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你們的命,就是最好的見面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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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烙餅?我正好餓了,給我來一張烙餅,再來半斤五香醬驢肉。」

  李瑾瑜靠著軟墊,輕輕地揉著自己的肚子,做出一個飢餓的表情。

  李瑾瑜確實很喜歡吃大餅卷肉,尤其是出門在外的時候,更是喜歡點燃一堆篝火,一邊烤肉一邊溫熱大餅。

  公孫蘭嗔道:「你看過在青樓吃大餅卷肉的麼?大餅沒有,四喜丸子我卻準備了,還是我親手做的哦!」

  李瑾瑜道:「那我可要嘗嘗。」

  公孫蘭道:「我知道的事情,就是那麼多,勞煩李侯爺幫我傳出去。

  要不然那些人等急了,把我抓過去嚴刑拷問,我這小身板,挨不住內衛府的酷刑,我可不想被打成爛肉。」

  李瑾瑜道:「就這麼點事?」

  公孫蘭道:「對你而言,這算不得什麼大事,因為你不在乎。

  對於在乎的人而言,這就是天大的事情,怎麼逼問都不為過。

  所以我才說,這是無妄之災,吳明就是看我們舉辦歌舞大會,青樓又是人多口雜之所,才找上的我們。」

  李瑾瑜道:「這事宣揚出去,對他有什麼好處?難道想讓京城的高手都去挖寶藏,然後趁機全部坑死?」

  公孫蘭道:「我怎麼知道?吳明有什麼目的,不是我該考慮的事。」

  李瑾瑜道:「難道伱不想得到如來神掌和天殘腳?這可是天下間最強拳腳絕學,三位無上大宗師親身驗證!」

  公孫蘭翻了個白眼:「我只想保住身家性命,對這東西沒興趣,秘籍雖然高深莫測,如何比性命珍貴?」

  李瑾瑜道:「長歌門的長老是什麼想法?你難道沒有告訴他們?」

  公孫蘭道:「能有什麼想法?對他們而言,一冊孤本古籍,比什麼秘籍都重要,他們才不在乎武功秘籍。」

  李瑾瑜道:「孤本古籍?我這裡有好幾屋子孤本古籍,可以送給長歌門的前輩,就怕他們看不懂那些孤本。」

  公孫蘭道:「看不懂?越是看不懂他們越喜歡,你先給我十本。」

  李瑾瑜道:「那是古籍,怎麼可能有十本?有也是十卷啊,有些甚至是寫在龜殼石板上的,等我準備……」

  李瑾瑜心中一動,心說撞上如來神掌之事,若是把這些東西拿出去,說不定能魚目混珠,把水徹底的攪亂。

  「古籍如今都在金陵,我會用最快的速度安排,小蘭兒,你是個非常聰明的女人,知道該如何宣揚吧?」

  公孫蘭道:「呸!誰是小蘭兒?這什麼破稱呼,我一點都不喜歡。」

  李瑾瑜道:「正所謂,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我在此時伸出援手,算是救命之恩吧?」

  公孫蘭道:「侯爺大恩大德,小女子無以為報,下輩子願結草銜環做牛做馬報答,這輩子你就別指望了!」

  ……

  尉遲府。

  當今皇帝心腹愛將,統領京城十萬金吾衛的金吾衛大將軍,被夫人一腳踢出門外,只能在書房唉聲嘆氣。

  在洛陽之亂立下赫赫功勳的金吾衛中郎將,正跪在祠堂,享受著大姐的厲聲訓斥,一邊挨訓一邊後悔。

  我怎麼就信了小弟的鬼話?

  小弟這是什麼鬼主意?

  神特麼青橘能去除脂粉味!

  剛到家就被大姐抓住了!

  這下被小弟坑死了!

  「逛青樓,你竟然敢去青樓,你是不是忘了咱們家的家規家法?」

  尉遲明鏡大發雌威。

  尉遲明樓辯解道:「大姐,我這是隨瑾瑜去青樓查案,憑什麼瑾瑜去青樓沒事,我去青樓就家規處置?」

  尉遲明鏡冷笑道:「瑾瑜現在已經成家,這種事該由弟妹管,弟妹覺得不該家規處置,我也不好說什麼。

  你現在還沒有成家,家裡一切都是我管,我覺得該家規處置,那就是該家規處置,你現在有什麼意見?」

  尉遲明樓道:「爹也去了。」

  尉遲明鏡道:「哼!你以為我是糊塗蛋麼?爹和你不一樣,他是去化妝偵查的,至少肯定包含這個目的。」

  尉遲明樓道:「娘生氣了!」

  尉遲明鏡道:「娘生氣,是因為爹沒有讓手下偵查,而是親自去,說明他想以查案為由,好好地玩一玩。」

  尉遲明樓:「我真是查案……」

  尉遲明鏡接著說道:「哪有老子帶著兒子去青樓查案的?你且說說查的是什麼案子?要查的是什麼人?

