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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沒靠近都能感受到他衣服的字符上有能量在燃燒,再看自己的衣服,原來是什麼樣子還是什麼樣子。

  方肆並不意外:「多練就行。」

  他再次把掌心合上去,火舌被禁錮在字符里,外表看起來跟普通衣服無異,只有字符里蘊蓄能量。

  當晚,欒芾打了雞血般一次又一次的練習,練了起碼兩百次,字符才有了微弱的熱感,但是並未起火,不過這足以令她欣喜,更加精神的苦練。

  不甘心的練習到凌晨四點,字符終於起了火線,比起方肆的弱小得多,像火柴棍和小拇指的差距。

  次日起,方肆除了給她上理論課,還帶她動手實踐,每天的作業包括把第二道門的大機關卸了再重新組裝、給第三道門做隱身法陣、拿方肆練習定身符、給啞叔加防護術等。

  這期間方肆也很忙,常常給她講完課留下作業就不知所蹤,過了半天才回來,後來從方爺爺口中得知他在研究著做某個法寶。

  日復一日,時至十二月初,小雪絮絮。

  自入冬來他們就搬進了堂屋授課,方肆越來越忙,而且隨著天氣轉冷,他左眼的灼痛感一天比一天強烈。

  那是扶柳給方家下的禁咒在作怪,扶柳是梅妖,梅花在寒冬綻放,每當隆冬,就是她一年一度法力最強盛的時候,故而他的眼睛每逢冬季就倍受煎熬。

  雪越下越大,她坐在書案前,練習新業務:畫符、用符。

  書案上摞著兩疊符紙,她畫完第三十張就放下筆,把符晾在桌上等墨干,拈起一張早前畫的符,按方老師教的步驟,捏請雷指、念口訣,再用力一擲。

  雷符在空中化作一道細細的光,噼里啪啦響幾聲,冒了兩縷黑煙,沒了。

  旁觀了整個過程的方老師只說了一句話:「我學的時候用了五天。」

  已經扔了二十天的欒芾乾笑:「呵呵,這煙花其實還挺好看的。」

  「……」

  「我再給你放一個?」

  「……『萬物化無,始乾通坤,心神合一,氣涌通天』,什麼時候能悟這句話,什麼時候煙花變閃電。」

  「這話你都說了幾十次了。」欒芾心中淚流滿面。

  她學的頭三天,一百張符扔出去前是什麼樣,扔出去後還是什麼樣;第七天,扔出去的符好歹燒穿了一個洞;第十天,扔出去時有光了;第十五天,像在空中呲啦一聲還沒來得及綻放就萎了的煙花;第二十天……也就是今天,同十五天。

  她問過方爺爺了,不是她資質太差,而是他乖孫的天賦太變態!普通人和天才哪裡能比?老天爺賞這口飯吃和不賞這口飯吃的區別太大了。

  不過看到他時不時難以忍受地捂著左眼,想到他明明很難受卻還在陪練,她又覺得有點愧疚,捏了一枚新符準備扔,啞叔來敲門,對他指了指外面。

  她練習雷符,逐漸心不在焉,他們就在門外談話,隱約聽到啞叔說一個叫「阿寧」的人在第一道門等他,「阿寧」隔幾天來一次,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今天雪下得很大,「阿寧」不肯走,啞叔怕出事就來知會一聲。

  「阿寧」聽著就是女孩子的稱呼。

  欒芾想起那個拎著竹籃的姑娘,心裡覺得奇怪,她「肆哥」名草有主那麼久了,她怎麼還找上門呢?還來得那麼頻繁。

  方肆回來取大氅,系好帶子,扔下「繼續」兩個字後匆匆而去。

  是去見阿寧姑娘了嗎?

  欒芾知道他肯定不會移情別戀,要戀的話,他們青梅竹馬早就戀起來了,也知道他不想見那個阿寧,否則同游市集那天不會看到她就走,她更知道現在雪越下越大,那個姑娘再等下去可能會凍死,他是去勸人走的。

  她什麼都知道,可心裡還是有了一股莫名的火氣,手下一時沒個輕重,扔出去的雷符化作一道強光,方某人的桌子被劈成兩半,斷處還在冒煙。

  啞叔在外面掃雪,聽到動靜探頭看,難得咧嘴一笑。

  欒芾回神,接著狂喜,迫不及待地再扔一張,失望的發現還是呲啦響的煙花。

  她定下心,摒除雜念,兩指夾起雷符,回憶剛才成功那次氣的狀態,調動氣流集中到捏符紙的食指和中指,翻指念口訣,一擲,雷符再次化作奔雷,「轟隆」一聲,方某人的書桌焦了。

  欒芾摸了摸下巴,想起第一次上千澤山時,方某人說過沒有人能讓他走後門那句話,笑眯眯地自言自語:「哼,我就偏要讓你走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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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2章 方外遇游士17 你乖一點

  她換了第二道門的機關,加固了結界,門栓處多了一把新鎖,再來個隱身法陣。

  方爺爺和方老爹聽說了始末,饒有興味的打開寶庫。

  方爺爺翻出積了一層厚厚灰塵的紫金琉璃塔,這個法寶外表平平無奇,內里暗藏乾坤,如果置於陣法上,它能吸走外界湧來的法力,也就是說他乖孫一旦用法力破陣,那麼法力會被紫金琉璃塔吸走。

  若是想破陣,先找到紫金琉璃塔的方位,設法以不用法力的前提下把它取出防護法陣外,這一來二去,即使是天縱奇才也得花費半天。

  方老爹找出一個掛了蜘蛛網的捲軸,它有個響噹噹的名字——迷心境軸,打開它以後,遠處施法,捲軸變成透明融入當前環境,只要有人走近它半米,心神就被吸入捲軸所繪的法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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