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結交新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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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是偏心,我不跟你說。」蘇予哼了一聲,扭頭問程心妍,「妍姐姐,你說誰奪魁首?」

  程心妍眨了眨眼睛,「我可不可以不回答?」

  「不行!」蘇予和陶惜眉異口同聲。

  程心妍假裝想了一下,道:「薊宗!」

  陶惜眉滿意地笑了,挑挑眉,斜眼看著蘇予。

  「你為什麼要選他?」蘇予不滿意了,嘟起了小嘴問道。

  「因為我不認識那個長康啊!」程心妍笑笑,「而且薊宗他是我妹夫,我當然希望他奪魁首。」

  「啊!原來你就是那個姐妹易嫁中的……」蘇予脫口而出。

  「小予兒!」陶惜眉忙打斷蘇予的話,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話一出口,蘇予也知道說錯了,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跟程心妍道歉,「對不起,妍姐姐,我不是有意要提這件事的,你別生我氣,好不好?」

  陶惜眉氣不過,伸手用力地擰了蘇予一把,疼得她眥牙裂嘴,又向程心妍道歉,「妍兒,對不起,你別怪小予兒,她就愛胡說八道。」

  「沒關係,這本來就是事實,我不會生氣的。」姐妹易嫁的事,程心妍從來沒放在心上,書香門第和商賈人家,在她眼中沒有高低之分。不過在世人的門第之念,覺得她被妹妹所害,低嫁商戶,對她多抱以同情。雖然她不需要這份同情,但是總比被人鄙視的好。

  陶惜眉和蘇予見程心妍是真的沒有生氣,對她更添了幾分好感。依瀾居內坐著數十人,上首坐著位鬚髮皆白的玄衣老者,蘇濂和陶炎坐在他的左右手。

  「那位老先生是誰?」程心妍輕聲問蘇予,能讓蘇濂和陶炎陪坐下首的,身份肯定不簡單。

  「妍姐姐不認識他嗎?他就是臨安城有名的文學泰斗孟老夫子啊。」蘇予小聲道。

  程心妍挑挑眉,她才穿過來一年零幾個月,也就這幾天認識的人多些,她要認識這個孟老夫子那才怪了。三個各具風姿的姑娘同時出現在依瀾居,讓眾位學子眼前一亮,當然最多的目光是投向陶惜眉的。三人氣質各有千秋,容貌以她為首,更何況蘇予顯得有些孩子氣,而程心妍已是婦人妝扮。

  蘇濂回頭看見三人,笑道:「還怕你們說話忘了出來,正要讓人去叫你們,你們自己來了,快坐下。」

  蘇予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在蘇濂身邊坐下。陶惜眉給陶炎行禮後,也在他身邊入座。程心妍徑直走到原牧白身邊坐下,小童為三人奉上新茶。

  「娘子,我沒有看到二弟,不知道他為什麼沒有來?」原牧白帶著女眷同行,又有婢女,他們的位置離那些學子稍遠,兩人交談,不會影響別人。

  程心妍看了一下,清音書院那堆學子中果然沒見著原牧青,想了一下,道:「他才剛入學,沒有資格來參加這次的鬥文,想必在別處讀書。」

  原牧白想想也對,也就沒再多說話,專心看兩間書院的學子鬥文。孟老夫子起身宣布鬥文開始。

  首先站起來說話的是東道主清音書院的學子,他開口吟道:「悲憂窮戚兮獨處廓,有美一人兮心不繹;去鄉離家兮徠遠客,超逍遙兮今焉薄!專思君兮不可化,君不知兮可柰何!請問出自何處,由何人所著?」

  程心妍聽到這麼多兮字,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此段出自宋玉所著的《九辯》。」慈湖書院的學子應聲而起,回答了他的問題,接著也背出一段來,要對方回答。

  王嗣銘這時候還穩穩噹噹地坐在慈湖書院眾位學子中間,唇邊噙著一抹淺淺的笑。在清音書院的學子中間坐著個青衫少年,眉清目秀,同樣含笑而坐。程心妍猜他,應該就是蘇予口中的那個長康。長康姓江,名愷,是蘇濂的得意門生,也是這臨安城四大才子之一。

  越斗到後面,兩間書院的學子選的文章就越偏,再不象一開始那樣,這邊剛背出來,那邊就答了出來。只是他們在那裡斗的不亦樂乎,興致勃勃,程心妍卻無聊的想睡覺,早知道鬥文是這麼一回事,打死她都不來湊這個熱鬧,悶死了。扯了扯坐在身邊一臉呆滯的原牧白,問道:「我們可不可以告辭回家?」

  「不行,娘子,第三局,蘇老先生要我也參加。」原牧白道。

  「這鬥文還分幾局的?這第三局斗什麼?」程心妍第一次參加鬥文,不知道鬥文共四局,第一局是拋磚引玉,這是群戰,兩間學院的學子都可參加,也就熱身賽。第二局引經據典,由拋磚引玉中表現最突出的兩名學子進行經典著作中的典故辯論。第三局吟詩賦詞;第四局妙手丹青。要奪得鬥文魁首,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第三局就是各寫詩詞一首。」

  「你會寫詩作詞?」程心妍驚訝地挑眉,想不到黑小子還有這本事,她真要對他刮目相看了!

  「不會。」原牧白沮喪地道。

  程心妍錯愕,「你不會,你答應他做什麼?」

  「我沒想過要參加的,是陶山長指名要我參加的,然後蘇老先生也同意了。兩位先生都開了口,我又怎麼好推辭。」原牧白為難地道。

  「噢,不好推辭,你就敢答應啊。」程心妍大怒,「你寫不出來,怎麼辦?畫個符上去交差?」

  「娘子,我……」原牧白苦著臉,「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娘子,你說該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程心妍快被原牧白給氣死了,瞪了他一眼,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啊!這寫詩作詞,又不是象說話那樣簡單,是要講究格律押韻的。最讓不理解的是陶炎為什麼指名要原牧白參加?原牧白又不是清音書院的人,就算他丟臉,也影響不了清音書院。若不是針對清音書院,那就是針對原牧白本人。可這陶炎和原家應該沒什麼來往,不存在恩怨情仇,他為什麼要針對原牧白?難道是為了王嗣銘?不應該呀,姐妹易嫁的事都過去這麼久了,王嗣銘也沒有表示出有意見。上次王嗣銘和原牧白見面的時候,相處的也很好,應該不會讓他的先生出面故意為難原牧白才對。再說原牧白丟臉,王嗣銘也沒面子,怎麼說他們也是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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