  你頂著一身青橘味回來,說明你肯定是跟著瑾瑜去尋歡作樂,要不然何必掩飾?掩飾就說明你心中有鬼。

  退一萬步說,如果你們的心思真的在於查案,那么爹和你今天晚上都不應該去,瑾瑜一個人去就可以了!」

  尉遲明樓:\( T﹏T )/

  大姐,你這都是和誰學的啊?

  過不多時,李瑾瑜返回,尉遲明樓覺得自己有伴了,立刻拉人下水。

  李瑾瑜立刻解釋:「大姐,我只是欣賞了歌舞,然後發現異常,便在楊柳心查案,別的事情我都沒做。」

  尉遲明鏡道:「家裡那麼多風姿綽約的弟妹,你還看不過來麼?那麼多的弟妹,沒有擅長歌舞曲藝的?」

  李瑾瑜道:「大姐,我的隱藏身份都露的差不多了,就剩下三四個沒有被識破,可不是要好好地維持?」

  尉遲明鏡道:「柳大才子,去青樓一分錢不用花,還被奉為上賓的人。

  我們家小弟可真是有本事,武能上馬定乾坤,文能提筆降青樓!」

  李瑾瑜道:「大姐,小弟真的是去查案,事情是這麼回事……」

  李瑾瑜把事情經過,詳細向尉遲明鏡敘述一番,尉遲明樓越發覺得後悔,早知道就該多等一會兒。

  尉遲明鏡道:「原來如此,你把這事告訴爹,讓他能睡個安生覺。」

  李瑾瑜道:「爹在哪兒?」

  尉遲明鏡道:「書房!」

  李瑾瑜笑道:「咱們家老爹,這方面就不如狄閣老,狄閣老讓李元芳代為查案,這事兒半點沒有參與。」

  尉遲明鏡道:「李元芳呢?」

  李瑾瑜道:「元芳瞪大眼睛,欣賞完歌舞之後,安靜的離開了,雖然頂著一身脂粉氣,卻仍舊昂首挺胸。」

  尉遲明鏡道:「這就對了,問心無愧才能昂首挺胸,唯有你大哥這種心裡有鬼的,才會玩青橘的鬼把戲!」

  李瑾瑜道:「您看出來了?」

  尉遲明鏡不屑道:「塗抹那麼多的青橘,傻子才看不出來有問題。」

  李瑾瑜心中瞭然,定然是大哥覺得不放心,出門又塗抹了一些,這東西留著淡淡的味道即可,決不能過量。

  這下好了,足以傳世的神技,被大哥直接露了底,嗚呼哀哉!

  話雖如此,李瑾瑜還是要拉老爹和大哥一把,讓他們把姬鶴鳴姬鶴舞之事宣揚出去,讓每家勢力都知道。

  至於「老餅」,有些人相信,有些人不信,有些人覺得有所隱瞞。

  為了保證不出披露,名號中帶有餅字的,不論是一餅二餅三餅,還是街頭賣燒餅烙大餅,全都細細審查一番。

  這可坑了好大一批人!

  街頭烙大餅的,基本上都是身家清白的普通百姓,沒什麼可調查的。

  那些外號一餅二餅的,十有八九是混跡賭場的賭狗,或者街頭青皮。

  對於這種人,用不著客氣,直接抓回六扇門,一頓棒子狠揍,朱胖子聽到了幾十種截然不同的故事。

  雖然知道這是在編故事,朱月明還是把故事全都流傳出去,一方面用來魚目混珠,一方面引出真正的老餅。

  可惜朱月明不知道,真正的老餅早就已經死了,只留下了一個兒子。

  他的兒子名叫——狄飛驚!

