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沒有挽回餘地
蘇致誠把臉轉開了幾秒。
壓下心裡的情緒，正色道，「爸，少程說了，要是熱搜不撤，他就會把手裡查到的證據交給警方來處理。」
「什麼證據？」
蘇譽山冷哼，「我們蘇氏集團還怕他不成。」
「可是一旦曝光，我們公司就會陷入危機。」
那可不僅僅是產品問題。
「他還說了什麼？」
「他說，終止合作。」
蘇譽山的眼底划過一抹狠意。
慕少程，這麼多年，你終於還是忘恩負義了。
「你去把綰綰和她的兩個孩子接回來蘇家。」
只要秦綰回了蘇家，就不怕慕少程不妥協。
可是，蘇致誠拒絕了蘇譽山的要求，「爸，我不能去接綰綰。」
「為什麼？」
「綰綰現在並不想回家來，我們不能勉強她。」
「等過了這個風口，她想搬出去再讓她搬就是了。現在蘇氏有難，她身為蘇家女兒，有責任為蘇家做點什麼。」
「爸？」
蘇致誠詫異地喊了一聲。
有一瞬間，他覺得蘇譽山很陌生。
蘇譽山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剛才的『錯誤』。
他掩飾地說，「我這樣也是為了綰綰好。致誠，慕少程以前怎樣對蘇情的，以後就會怎樣對綰綰。他既然忘恩負義，那我們就不能再讓綰綰吃虧。」
「爸，少程對綰綰是真心的。」
「你不去就算了。」
蘇譽山嘆口氣，語氣雖疲憊，但卻也堅定。
「我另外派人去接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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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綰綰，蘇氏集團和慕氏集團之間發生了一些事。爸剛才說，要派人去接你和恩恩，心心，回蘇家來。】
【我勸阻不了爸，你這些天讓少程接你，恩恩和心心那裡，你也讓雷東盯緊一點。】
中午下班，秦綰收到蘇致誠發的消息。
看著，有種通風報信的感覺。
剛看完，手機鈴聲又響起。
看見是慕少程打的，她猶豫了下，接起電話，「餵。」
「綰綰，中午一起吃飯，我再有幾分鐘就到青雲音，你等我一下。」
旁邊，謝萌萌聽見慕少程的聲音。
笑嘻嘻地說了句，「綰綰，我和美麗她們一起去吃午飯，你不用跟我們一起，拜拜。」
剛要走，就被秦綰拉住了輪椅。
「說好今天中午陪你吃飯的，一起。」
現在的謝萌萌坐著輪椅，自然是逃不掉的。
秦綰不想跟慕少程單獨吃飯，於是拉著謝萌萌。
慕少程不是自己開車來的。
車子在青雲音外面停下，左湛迅速的下車。
打開車門後，禮貌微笑的對秦綰說，「秦小姐，請上車。」
秦綰看了眼車內坐著的男人，「左湛，你幫忙扶一下萌萌。」
「那個，左湛，我找你有點事。」
謝萌萌一把抓著秦綰的手，笑著說，「綰綰，你和慕總去吃飯吧，我找左湛談點事。」
「吃了飯再談，不晚。」
「不，會晚的。」
謝萌萌堅決不做電燈泡，「左湛，你吃過飯沒，要是沒吃的話，你找個地方，我們邊吃邊談怎麼樣？」
「好。」
左湛一開始還有點緊張。
但很快就淡定了下來，「秦小姐，我會把謝萌萌毫髮無損的送回來的。」
他這邊說著話，車內，慕少程已經下車，打開主駕座的門坐了進去。
再探身，替秦綰打開副駕座的門。
「綰綰，上車。」
「綰綰，你快上車吧。」
謝萌萌推了秦綰一下，對左湛說，「左湛，麻煩你幫我推一下輪椅，路口有家餐廳挺不錯，我們就去那裡吃吧。」
「好。」
左湛的手搭上謝萌萌的輪椅。
推著就走。
秦綰只得一個人上車。
車子上路，她還往外面看。
路邊，左湛和謝萌萌說著什麼，她抬頭看向左湛。
左湛笑得有點傻兮兮。
「左湛和雷東年紀都不小了。」
慕少程似乎也看見了路邊左湛的傻樣。
對秦綰說道。
秦綰收回視線，目光看向開車的慕少程。
「你要給他們成家？」
「你覺得雷東和馮顏怎麼樣？」
慕少程不答反問的嘴角勾笑。
秦綰眨了眨眼，「好像雷東喜歡馮顏，但馮顏怎麼想，我不知道。」
有兩三次，秦綰正好看見雷東看馮顏。
那眼神，是喜歡一個人的樣子。
慕少程淡淡地笑了一聲，「馮顏應該也是不討厭雷東的。雷東不差，也沒有什麼壞習性，不過，我沒打算幫他成家，讓他們順其自然的發展吧。」
「戀愛，是件很美好的事。」
「……」
秦綰沒接話。
他最後那句話，沒法接。
車廂里有幾分鐘的安靜。
慕少程也沒問她去哪裡，逕自決定了吃飯的餐廳。
進了包間，他抬手去幫秦綰脫外套。
秦綰避開他的手，往後退開一步，「我自己。」
他沒說話，站在那裡，眸光安靜地看著她把外套脫了，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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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湛，那個，我剛才是騙綰綰的，其實我沒什麼事找你。」
謝萌萌抬頭看了眼左湛，「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回青雲音就行了。」
左湛的好心情瞬間晴轉陰。
他皺著眉頭說，「我答應了秦小姐，要帶你去吃了飯，再把你送回青雲音，我就不能失信於秦小姐。」
「這不是失信。」
「不，就是失信。」
左湛一臉執著，「要是秦小姐知道我把你扔在這裡，就會生我家爺的氣。」
「……」
謝萌萌見左湛很嚴肅的樣子。
她只好妥協，「好吧，那就去吃午飯。」
左湛，「你想吃什麼？」
「你能吃辣嗎？」
謝萌萌問。
左湛，「你想吃辣，我們就去吃。」
他沒說自己能不能吃。
謝萌萌就以為他能。
結果，吃飯的時候，左湛辣得直冒汗。
謝萌萌一開始吃得專注，沒太注意他。
吃到一半，才發現，左湛似乎一直在吃米飯，都吃了三碗了。
他面前的菜卻沒夾幾下。
「你不能吃辣？」
她疑惑地問。
左湛有些尷尬，「不是，我能吃。」
「那你怎麼不吃菜？」
左湛憨兮兮地說，「這家餐廳的米飯太好吃，我不知不覺就吃了幾碗，現在已經飽了。」
「……」
「你喜歡吃，就多吃一點。」
可能自己也覺得自己太傻。
左湛又扯起一個笑容。
就，更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