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決裂
左湛被慕少程冷沉的話語嚇得一哆嗦。
剛才猶豫不決的話，脫口而出，「爺，是蘇致誠蘇大少爺找的人。」
「確定查清楚了嗎？」
慕少程的聲音越發的沉。
英俊的眉宇間籠上一層陰雲，眸色轉暗。
蘇致誠。
他冷冷的笑了一聲。
他還真是好哥哥。
為了蘇情，連這樣的事情都做出來了。
左湛很肯定地說，「爺，查清楚了。」
「行了，把查到的證據給我。」
一分鐘後。
慕少程收到左湛發來的證據。
看完證據，慕少程薄毅的唇緊緊抿起。
深邃的眸看向客廳方向，沉默片刻後，他撥出秦綰的電話。
手機響了幾聲，秦綰的聲音傳來，「什麼事？」
「綰綰，我有點事出去一下，中午不回來吃飯了，你和奶奶不用等我。」
收斂了情緒，慕少程的聲音低沉好聽。
秦綰正在和慕老夫人聊天，對於慕少程的電話並沒有太過在意。
甚至是有些敷衍的說，「你忙，你就去忙你的吧。」
慕少程又低低的笑了一聲，「別忘了給我轉錢。」
手機那頭沒有回音，秦綰直接掛了他的電話。
看見被掛斷的電話，慕少程眸子裡的暖意漸漸的泯滅了去。
車子開出慕宅，手機上傳來收到錢的彩鈴聲。
那是慕少程特意設置的，「主人，你老婆給你轉錢了。」
慕少程的嘴角勾了勾，一手拿過手機點開微信。
秦綰給她轉了250。
還附了一句文字：【給你30塊錢小費。】
他笑出聲來。
罵他是二百五，呵！
想罵就罵吧，他是二百五的話，她也是二百五的老婆。。
收錢。
退出微信，慕少程撥出蘇致誠的電話。
——
蘇致誠昨晚做了個夢，夢見他母親藍靜之。
他今天吃過早餐，就開車到了山上。
慕少程打電話的時候，他正坐在藍靜之的墓碑前。
跟她講，他昨晚的夢境。
接起電話，他剛「餵」了一聲，慕少程的聲音就沉冷質問地傳來，「在哪兒？」
聽出慕少程語氣里的戾氣。
蘇致誠的眉頭一皺，生硬回答，「在山上，有事嗎？」
「有事。」
慕少程的聲音伴著冷笑聲傳來。
蘇致誠想到什麼，眸色微變了一分。
嘴角微抿，說，「那你來山上吧，我想陪我媽媽一會兒。」
「行。」
一個小時後。
慕少程踩著青石來到蘇致誠面前，二話不說。
對著站在墓前的蘇致誠就揮出一拳，蘇致誠不知是不想躲，還是來不及躲。
那一拳，實實在在地打在他嘴角。
「怎麼不躲？」
慕少程眸光幽冷地盯著蘇致誠，語氣譏諷。
蘇致誠抬手抹了一下嘴角，面無表情地看著慕少程，「我打不過你，躲有什麼用。你打完了，總該告訴我原因吧。」
慕少程嗤笑。
看著蘇致誠的眸子裡寫滿了怒意，「你TM自己心裡沒點數嗎？我為什麼揍你，蘇致誠，我之前就告訴過你，綰綰現在是我的妻子，我不允許別人傷害她，你竟然還找水軍在網上罵她。」
「我沒想到那些水軍嘴那麼髒。」
蘇致誠這是大方承認了他找水軍的事情。
他低著頭，沒看慕少程的眼睛。
視線落在墓碑上，藍靜之的臉上。
想到昨晚的夢，他嘴角又緊緊抿起，低低地說，「我昨晚做了一個夢，夢見媽媽哭著告訴我，妹妹走丟了，讓我把妹妹找回來。」
「……」
慕少程冷著眉眼，沒接話。
蘇致誠自嘲地笑道，「慕少程，你問我為什麼要找水軍黑秦綰？那你可知道，你在把我妹妹一步步往死里逼。是你一開始放縱她對你的感情，等她愛你入骨，等我們所有人都以為，你也愛她，你們會在一起的時候——」
說到這裡。
他突然轉過頭。
控訴地看著慕少程，「你卻不要她，還立刻娶了別的女人。如果有一天阿情真的消失，那你就是罪魁禍首。」
「……」
慕少程的眉宇間一片冷漠之色。
聽著蘇致誠說完了。
他才嘲諷地笑道，「你要是覺得我對不起你妹妹，大可以衝著我來，但你對付綰綰，就是不行。」
「你也承認你對不起我妹妹？」
蘇致誠咬牙問。
慕少程不以為然地把手抄進兜里。
眉峰微微上挑，驕傲到狂妄，「我沒有覺得對不起你妹妹。當年伯母把她託付給我和傅明寒，讓我們幫她照顧她。後來傅明寒出國，我一直記著伯母的交代。」
「真笑話，你要是記得我媽媽的叮囑，會不要她，不顧她的死活，只顧著自己快活。」
「蘇致誠，說話憑良心。」
慕少程眯起眼，神色銳利，「我不顧阿情的死活了嗎？是她自己選擇了嫁給傅明寒，那傅明寒自然會照顧她。至於她幸不幸福，那是她和傅明寒的感情問題。你做為她的哥哥，可能管得了她的感情？」
「……」
蘇致誠被慕少程反問得啞了口。
「可是，當年慕奶奶承諾過，只要阿情想嫁，你就得娶的。要不是你不要她，她會嫁給明寒嗎？」
「那是我奶奶承諾的，不是我。我答應伯母要照顧她，這些年她不曾被任何人欺負過，從來都是她欺負別人。」
慕少程的話在蘇致誠聽來，真的是無恥得理直氣壯。
「我明白了。」
蘇致誠忽然冷笑，他看著他母親的墓說，「這些年是我們蘇家勉強了你，逼著你在報恩。」
「……」
慕少程也看著墓碑上的女子，眸底深暗得探不出一絲半毫的情緒。
蘇致誠生氣地道，「今天當著我媽的面，你就告訴她一聲，你已經報完了恩，從此後跟我們蘇家毫無瓜葛。阿情的死活你也不會再管了。」
「你覺得這樣有意義嗎？」
慕少程的聲音冷漠。
蘇致誠點頭，「當然有意義，你只要親口跟我們家劃清界線，從此後，我保證不會讓阿情去打擾你慕大總裁。即便是有一天她活不下去，早早地去陪我媽媽，也是她的命。」
「致誠，你認真的？」
「當然，誰TM跟你開玩笑。」
「行。」
慕少程冷冷地笑了一聲。
視線落在墓碑上，他斂去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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