  ……

  回家探親已經結束,洛陽的大事也已經結束,李瑾瑜決定返回金陵。

  至少在十一月之前,李瑾瑜不會離開金陵,十一月之後,可能要先去一趟滿清,十二月要去俠客島喝粥。

  以蘇櫻的靈秀,或許能領悟幾分太玄經,可她現在大著肚子,經受不起海上風浪,莫說太玄經,就算是戰神圖錄的隱秘,蘇櫻也半點不感興趣。

  李瑾瑜大張旗鼓返回金陵,讓一部分人覺得,李瑾瑜得到重要情報,要麼老餅在金陵,要麼墓穴在金陵。

  李瑾瑜雖然凶威赫赫,但如來神掌的誘惑太大,不少人暗中跟隨。

  不過江湖人跟隨的不多,反倒是梁王和東廠西廠,派出不少人跟蹤。

  陸小鳳沒在。

  他覺得此事既然和如來神掌有幾分關聯,不如去問問古劍魂,就算得不到確切情報,古劍魂也是一個強援。

  燕十三沒在。

  他和西門吹雪論劍,嘴上比劍肯定不如動手來的利落,兩人乾脆利落的比了一招,然後同時躺下養傷。

  蕭峰沒在。

  把最新修改完善的降龍十八掌和打狗棒法送給丐幫之後,蕭峰立刻返回燕雲馬場,和阿朱牧馬放羊。

  什麼如來神掌天殘腳,蕭峰全然不放在心上,除非天上掉下來,直接掉到他的眼前,否則他看都懶得看。

  馬車上只有何珺琪、厲勝男和江玉燕,老酒前番立下大功,該當好好的獎勵一番,李瑾瑜要騎著多跑幾圈。

  何珺琪略帶慍怒的說道:「夫君,那些人太過分了,就算要跟隨,至少隱藏好身形,這算是怎麼回事?」

  李瑾瑜道:「腿長在他們身上,要跟著便跟著吧,難道我能不讓他們去金陵麼?不過也該去打個招呼。」

  厲勝男道:「我去吧。」

  江玉燕道:「這種小事,豈能麻煩夫人出手,奴婢去就可以了。」

  李瑾瑜道:「既然是小事,就不能表現得太過激烈,珺琪,你給他們送一些蜘蛛蜈蚣,讓他們好好玩玩。」

  自從修行《百毒真經》,何珺琪便不再隨身攜帶毒蟲,身上除了一條金蠶蠱,別的什麼毒蟲都沒有。

  不過這難不倒她。

  隨手在樹林抓了幾隻蜘蛛,在石頭縫抓些蜈蚣蠍子,百毒元罡灌注到這些毒蟲體內,把它們全都煉化為蠱蟲。

  跟蹤李瑾瑜那些人,原本各自相安無事,哪知到了半途,忽然發現身邊毒蟲增多,而且毒性異常劇烈,尋常的避毒丹藥,對這些毒蟲全無效果。

  「苗疆聖女,必然是她出手,我就知道,李瑾瑜身上肯定有鬼!」

  「說的沒錯,若是沒有鬼,他怎麼會用這種小手段,我知道大家來自不同勢力,但現在必須要聯合起來。」

  「如果咱們不聯合,怕是連苗疆聖女的毒蟲陣都過不去!」

  「聯合,必須聯合!」

  「不管以前有多少恩怨,咱們必須聯合,否則回去後,必然會被自家主子懲罰,你們不想看到那種場面吧?」

  「李瑾瑜權勢再大,也不可能一手遮天,更不能把咱們都殺光!」

  「說得好聽,倘若李瑾瑜真的要動手殺人,不知誰斷後,誰跑路?」

  冷冰冰的一句話,讓原本熱火朝天要結盟的人,瞬間冰冷了下去。

  「咱們這些人,永遠不可能真心聯合在一起,何必白費力氣,要麼就趕緊回去,要麼就繼續跟著。」

  說話之人冷哼一聲,默默地向著馬車方向跟去,不再管顧別的人。

  西廠大檔頭馬進良使了個眼色,四檔頭趙通厲聲道:「你這傢伙干擾我們結盟,到底有什麼居心?不把這件事情說清楚,豈能全須全尾離開!」

  話音未落,趙通飛身躍到此人身後三尺處,手中寶劍直刺而出。

  眼看就要被趙通一劍穿心,他猛地抬起右手,利爪好似九天游龍一般抓住寶劍,輕輕一扭,寶劍碎成幾十塊。

  伴隨著一陣「噗嗤」之聲,碎片射入趙通身體,收走了他的性命。

  馬進良怒道:「這位兄弟,殺完人就想走麼?至少留下個名字。」

  「讓我留下名字,雨化田親自來問還差不多,馬進良,混到大檔頭的位置不容易,千萬要懂得珍惜。」

  馬進良冷笑道:「是麼?你若是真有那麼厲害,怎麼還要暗中跟隨?」

  「說的也對,我這種身份,若是暗中跟隨,不免讓人看輕了,我需要一份見面禮,有了見面禮才好說話。」

  「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你們就是最好的見面禮,你們準備好死了麼?」

  「你……你是狄飛驚!」

  「聰明,作為獎勵,你先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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