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獨闖顧氏
葉青綰的呼吸狠狠一窒。
躲閃著他的眼神，她聽見自己生硬地問，「哥哥，我不懂你說什麼？你先放開我，這樣沒法說話。」
交纏的氣息里。
葉青綰耳根熱到發燙。
顧時墨性感的薄唇抿著，凝著她的眼神銳利如刀。
似乎要把看穿她的謊言。
葉青綰低著頭片刻。
又倔強地抬起小臉，直視著他。
驀地，
她手腕一涼。
他放開了她，繞過車身，坐進主駕座里。
葉青綰堅持坐在後排。
顧時墨也沒真把她趕下車。
她知道，
他要帶她來葉宅，她的家。
別墅里的花草園藝都有修剪維護，房間裡的衛生，也都有打掃。
「鑰匙給你。」
進了客廳，顧時墨把別墅鑰匙遞給葉青綰。
這裡
是她十八歲生日的前一晚，他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當初葉家破產，這裡被別人買了去。
她不知道顧時墨是何時又買回來的。
只清楚的記得。
那晚踏進這裡的時候，她感動哭了。
站在客廳里，他眸光淡薄地落在她身上。
低低淡淡地說，「這五年間，有過人想買這幢別墅。」
她沒出聲。
過了兩分鐘，他的聲音又響起，「當年，你失蹤幾天後，白姍姍就流了產。」
葉青綰垂眸。
捏著鑰匙的手指緩緩捏緊。
——
第二天一早。
葉青綰就接到冷小端的電話，「青綰姐，我哥回家了，他讓我告訴你一聲。」
「我知道了。」
葉青綰站在琉璃台前，看著鍋里的粥。
外界都說顧時墨薄情冷血。
但他一向說話算話，答應了放過冷驍，自有本事讓他無事的出來。
「他讓我告訴你，等他臉上不那麼難看了，再去見子希。」
「你讓他好好養傷，好好照顧於馨。」
吃過早餐，葉青綰帶著葉子希去幼兒園報名。
學校就在小區內。
葉子希長得好看又嘴甜，不到五分鐘，就把兩個年輕老師哄得合不攏嘴。
半個小時後，他已經和學校的老師全混熟了。
報完名，老師還熱情的留葉子希在那裡玩耍。
葉青綰沒把子希留在學校。
冷小端發來信息，說在校門口等她們。
上午十點半。
冷小端把葉青綰和葉子希帶到公司寫字樓。
一進去，就被大夥圍住。
雖然之前每周都會開視頻會議。
但公司的人見到她們的老闆娘本人，一個個依然驚為天人的尖叫出聲。
「天啊，青綰姐，你是哪路下凡歷劫的仙女吧？」
「青綰姐，我保證你要是出道的話，絕對秒殺那個影后白姍姍。」
「我現在宣布，我彎了。」
「你們注意形象，還有我們可愛的子希在呢。」
「……」
葉青綰等著眾人夸完了，鬧完了。
才笑著開口，「從今天起，我就跟你們面對面，真正的並肩作戰了，再給你們一點時間準備，下午一上班，咱們就會議室見。」
大家熱情高漲的應下。
冷小端笑眯眯地指著旁邊的辦公室，說，「青綰姐，你的辦公室在這邊。」
葉青綰的辦公室不是很大。
但站在落地窗前，就能看見對面的顧氏集團大廈。
顧氏的旁邊，是白家的星辰影視。
而她們的寫字樓，只占據這大廈的其中一層，名為：
【青雲綰】
「青綰姐，對這辦公室還滿意嗎？」
冷小端走到落地窗前，遞給葉青綰一杯溫白開。
葉青綰接過，纖細的身子半倚著落地窗。
喝了一口水，把杯子捧在手裡。
漫不經心地問，「小端，到目前為止，我們總共有多少粉絲？」
「青綰姐，總共九千萬粉絲數。就算都是三邊同時關注的，也有三千萬粉絲了。但肯定不可能都是同一批粉絲，打折後，我覺得五千萬是有的。」
冷小端頓了下，輕聲說，「青綰姐，你當初說，至少粉絲過五千萬，才能做的那件事，現在可以做了嗎？」
一抹涼薄浮於唇畔。
葉青綰的眸底划過不同於這個季節的涼意，「不急，咱們公司，有白姍姍的粉絲嗎？」
冷小端搖頭，「沒有。」
當初面試的時候，她可是把這一點當成考題的。
兩人正說著話，辦公室的門從外面推開一條縫。
葉子希小小的腦袋從門縫探進來。
軟糯地喊，「媽媽，我想去一樓吃冰淇淋，可以嗎？」
剛才上來的時候，葉子希就看見了一樓的冰淇淋店。
冷小端笑笑，接過話說，「青綰姐，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帶小希去。」
「好。」
葉青綰點點頭，又吩咐葉子希，「不要亂跑，要聽小端姨的話。」
「我知道的，媽媽。」
打開辦公桌上的筆記本，葉青綰先熟悉了一下。
然後點開前幾天的新聞。
頁面停留在顧時墨和白姍姍的婚紗照上。
特別的禮物，要在特別的日子送。
她又登錄公眾號後台。
點開儲存的圖片，分類欄里有幾張圖片存了五年，一直在等待時機。
她點開，
一張是白姍姍當年的孕檢單，
一張是流產單，
還有一張……
——
大廈一樓的冰淇淋店裡。
冷小端和葉子希一人一杯冰淇淋。
葉子希吃得很歡。
一邊吃，還一邊問各種問題。
當他問，「小端姨，你有男朋友嗎，沒有的話，我當你男朋友吧？」的時候，冷小端被剛咽進喉嚨的一口冰淇淋給嗆得直咳嗽不說。
手上舀起的滿滿一勺草莓味奶油也打翻掉在白色裙子上。
葉子希見狀立即抽紙幫她擦，速度快得冷小端都沒制止住。
這一下，面前一片的粉色。
他漂亮的大眼睛裡眨著歉意的光芒，「小端姨，對不起，你去洗手間洗洗吧，現在洗，還能洗得掉。」
「沒關係，我們現在回樓上，我再洗。」
「小端姨，我不想現在回去，我想吃完再上去，你就去洗手間洗吧，不然這樣回去，會被笑話的。」
「……」
冷小端想了想，叮囑他，「那，你就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回來。」
「嗯，我慢慢吃著等你，我沒錢，你也不要偷溜哦。」
冷小端笑著點了點頭，拿起包包，去洗手間。
葉子希見她的背影消失在大廳。
又吃了兩勺冰淇淋，溜出了冰淇淋店。
直接穿過馬路，
到顧氏集團大廈前台。
把墨鏡往頭頂一推，露出他俊美可愛的小臉蛋。
用故作淡定成熟也抹不掉的奶聲奶氣。
對前台說，「漂亮阿姨，麻煩叫一下顧時墨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