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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一隻手無法開門。

  於是就在對方分開一隻手去開了門的瞬間,淮言猛的一下掙脫了他的束縛,往前跑了出去。

  「救……!」

  救命兩個字還在喉嚨里沒能發出口,一股強大的觸電感伴隨著全身的麻痹,瞬間讓淮言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他怎麼也想不到西裝革履的江彬彬,竟然能從口袋裡摸出一根電棒來。

  對方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來時,淮言還有最後一絲意識。

  他看著江彬彬伸手在他臉上摸了一下,而後似乎又有什麼別的人過來,乾脆地將江彬彬擊倒在地……

  電擊的麻痹感再次席捲,而後淮言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

  淮言醒過來時,抬頭看到了醫院白色的天花板,而後聞到了鼻尖充斥的消毒水味。

  他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是在醫院裡。

  那應該就是被救了吧?

  淮言撐起身體來,正想看看房間裡還有沒有別人,瞳孔就在觸及隔壁病床上的人時驟然一縮。

  他幾乎是瞬間就從床上爬了起來,甚至因為身體的機能還沒完全恢復而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他撐著病床坐起來,伸手拉住了隔壁病床女人的手:「媽……」

  然而他這裡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淮母卻一點反應也沒有,反倒是門外的人聽到動靜走了進來。

  細跟高跟鞋在肅靜的醫院裡,踢踏的聲音尤其響。

  對方的腳步不急不緩,淮言看清了來人:「詹舒絨?」

  詹舒絨依舊是一聲紅色的長裙,外面是一件米白色的長款風衣。

  與此時狼狽跌倒在地上的淮言不同,她好像永遠是光彩照人的。

  她嗤笑了一聲,朝著身後的兩個黑衣人揮揮手。

  「沒看到人摔倒了嗎,還不趕緊去扶起來?」

  要是說剛剛淮言還不知道對方究竟是敵是友,詹舒絨現在的表現卻讓他完全地戒備了起來。

  那兩個保鏢聞言真的要來扶他,被一把揮開了。

  淮言不敢鬆開握著母親的手,順著病床的杆子爬起來,坐到了母親的床邊。

  淮母沒有絲毫反應,淮言卻因為只是握著對方的手,都從裡面獲得了支撐。

  詹舒絨見狀微微挑了挑眉。

  「果然是孝子啊,難怪這麼多年,即便阿姨一直沒有醒過來的跡象,也一直還是願意花費最高昂的治療費。」

  淮言愣了一下 就聽她繼續道:「但是既然是為了賺錢,究竟又是為什麼不接受靳澤的橄欖枝呢?他開出的價格,應該要比愛尚給你的高多了吧?二八分,以你這個名氣,怎麼還願意在愛尚受這種氣?是因為那紙合約嗎?」

  淮言的手心出了一手的冷汗,連帶著連背部都汗濕了。

  儘管如此,他的面上卻依舊是平靜的,甚至於面無表情。

  他的腦子嗡嗡作響,這種感覺就好像兩人正在打撲克,對方已經看清了他的所有底牌,而他一無所知。

  甚至連對方想做什麼都不知道。

  他故作鎮定地唰一下站了起來,「詹小姐,謝謝你救了我,如果沒什麼事兒的話,我跟我媽媽就要先離開了。」

  說完這話,他就打算將母親抱起來,卻被兩個保鏢強硬地按了下去,甚至將他的手臂反剪了在後面捆好。

  一切都做完後,詹舒絨走到了他面前。

  高跟鞋在病房裡咔噠咔噠作響,每一下都讓淮言更緊張一些。

  對方終於走到了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詹舒絨的指甲是長而尖細的,艷紅色的美甲在她手上,嫵媚又凌厲,看起來像是鋒利的尖刀。

  女人的指甲就這麼戳到了他下頜處,冰涼又堅硬的利器,讓他瞬間就感受到了疼痛。

  他以為對方是要劃傷他,但詹舒絨的動作反而變得很溫柔。

  「放心,我可不敢劃傷你,不然那個瘋子會很棘手。」

  她看著淮言的臉,大概看了好幾分鐘,長久的安靜和被迫揚起的下巴,讓淮言覺得有些壓抑。

  許久,她才嘆了口氣:「真漂亮,難怪這麼多人都喜歡你。」

  淮言已經沒時間思考對方的話是什麼意思了,他只知道對方雖然救下了自己,但同時也綁來了他母親。

  「你到底想幹嘛?」

  詹舒絨鬆開了他,在他對面坐好,很安靜地點燃了一支煙。

  而後似乎是意識到在醫院吸菸不太好,她揮手讓人將窗戶打開。

  「夏子明跟你說過,我現在很需要靳澤的支持了吧?」

  淮言點點頭,「你指的是想跟他聯姻這件事?」

  詹舒絨沒想到他會這麼直白地說出來,聞言還笑了一下,「對。」

  淮言聞言更加不解,愈發警惕地看著她:「你想和他聯姻,為什麼把我綁過來?」

  詹舒絨見他這麼問,嘴角的笑容咧得更大,似乎是在嘲笑他的天真。

  她的手指貼了甲片,看著又細又長,直直地指向了淮言。

  詹舒絨是笑著的,聲音卻冷到沒有溫度,「因為有你在,靳澤的身邊,就永遠不會出現其他人」

  「可他只是把我當成弟弟而已,弟弟和伴侶……是不一樣的,這並不衝突。」淮言的語氣很低,聽上去甚至有些苦澀。

  詹舒絨見他的樣子,陡然間明白了什麼,猩紅的菸灰被彈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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