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第160章 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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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在嘉柔面前,齊弘燁才會露出笑臉,有時候,麗妃看著眼前歡樂的父女倆,都會覺得自己是多餘的,齊弘燁連一個溫和的眼神都不曾給過她,後宮裡的人都知道她得寵,都知道皇上去她宮裡的次數最多,可是誰又知道她的苦。

  若是不相見,心裡或許還抱著那麼幾絲幻想,可是若是經常見了,經常看到他對著自己的冰冷寡淡的眼神,她連騙自己的理由都沒有!

  反正都已經這樣了,她還有什麼好怕的,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女人,從前在閨中的時候,她一直贏得很漂亮,比自己高貴的,比自己低賤的,統統的所有的,都不如她,各種宴會中,她永遠都是焦點,可是,自打遇到了這個女人,她就一直輸,一直輸,一不小心,就輸的這麼徹底。

  她怎能不恨!既然恨,那她又有什麼好怕的,反正她也沒什麼好顧忌的。

  「給我打!給我狠狠的打!」,麗妃說這話,手抖是顫抖的,眼睛裡似乎都是要噴出火來,似乎是只有這樣,她心裡的怒火才能平息似的。

  這個時候,翠縷再也顧不得別的,死命地掙開手邊的束縛,往這邊撲過來。

  「要打就打我,奴婢命賤,死不足惜!」,翠縷哭著撲了上來,而這個時候,董如怡和春杏都挨了打,身子的血和肉和衣服粘在一起,疼的二人冷汗直流。

  「哼!」,麗妃不再說話,安安穩穩地往一邊一站,得意洋洋地看著眼前的董如怡狼狽的慘狀,心滿意足,這個女人再厲害,不還是敗在了自己的手上。

  董如怡恨恨地望著眼前之人,又一次記下了這樣的恥辱。

  麗妃的人似乎是下了死力,每一板子都是實實在在的,打完了四十板子,董如怡主僕三人後背已經全是傷痕,血肉模糊,很是嚇人,看著自己的戰果,麗妃很是滿意。

  「董如怡,我承認,我是沒有你厲害,你做了那樣的事,皇上居然還能對你念念不忘,這般照顧你,包容你,呵呵,憑什麼,不過,眼下,誰也救不了你,皇上也不行!」,麗妃往前一步,湊在了董如怡蒼白如紙,冷汗如流的面前,用尖利細長的指甲劃著名董如怡慘白的臉,頗為滿意地帶著蛇蠍美人特有的冷笑說道。

  說罷,便是冷哼一聲,帶著她的大批人馬,揚長而去,董如怡此時此刻只覺得內心五味陳雜,後背火辣辣的疼痛,倒是暫時拋開了。

  眼睜睜看著麗妃扭著纖細美麗的腰肢儀態萬千地走出了冷宮的大門,董如怡雙拳緊緊握在了一起,眼神閃現出了平時根本不屬於她的冰寒。

  總有一日,她要將這些,她所受的委屈,十倍百倍地奉還。

  不過,麗妃說的話,到底可信不可信,德妃過來,真的是因為皇上的緣故嗎?難道,齊弘燁原諒自己了?他不在乎?想到這裡,董如怡好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顆星星一般,眼前一亮。

  瞬間感覺呼吸順暢了一些。

  「主子,主子,您感覺怎麼樣了?!」,翠縷強忍著背後的疼痛,跪在董如怡面前,看著自家主子蒼白如紙的臉色,心裡一疼,哭得稀里嘩啦。

  「翠縷,別跪在地上,快起來,來,咱們三個一起相互扶著,一起進屋裡吧!」,董如怡說著,一手挽著翠縷,一手挽著春杏,艱難地從老虎凳上爬了起來。

  春杏眼睛裡閃過驚喜,主子這是原諒自己了嗎?這是不計前嫌了嗎?

  春杏趕忙上前也拉住主子的手,也許是牽動了傷口,疼得她眼淚嘩啦嘩啦的……,她的努力沒有白費不是嗎?終究還是主子仁慈。

  四十板子,三個人分擔了下來,一個人也就十來個板子,傷得不重,但也不輕,這其中傷的最重的應該是春杏了,董如怡悄悄看了一下,只見她身後的血漬迅速滲漏了衣服。

  「翠縷,先扶你春杏姐躺下來,一會兒咱們兩個去弄些熱水來,先把傷口清理了!」,董如怡生氣歸生氣,可是日子還得過,不然,她要如何翻身呢?

  「主子,昨晚上我已經把咱們的水缸裝滿了水,柴火也是現成的,熱水倒是簡單!」,翠縷強撐著身子,勉強對著自家主子笑著說道,也有些安慰的意思。

  董如怡自然看出了她的這點兒小心思,當下心裡便是一疼,看了看有些黝黑但是身子尚且健壯的翠縷,當下心裡感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哎呦!」,董如怡扶著春杏躺下,自己的傷口也火辣辣的疼,弄得她眼淚汪汪的,不知道是酸楚,還是感動。

  這一日,眾人只是簡簡單單地弄了點兒吃食,便是老老實實的,趴在了床上。

  「翠縷,多虧有你,要是沒有你,我們可是什麼都吃不上?!更別提有熱水清理傷口了」,床上的春杏臉色蒼白,微微抿開乾裂的嘴唇開口說道,那聲音雖細,但也透露著一絲絲激動。

  「是啊,翠縷,以前知道你能幹,沒想到你這麼能幹,以前倒是我小瞧了你!」,董如怡也裂開嘴,笑著說道,企圖緩和一下凝重的氣氛。

  「嗨,主子,這算什麼啊,這點兒小傷,很快就會好的,倒是主子,您身子金貴著呢,可不敢大意,奴婢皮糙肉厚的,沒什麼大礙,哎呦!」,翠縷說著說著,還用手拍了拍胸脯,似乎是在證明自己可靠,可是,好像是牽動了傷口,背上的傷忽然劇烈地痛了一下,讓她忍不住叫出了聲。

  「別亂動了!你好好躺著,不許逞能!」,董如怡笑著罵了一句,不過,這樣一來,屋子裡的氣氛,倒是也緩過來了。

  三人也不像剛才那般,淒淒楚楚的,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義憤填膺的樣子。

  「主子,奴婢有一個問題!」,趴在一邊傷的最重的春杏忽然開口說道,眼睛裡還閃爍著好奇。

  「什麼?!」,董如怡轉過頭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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