頭看過去,但樓梯那哪裡有什麼漂亮姑娘下樓?但,耳邊有風……

  掌柜回頭,面前哪裡有白衣男子的蹤影?就連桌上的那壺酒都沒了!

  「哎呀!騙子!」掌柜痛心大哭。

  ……

  「拉我上樓作甚?就應該狠狠教訓那不男不女的妖孽!哼!」依雲上城冷冷哼了一聲,憤憤不平地坐在桌旁。

  牡孤白笑著看他,坐到桌旁,與他面對面。

  「還在生氣?」她問道,好看的眸子笑著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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