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醫生說情況不好
葉城。
慕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高級定製的真皮沙發上，慕少程淡淡地看著蘇致誠掏出一張請柬放在面前的茶几上。
眉峰微動，他端起面前的水杯，勾唇問，「結婚？」
蘇致誠搖頭，「明寒說，先訂婚，等明年春再舉行婚禮，這幾個月的時間正好籌備婚禮。」
慕少程慵懶地「嗯」了一聲，對任何事都沒有興趣。
蘇致誠把他的涼薄孤寂看在眼裡，眉頭微皺。
遲疑了片刻問，「還沒有綰綰的消息嗎？」
聽見生硬的綰綰兩個字，喝水的慕少程眼皮微掀地看他一眼。
「沒有」兩個字自他菲薄的唇角溢出。
突然就冷了場。
蘇致誠突然不知該說什麼。
在心裡懊惱了一句，剛想轉移話題，慕少程的手機鈴聲就急促地響了起來。
見是楊姨打來的。
慕少程放下杯子，迅速的接起電話，「喂，楊姨。」
「慕少，老夫人剛剛暈倒了，這會兒……」
慕少程面色頓變地倏然起身。
另一張沙發上的蘇致誠見他臉色大變，也跟著站起身，關心地問，」少程，怎麼了？「
掛斷電話，慕少程就往門口走，「奶奶昏倒，在送去醫院的路上，我現在要去醫院。」
「少程，我跟你一起去。」
從電梯出來，慕少程就撥打醫院那邊的電話。
趕到醫院，正好趕上給奶奶簽手術單。
接下來，是漫長又煎熬的等待。
慕少程詢問楊姨，「奶奶暈倒前在做什麼？」
楊姨低聲說，「老夫人暈倒前，在念著少夫人，說想少夫人了。」
這話出口。
手術室外，陷入短暫的寂靜。
左湛擔憂地看看自家爺，再抬頭看看緊閉的手術室門，發狠地說，「爺，我現在就去找謝萌萌，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讓她說出少夫人的地址。」
他剛轉身踏出一步，就被慕少程沉聲制止，「你給我站住。」
左湛回頭，倔強又抿著嘴角。
慕少程冷冷地問，「你想用什麼辦法讓她說出綰綰的地址，綁架還是恐嚇？」
左湛沒了聲，「……」
「這件事，不用你管，她想回來的時候，自然會回來。」
慕少程的聲音聽不出喜怒，黑漆的眸看著前面的手術室門。
三年時間，他斂去了鋒芒，現在越發的成熟，矜貴，也越發的讓人看不出情緒。
左湛生硬地回了一句，「是。」
便退到兩步外。
「少程。」
蘇致誠遲疑地開口。
剛見識了左湛被訓，他的語氣略顯小心翼翼，「要不，我打電話讓小妮過來。慕奶奶就算把她當成綰綰，也……」
「不需要。」
慕少程冷漠拒絕。
這個問題，在他這裡，好像沒有考慮的餘地。
蘇妮回來蘇家三年，還是三年前，由蘇致誠和傅明寒帶著去過一次慕宅。
見到過一次慕老夫人。
當時她被慕老夫人認成秦綰。
從那之後。
慕少程就對慕宅的所有人下了命令，若是蘇妮再來慕宅。
不管她和任何人一起，都不能進。
而慕奶奶自從生病之後，她的活動範圍就減少了許多。
除了慕少程休假的時候帶著她出門，平時，基本不出慕宅。
蘇致誠的好意被拒絕，面上浮起一絲不悅，「我不知道你顧慮什麼，小妮雖然和綰綰長得像，但除了慕奶奶會認錯，我們大家都知道，她不是綰綰。」
「……」
慕少程冷漠地抿著嘴角，視線看著前方。
蘇致誠心口堵得慌，「慕奶奶的情況一天比一天差，難道你真想讓她帶著遺憾離開？」
「……」
「慕少程，你這三年一直不許小妮去看慕奶奶就算了，但剛才，醫生都說了，慕奶奶……」
「奶奶不會有事的。」
慕少程面無表情地打斷他。
蘇致誠深吸口氣，敗下陣來。
賭氣地說，「行，你想怎樣就怎樣吧，反正我已經提議了。」
慕少程完全不在意他的情緒，「致誠，你回去吧，我自己等著奶奶手術就行了。」
「……」
蘇致誠點點頭。
生氣地站起身來，「我下去透透氣，一會兒再上來。」
再跟他待在一起，他怕自己被氣死。
——
到樓下。
蘇致誠撥出蘇妮的電話。
手機響了幾聲，蘇妮的聲音才溫柔地傳來，「喂，哥。」
「小妮，你現在有空嗎？」
「有空啊，哥，什麼事？」
一個小時前，定製禮服的工作人員才走。
蘇妮這會兒正坐在蘇家的客廳里，吃著水果，看著劇本。
曾經蘇情享有的一切，如今，都給予了她。
三年的蘇家千金生活，以及名媛禮儀的學習，蘇妮脫胎換骨了一般，再也不是剛回蘇家時，那個呂妮了。
蘇致誠猶豫了下，說，「慕奶奶進手術室了，醫生說，情況不太好。」
「聽傭人說，慕奶奶暈過去之前，還在提起綰綰……三年了，綰綰在哪兒我們都沒人知道，我擔心慕奶奶萬一……到時她帶著遺憾，少程嘴上不說，心裡肯定也會有遺憾。」
「哥，你跟我說這些，是想讓我去醫院看望慕奶奶嗎？可是慕少不願意，我去了，也見不到慕奶奶啊。」
蘇致誠悶悶地說了句，「我知道。」
聽出他的心情不好，蘇妮安慰地說，「哥，要不你再勸勸慕少，他要是答應的話，我就趕過去。」
「嗯，那你等我消息吧。」
——
「謝小姐。」
夜裡十一點，肚子餓的謝萌萌出門覓食。
哪知一出小區，就被從路邊車內鑽出的男人攔住去路。
看清是左湛，她臉色微變，拍著心口不悅地說，「你下次能不能不要這樣突然出現，人嚇人嚇死人知不知道。」
左湛這才意識到好像是太突然了。
憨憨地說了句，「對不起。」
謝萌萌不理他，繼續往前走。
左湛跟在她身旁，「謝小姐，我知道你和秦小姐有聯繫，你只是不肯承認。我家老夫人現在醫院，今晚剛做了手術，醫生說情況不好，她一直念著秦小姐，請你告訴秦小姐一聲。」
「你說完了嗎？」
謝萌萌翻了個白眼，停下腳步問左湛。
左湛點頭，「說完了。」
謝萌萌指著身後的方向，「那你可以走了。」
左湛咬咬牙，生硬地說，「現在太晚，秦小姐你去哪裡，我可以送你，給你當保鏢。」
「……」
一個小時後。
左湛把吃完宵夜的謝萌萌送回小區樓下。
臨走時，不忘重複他這一個小時內，重複了N多次的話，「謝小姐，你只要告訴秦小姐，我家老夫人的情況就行了。秦小姐回不回來，都是她的自由，行嗎？」
「……」
「對了，還有我發給你的照片，你發給秦小姐好嗎？非常感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