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除了她，誰都不認識
「綰綰，快進來。」
打開門，劉奶奶熱情的招呼秦綰。
秦綰提著水果進去客廳，說，「剛才在樓下碰到劉彬，他說你們過段時間要搬家了……」
劉奶奶把秦綰提來的水果洗了一果盤，又把自家的水果也洗了兩果盤。
坐下後，才說，「嗯，小彬在那什麼新樓盤買了房子，說是繁華地段，我說我不喜歡太吵鬧的地方，一個人住這裡就行了，他非不願意。」
劉奶奶在這裡住了很多年，對這裡有感情，不想輕易搬家。
秦綰笑著說，「劉彬這是孝順，劉奶奶你不搬過去跟他們一起住，他會不放心的。」
「不是都說年輕人跟老年人有代溝嗎？我不想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綰綰，你現在是搬回來住了嗎？」
「嗯，搬回來住了。」
「那以後我們又可以做鄰居了，我才不要搬去那什麼市中心呢。綰綰，我聽說那地段的房價特別貴，小彬買的那套三室二廳的，聽說花了四五百萬。他說是付的全款，讓我不用擔心……」
劉奶奶皺起眉頭，眼裡掩飾不住地擔心。
「劉彬不是在跟人合夥做生意嗎？應該是做生意賺了錢，你老人家就好好享福，別擔心那麼多。」
「嗯，我問過他幾次，他都跟我保證不偷不搶，他的錢來得光明正大。」
聊了幾分鐘，秦綰大概了解到。
劉彬是真的有錢。
不僅開飯店，還和人合夥開什麼公司。
然後全款買房。
末了，劉奶奶說想去醫院做個複查她的婦科病。
問秦綰有沒有時間，她自己去醫院總迷路。
秦綰還沒回答，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看見來電顯示，她眨了眨眼，按下接聽鍵，「喂，楊姨。」
「少夫人，你有空來一趟醫院嗎？慕少出差了，老夫人剛剛醒過來了。」
「奶奶醒了？」
秦綰太過欣喜慕老夫人醒了過來，一時間忘了改口。
楊姨在手機那頭說，「老夫人醒是醒了，但是……少夫人，你先過來吧，我也說不清楚。」
「好，我現在過去。」
掛了電話，秦綰和劉奶奶一起趕去醫院。
——
醫院外面。
雷東快步迎上來，恭敬地喊道，「少夫人，爺去了國外，現在是半夜手機關著機。」
秦綰眉心輕蹙了下，淡淡地說，「我已經不是你家少夫人了，你喊我秦綰，或者秦小姐都行。」
「是，秦小姐。」
雷東怔了怔，不太自然地改口。
目光看向跟秦綰一起的劉奶奶，又禮貌地問，「秦小姐，這位是？」
劉奶奶自我介紹道，「我是綰綰的鄰居，綰綰，你有事我就自己去看病，你去忙你的，不用陪著我了。」
劉奶奶之前只聽說秦綰結了婚，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樣的家庭。
這幾天才聽說，秦綰嫁的是葉城的豪門。
現在聽見雷東這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恭敬的稱呼秦綰少夫人，著實驚了。
「劉奶奶是來看病的嗎？少……秦小姐，我陪劉奶奶去看了病，一會兒把她送回家。您去看老夫人吧。」
雷東徵求秦綰的意見。
劉奶奶臉上閃過尷尬之色，正想拒絕。
秦綰說，「你不太方便，找個護士陪劉奶奶去看病就行了。一會兒你要是有空，把劉奶奶送到家也行。」
「我有空。」
「那你找個護士陪劉奶奶去看病吧，我去看慕奶奶。」
秦綰又對劉奶奶交代了兩句。
進了醫院，她便乘電梯上樓去看老夫人。
雷東找了他做護士的表妹，交代對方一定要全程陪著劉奶奶之後，才放心地等在一樓。
秦綰到老夫人住的病房門外，兩名守在門口的保鏢齊齊開口喊她，「少夫人。」
「以後……」
「少夫人，您來啦，老夫人一直在喊你。」
秦綰的話沒說完，楊姨就打開門走了出來。
越過她看向病房內，躺在病床上的老夫人，和對方的目光相碰，她的心驀地一緊。
「醫生剛給老夫人做了一個檢查走了。」
進了病房，楊姨對秦綰解釋。
秦綰快步來到病床前，溫柔地喊了一聲，「奶奶。」
慕老夫人呆呆地看著她，並沒有答應。
秦綰的心裡一疼，蹲下身子，輕輕握著老夫人乾枯的手。
望著老夫人呆滯的眼神，她面上浮起輕柔的笑，「奶奶，你認得我嗎？」
老夫人眨了下眼，機械地吐出兩個字，「認得。」
秦綰眸色一亮。
站在她旁邊的楊姨也震驚地睜大眼，期待地望著老夫人。
就見老夫人緩慢地抬起手摸著秦綰的手，說出她的名字，「綰綰。」
秦綰鼻子一酸。
身後的楊姨激動地喊道，「老夫人，你連我都不認識，竟然認識少夫人啊。少夫人，您聽見了嗎？老夫人真的認識您。」
「奶奶，我是綰綰。」
秦綰濕潤的眸子裡含著笑。
轉眸問楊姨，「奶奶不認識你們嗎？」
「老夫人醒來誰都不認識，只喊著少夫人您和慕少的名字，慕少在國外出差，我只好給您打電話。」
聽著楊姨的話，秦綰的心頭又湧上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老夫人緊緊地抓著她的手，雖然眼神還是呆滯。
但明顯的很緊張，似害怕她走了。
她說話的語速很慢，「綰綰，我不認識她們，你在這兒陪著我好不好？」
「好，我在這兒不走。」
「我不打針，你跟醫生說。」
老夫人像是變成一個小孩子。
秦綰都依著她，溫柔地答應，「好，我一會兒跟醫生說，我們不打針。」
她又轉頭問楊姨，「奶奶連醫生也不認識嗎？」
楊姨搖頭，「不認識，目前除了少夫人您，老夫人見到的人，都不認識，也不讓我們碰她。」
楊姨，雷東，還有門外的兩名保鏢，老夫人都見過了。
以及主治醫生和護士。
她都不認識。
「少夫人，慕少回來之前，恐怕要辛苦你在這兒多陪著老夫人了。」
秦綰垂眸，視線落在老夫人緊緊抓著自己的手上。
聲音輕柔地說，「我在這兒陪著奶奶，晚些時候，你打電話告訴慕少程，讓他回來。」
「少夫人……」
楊姨剛喊了一聲少夫人，門外走廊上就傳來蘇情的聲音，「我聽說慕奶奶醒了，我是來看望她老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