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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無憂也是臉上一僵,他不由自主就朝玄九望了過去,才發現這人像是根本沒聽到南落王說的話一般,冰冷的眸正落在手中不停把玩的酒杯上,臉上的表情也是看不出一絲異常。
但他知道,此事是玄九心中的逆鱗,以往即便是他,也鮮少在他面前提起過葉陽朔雪。
「你他嗎說夠了沒啊?唧唧歪歪,陳年老破事,說個沒完了?」紀無憂歪頭,耐心已全都消失。
南落王臉色一變,似乎沒想到紀無憂倒是率先出來回應了,氣得僵在當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在旁的紅煙見勢,再也忍不住了,她輕蔑得說道:「哼,果然是個狂妄的狐妖!你以為自己長了一副好皮囊尊上就會對你一心一意麼?呵…在我看來,他不過是找你排遣寂…」
然而,她的話還未說完,一陣陰森的魔氣瞬間將她身體打飛了出去!動作之快使之發出了一聲尖銳的慘叫!
「紅煙!」誅源趕忙過去查探紅煙的狀況,紅煙被這一掌擊得胸口肺腑劇痛,吐出一口鮮血後,暈了過去!
誅源趕忙為她輸入真氣療傷,他滿臉悲憤得對玄九吼道,「尊上如今真是被這狐妖蠱惑了心魂!竟為了他傷我女兒與此地!南落王,你也看見了吧?我們歸順的結果就是這樣嗎?!」
南落王斥責得看著紀無憂,和玄九,正欲說話時,玄九終於冷冷得開了口,「爾等,都說夠了吧。」
這陰冷的口吻不帶任何情緒,卻讓在場所有人都感到陰森惶恐。
玄九靜靜地看著南落王,誅源,以及宴席上其餘眾人,眼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冷漠。然後,他將手中的酒杯緩緩放下,裡頭的瓊漿在燭光下閃爍著誘人的光芒。
「今晚召集爾等前來,本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宣布,爾等皆是吾邀請來慶賀的重要賓客。然而,爾等卻此宴席上互相攻訐,絲毫不顧及吾的顏面和心情,這讓吾非常失望。」玄九的聲音低沉而冷酷,讓人無法反駁。
南落王聽後,臉色微變。但也知道今天的宴席實是被自己搞砸了,可一切皆是因這狐妖而起,若不是他沒有半點認錯之心,還如此狂妄無禮,豈會讓他這個四象門長老感到憤怒與不甘?!
「尊上今日有何要事要宣布?」雪裔族新族長突然問道。
紀無憂蹙眉,眼皮子突然一跳一跳的…
玄九唇角微揚,將熾熱的目光投向了紀無憂,良久,他說道,「吾心悅於無憂已久,今日藉此良機,想向他…求一個婚期。」
紀無憂猛得看向了玄九,眼神里充滿不可置信。
「吾曾在死淵裡遭受磨難,只差一點就要魂飛魄散,是無憂救吾於死地而後生,也是他陪伴吾歷經艱險,一路走到至今。」
「主子,你可願成為吾之伴侶嗎?」在此等重要宴席上,玄九依舊不避諱得喊他主子,那雙冰冷的眸此刻也泛著柔情。
此話一出,眾魔族首領皆露出驚愕的神情,相互竊竊私語。
紀無憂愣了好一會兒,臉上的神情陰晴不定,溫度更是上升好幾度。
「主子?」玄九又輕輕喚了一聲。
紀無憂用力晃了晃腦袋,一定是這酒太醉人…他…他現在的心情,是說不清道不明的,但說實話…這突如其來的求婚,雖然讓他覺得錯愕,卻也不牴觸…
「嗯?」紀無憂迷離得應了一聲。
「問你話,你可願與我結成眷屬?」
「行啊…」紀無憂突然有些不自在地說道,「你說結,那就結唄。」
玄九緩緩站起身,身上魔氣翻滾,威嚴盡顯,可臉上卻含帶著溫潤的笑,他一步步走近紀無憂,直到來到他身邊,牽起了他的一隻手,與他十指緊扣,而後高高舉起,面朝魔族眾人,說道,「今日吾與紀無憂定下良緣,擇日成親,還請諸位長老屆時光臨大婚!」
宴席上眾首領相顧無言,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特別是南落王,驚震驚到恨不得當場將那禍亂的狐妖掐死!
「怎麼?爾等不為吾高興麼?」玄九睨視眾人問道。
「老臣以為,現在四象門餘下二門還未歸順於尊上,婚事何必急於一時?」南落王的臉色此時已難看到了極點。
「哦?南落王,我卻不這麼認為,尊上大婚,一來可以威懾外界,二來我魔族也是許久沒用過這樣的喜事了,我認為近期舉辦大婚真是最合適的時機!」站在一旁的魔影侍衛突然反駁道。
「是啊!尊上喜結良緣,當然是件大喜事了!我們要來喝喜酒呢!」雪裔族族長面露喜色,率先跪拜在地,獻上祝福!
而索家堡眾人也紛紛效仿雪裔族,帶著祝福跪拜玄九與紀無憂二人。
在這一聲聲祝福的言語中,紀無憂瞥了一眼南落王和誅源,挑釁十足。
此二人最後也硬著頭皮,心不甘情不願得說道,「恭賀尊上!恭賀紀公子喜結良緣!」
第78章
宴會頓時熱鬧起來,索家堡和雪裔族人爭前恐後地上前給尊上,紀無憂敬酒,但玄九卻說那狐妖不勝酒力,不想讓他多喝。
那狐妖喋喋不休與玄九爭論了起來,兩人看著糾纏不清,魔族人也圍著他們起鬨嬉笑。
誅源在一片歡笑中的宴席上,替紅煙療完了傷,看著女兒從昏迷中逐漸甦醒過來的臉,心中不由怒火中燒。
而南落王察覺到了誅源的怒火,逕自來到他和紅煙的落座處,暗暗向紅煙又輸了一些真氣,關切問道,「侄女可還有哪裡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