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覺得曖昧又刺眼
上午十一點半。
青雲綰寫字樓來了一個送花的年輕小伙，「請問，誰是葉青綰小姐？」
葉青綰當時正坐在冷小端的位置上。
看給趙氏做的策劃案，以及修圖效果。
不等她開口，已經有人喊，「這兒，青綰姐在這兒。」
一束火紅的玫瑰花。
雖俗氣，卻炙烈。
「葉小姐，麻煩簽收一下。」
葉青綰看了一眼，簽了字。
冷小端抽出花中的卡片遞給葉青綰。
笑眯眯地說，「青綰姐，快看看是哪個追求者送你的玫瑰花。」
「鮮花配美人，我也想追求青綰姐。青綰姐，你願意彎嗎？」
鄰桌的陶筱筱一臉崇拜地望著葉青綰。
葉青綰回她一笑，「不好意思，不彎。」
她話音落，其他人爆笑。
陶筱筱假裝傷心的捧著自己的心。
戲精地道，「青綰姐，你這麼直接，讓人家怎麼受得了？」
「打住打住。」
冷小端先受不了的拍陶筱筱的頭，「再說下去，我們中午都不用吃飯了。」
她話音未落。
葉青綰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葉青綰起身，對冷小端說了句，「把玫瑰花分給大家。」
就拿著手機回了自己辦公室去接電話。
陸明宇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
低沉悅耳，「綰綰，我在你公司樓下，約你一起吃午飯可以吧？」
「學長……」
「除了請你吃午飯，我還有正事跟你談。是關於當年你爸爸的車禍的。」
說到後面，陸明宇斂了笑。
語氣正經。
「學長，你的意思是，有當年車禍的線索嗎？」
葉青綰捏著手機的力度微微一緊。
陸明宇在電話那頭說，「我等下再跟你細說。」
「好。」
陸家在商界上，雖不如顧家。
但在政界，遠勝顧家。
至少，表面上是這樣的。
十幾分鐘後。
葉青綰走出大廈。
一眼看見倚在路旁車前的陸明宇。
他等在烈日下。
那身材，皮囊，都很招搖。
從大廈出來的女人，一個個的都往他身上瞟。
還隔著幾米的距離，陸明宇就打開車門。
低著眉眼，微笑道，「綰綰，請上車。」
葉青綰說了聲「謝謝。」
收了遮陽傘，彎腰坐進車內。
對面，顧氏大廈。
顧時墨從公司出來。
正好看見葉青綰上陸明宇的車。
陸明宇一隻手擋在車門上方，紳士又體貼。
而葉青綰上車前。
還抬眼看他。
兩人目光對視的一幕，令顧時墨覺得曖昧又刺眼。
他那張英俊如刻的臉，瞬間陰沉如水。
手機鈴聲響。
他看了一眼，按下接聽鍵。
「時墨，中午有空沒，過來1587一起吃飯。跟你說下進展。」
打電話的，是顧時墨的好友傅欲深。
兩年前，才轉回南城上任。
「等下過去。」
顧時墨沒問他進展如何。
他的視線里，陸明宇的車已經融入車流里。
最後，完全消失。
——
1587，適合談生意，也適合談戀愛。
因為是會員制，裡面清靜，不吵鬧。
即使是一樓大廳，也是每桌之間隔開的。
二樓至四樓，就是單獨包間。
這裡，是南城上流圈的聚集地。
陸明宇和葉青綰，也是來的這裡。
他們選的三樓的包間。
點完菜，陸明宇給葉青綰倒了水，服務員退出包間。
他的目光鎖著她，平靜地問，「綰綰，你的手，怎麼回事？」
葉青綰以為他沒有看見的。
眨了眨眼睛，她雲淡風輕地道，「摔了一跤，蹭的。」
「真的是蹭的？」
陸明宇的眼底閃過探究。
想到那時，顧時墨看見他送她回去，他抿抿唇。
葉青綰轉了話題問，「學長，你在電話里說的，是有當年車禍的線索了嗎？」
「我翻看了卷宗，覺得有疑點，當年結案匆忙，是因為目擊證人說，那是一起普通的車禍……」
葉青綰的記憶被拉回八歲那年。
車禍的那天，是爸爸的生日。
出門前，爸爸還答應她，晚上回來跟她一起吹蠟燭。
再見到爸爸，他已經渾身冰冷，渾身血跡。
任她如何哭喊，都不睜眼。
「目擊證人不是搬了家，找不到了嗎？」
葉青綰斂去心裡的情緒，淡淡地問。
陸明宇的臉色變了一分，「目擊證人作證後的第二年，也因為一場車禍，死了。」
「幾年前，他的家人出了國。綰綰，我現在正在尋找他的家人。也許能從這兒找到線索。」
葉青綰點頭，「那我先謝謝學長了。」
冷驍也在找。
但茫茫人海，要找一個人，還是陌生人。
是何其的難。
爸爸出車禍的時候，她才8歲。
冷驍，也只是14歲的少年。
陸明宇，「綰綰，你跟我之間不用那麼客氣，不僅是當年的車禍。還有五年前的事，我也想幫你。」
他不知道葉青綰五年前發生了什麼。
但他，想知道。
門外響起兩聲敲門聲。
片刻。
包間的門被推開，服務員端著菜進來。
葉青綰精緻的臉蛋上浮起一抹淺笑，「今天這頓飯我來請學長吧，謝謝你幫我……至於花，學長以後就別送了，不然我下次可能就不敢跟你一起吃飯了。」
「哈哈，好，以後不送花了。」
陸明宇朗聲笑。
中途，葉青綰起身去洗手間。
沒想到，會在洗手間裡，巧遇白姍姍。
她的腿已經拆了石膏了。
葉青綰的眸底掠過一絲微愕，那麼快就好了？
看來不是真的那麼嚴重。
「葉青綰，你怎麼陰魂不散的？」
白姍姍那天被她扇了兩耳光，這會兒看見她，心裡悚了一秒。
很快地，她就又笑了起來，「你是不是知道我和時墨在這裡吃飯，所以才跟來的？」
葉青綰面上浮起一絲嘲諷。
左執說，顧時墨要出差一周。
白姍姍卻說他們在一起吃飯？
「我要找顧時墨，還用跟嗎？」
「你別再吹牛了，要是不用跟，怎麼會這麼巧的也來這裡。」
白姍姍想到剛才顧時墨對她的態度，不僅不像以前那麼冷漠，還送她一條項鍊。
她又得意地笑了一聲，摸著脖子上的項鍊說，「看到了嗎？這是時墨送我的。」
葉青綰的視線在她的項鍊上停頓一秒後，進了格子間。
白姍姍給顧時墨發去一條簡訊。
【時墨，我在洗手間摔倒了，好痛，你能來一下嗎？】
葉青綰從格子間出來，白姍姍正好離開。
她走出洗手間，就看見前面不遠處，白姍姍整個身子都往顧時墨身上撲，嬌嗔地說著，「時墨，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