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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繡是陳嬌的大丫鬟,她想出門,只說主子叫她去挑首飾便行,守門婆子哪會阻攔。

  守門婆子沒有多疑,嚴管事聽說錦繡出門了,心裡便是咯噔一下。那年夫人帶了小少爺離開平城,說是回娘家,結果一去就不回了,還弄得大人險些丟官喪命,雖然大人沒有怪他什麼,嚴管事卻一直牢牢記著這個教訓。現今夫人在內院深居寡出,突然派丫鬟出門,實在叫人不放心。

  錦繡離開不久,嚴管事就派了個小廝去盯著了。

  錦繡在外面待了半個時辰左右,回來了,她去陳嬌面前復命,小廝也來到了嚴管事面前,神色複雜地回稟了錦繡在外的所作所為。

  嚴管事臉都青了,沉思片刻,他趕緊寫了封信,派人送去宮中,同時叫來如意叮囑了一番。

  “嚴管事找你何事?”如意從前院回來後,陳嬌奇怪地問。

  如意笑道:“昨晚大人宿在這邊,嚴管事見風使舵,想討好夫人呢,跟我打聽夫人喜歡吃哪種葡萄,他好派人去買。”

  陳嬌沒有多想。

  如意悄悄掃了眼錦繡。嚴管事懷疑錦繡要害夫人,叫她看著點,千萬別讓錦繡碰夫人的吃食,如意十分憤慨,都忍不住猜疑錦繡是不是被發配的世子爺收買了,否則她為何要阻止夫人懷上大人的子嗣?

  如意都想告訴夫人,但嚴管事又說,錦繡未必打算加害夫人,也可能是自己用,交待她一切等大人回來後定奪,如意便暫且隱瞞了下來。

  但就在如意去前院的時候,錦繡已經偷偷將東西交給了陳嬌,可惜沒等陳嬌將藥粉攙到茶水裡,虎哥兒就來找娘親玩了,男娃娃特別粘人,陳嬌根本沒機會動手。然後,李牧突然回來了。

  “爹爹!”

  李牧一進來,虎哥兒就高興地撲了過去。

  李牧笑著將虎哥兒舉了起來,身上穿的還是深紫色的太尉官袍,俊美威嚴。

  陳嬌奇道:“大人怎麼突然回來了?”

  李牧沒看她,摸著虎哥兒的腦袋道:“想虎哥兒了,回來看看。”

  陳嬌不信。

  與此同時,嚴管事親自帶著人將錦繡堵在了她的房間,錦繡手腳被綁嘴也被堵住了,只能眼睜睜看著嚴管事率領小廝將她的房間翻了個底朝天。

  搜了三遍,包括讓嬤嬤搜了錦繡的身上也沒有搜到避子藥,嚴管事取出錦繡口中的帕子,冷聲問:“東西藏哪了?”

  錦繡緊咬牙關,什麼都不說。

  嚴管事派人去知會大人。

  李牧得知後,叫乳母帶走虎哥兒,然後對陳嬌道:“你身邊的錦繡今日出門,在藥鋪買了避子藥,恐欲加害於你,你不用擔心,嚴管事會好好審她,傍晚回來,我會給你一個交代。”說話時,他面無表情地看著陳嬌的眼睛。

  李牧最懷疑錦繡是陳廷章的人,但,他另有一個猜測,一個讓他想殺人的猜測。

  一瞬間的對視,陳嬌竟看懂了李牧的猜疑。

  在他身邊這麼久,陳嬌幾乎已經能做到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了,只要她想,她馬上就能做出一臉震驚害怕的樣子來,但她那麼做了,就等於將錦繡推進了深淵。如果嚴管事懷疑錦繡要害她與李牧的子嗣,他審錦繡時,會用什麼樣的酷刑?

  更何況,李牧已經懷疑她了,她何必連累錦繡替她受苦?

  陳嬌平靜地走到梳妝鏡前,將藏在裡面的一包藥粉拿了出來,放在李牧身旁的桌子上。

  李牧閉上眼睛,聲音沒有任何起伏:“你在平城時,也服了避子藥?”

  現在想來,他與她做了一個多月的夫妻,有了虎哥兒,他接娘倆回平城後,又與她恩愛一年之久,她卻沒有再孕,怎會沒有內情?

  李牧攥緊了手,那時她恨他,不想給他生孩子也就罷了,如今,她居然還是不願?

  “是。”

  陳嬌坦然道,說完準備坐到李牧對面的椅子上去,可是她才轉身,手腕上突然傳來一股大力,陳嬌什麼都來不及做就倒在了李牧腿上!腦袋撞在他胸膛,陳嬌要起來,剛使點勁兒李牧的手就按在了她衣襟,只為鎮壓,毫無溫柔。

  陳嬌很疼,她也不喜被他強迫,他攔她便打。

  李牧臉色鐵青,一手按著她一手試圖去抓她胡亂打來的手,兩人都憋著怒火,李牧占據了力氣的優勢,陳嬌拼不過力氣就雙手亂抓,當指甲真真切切地划過李牧的臉時,陳嬌自己都震驚了,難以置信地看了過去。

  李牧陰沉沉的右臉上,赫然多了兩道鮮紅的指甲痕跡,配著他眼中足以噬人的怒火,可謂恐怖。

  陳嬌忘了動作。

  李牧一把攥住她終於老實下來的手腕,發狠地問:“我哪裡對不起你?”

  陳嬌手腕很疼,可聽到李牧的問題,她竟然想笑。

  她也真的笑了出來,笑著質問他:“大人在氣什麼?你要的是我的姿色身體,我不懷孕,能伺候你的時間更多,你想要子嗣,只要大人開口,長安城願意替你生孩子的閨秀不計其數,我喝不喝避子湯,與你有何干係?”

  李牧薄唇緊抿,他不說話,眼中怒火如墨雲翻滾,將她的手腕也越攥越緊。

  “你對我,當真沒有一絲情?”

  就在陳嬌的骨頭都快別他捏斷時,李牧終於將這句話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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