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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的!
就是這短短的兩秒內,他失去了最好的時機!這廢物,怎麼會知道自己接近了他?!
紀無憂並不知道,就在剛剛,玄九的怨氣修煉,將他的聽覺恢復至敏銳程度!剛剛就是在他接近的過程中,玄九聽到了這騷狐狸毛髮微動的簌簌聲,以及在黑暗中朝著自己衝過來的一抹白影!
玄九決定抓住這隻騷狐狸。
可這廝行動敏捷,而且出招章法陰狠又不似他所見過的任何手段。
難以琢磨。
玄九在等待著騷狐狸的靠近,可騷狐狸似乎也並不急著行動,各自雙方都在伺機而動。
「對峙只會兩敗俱傷,九奴啊,我平日裡對你不夠好?」是時候放棄了,之前總是心疼羈星的能量,可這廢物,完全是養不熟的畜牲,紀無憂心道,不如就在這地道里,把這廢物解決算了。
玄九沒來得及吭聲,只覺得背上一重!這狐狸精瞬間竟然已經跳到了他身上!有力得雙腿緊緊夾住他的胳膊,並來回拖著他的腰身劇烈掙扎扭動!
玄九從未遭到過這樣的段數,他空有一身蠻力,卻在這狐狸精精準的技巧下逐漸失去了身體重心,往地上傾倒!
紀無憂滿身是汗,這具身子,操控起來真是困難重重,細胳膊細腰細腿,他真不知道自己能控制住廢物多少時間!
兩人的身體朝著同一個方向大牌地面上,紀無憂抓準時機迅速彈跳起,膝蓋骨頂在了玄九的脖頸處,陰沉說道,「把你的命留到現在,真是我做過最愚蠢的事!」
玄九上身被壓製得無法動彈,渾身都是汗,雙眼紅到充血狀態,他知道這狐狸精的腿在用力並緊,他已經呼吸不暢,在過不久,就會窒息而亡!
就在危急時刻,紀無憂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陰氣入侵自己的身體,他當即頭腦暈沉,失去了清醒…
而玄九頸骨處的束——縛感也在同一時間驟然消失了!應聲落地的是那狐狸精輕巧敏捷的身體!
是怨氣!
看來是那股強烈卻又無法控制的怨氣入侵了狐狸精的身體!
也難怪,這狐狸精的皮囊太過媚骨天成,芳容艷絕天下,恐怕怨氣早就覬覦此多時!
細微的哼笑聲傳進了玄九的耳朵里,他伸出一隻手,隱約在狐狸精的鼻息下方探了探…
還活著。
玄九的手突然被人緊握住,他只聽見那熟悉的狐狸精的嗓音,此時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哼哼笑笑得對他說道,「小子…你可真會占便宜啊。」
玄九冷聲說道,「你…是怨氣。」
紀無憂慢慢扶著玄九的手地上坐了起來,嘆了一聲,「你幾次三番想將我聚集起來修煉,可如今我躲進了這身體裡,你怕是不能如願以償了。」
如今怨氣已然附體在狐狸精身上,以他現在的修為,想匯集是不可能做到的。
見玄九未說話,怨靈又道,「或者,你若答應我一件事,我自願為你所用,隨你處置,如何?」
「你說。」
「這林府里怨靈眾多,只要你願意為我們報仇雪恨,我們任憑你採集。」
玄九本就想留在林府收集怨氣,現在不過需要順手多做件事,但他依舊說道,「我如何相信你們?又如何報仇?」
紀無憂笑了笑,剛要說話,地道的大門突然被打開了!
王管家帶著幾名家丁正要來通報,被眼前此情此景嚇到目瞪口呆。
貌美如玉的狐狸仙子,整個人都掛在他徒弟的身上,手緊緊摟住對方的脖子,他衣衫散亂,領口敞開,髮絲汗濕,一副嬌弱媚態,讓人盡收眼底。
而此時,那個不怎麼說話的徒弟,臉色陰沉又冰冷,手上是被牢牢貼緊的狐狸精的腰…
「你…作什麼?!」他咬牙切齒得低聲問道。
此時的紀無憂兩眼一翻白,臉垂下倒在了玄九的肩頭,原來剛才林家人開門之時,這怨靈便已被驚散。
「記住我的話,事成後,林府上下所有怨氣供你修煉。」
隱約間,玄九聽見了剛剛那道在紀無憂身上的怨靈的聲音,他四處尋找,早已不見其蹤。
「兩…兩位…船塢準備好了…就在橋頭旁邊,現在能….能放人了麼?」王管家避開了眼,哆哆嗦嗦說道。
「我們暫時不走。」玄九把狐狸精的身體放在地上,平靜說道。
「啊?什麼?」王管家以為自己聽錯了,再問一遍。
「你們府上實在邪門,現在我師傅也身染重疾,走不了了。」
這狐狸仙子剛剛還睜著眼,如今卻也已經昏迷在地,這讓王管家的腿突然軟了一軟。
「林老爺和二少爺就在裡面,你們進去吧。」玄九指了指地下通道的深處。
得了赦令後,王管家和幾個家丁都跌跌撞撞進去救人了,而玄九則站在門外,冷眼瞧著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狐狸精。
一股詭異的熱度從掌心慢慢升了上來,是因為摸到了什麼不該摸的地方麼?
呵。
真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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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無憂醒來後,發現自己被綁在一根又粗又壯的柱子上,他雙手試了試勁兒,繩子太結實,他壓根掙脫不開。
他從死淵裡救出來的廢物,欽定的奴才,現在正用一雙冰冷如刀的眼盯著他。
紀無憂往他身上「呸」了一口唾液,罵道,「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