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邙山之變,大戰開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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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邙山派!

  這個由獨臂神尼楊媺娖創立,被呂四娘發揚光大的門派,如今已然徹底的衰落,衰弱的只餘下一座墓園。

  呂四娘留下的人情、盟友,以及一切關係網,盡數被曹錦兒揮霍。

  呂四娘留下的武功、神兵,以及天才弟子,武功半點沒有練成,天才弟子逐出師門,護法長老各奔東西。

  邙山一戰過後,曹錦兒雖然成功保住掌門之位,但天才弟子谷之華,武功最高的翼仲牟,盡數離開邙山派。

  不等曹錦兒休養生息,孟神通帶領高手殺到,強勢占據邙山派地盤。

  數月過去,邙山派如今只餘下一座祖墳,別的地盤盡數為孟神通掌控。

  倒不是孟神通不想徹底占據,而是曹錦兒的名頭爛如狗屎,但呂四娘的名頭依舊值錢,江湖中廣有崇拜者。

  若是挖了呂四娘的墳,天山派掌門唐曉瀾,怕是會與他不死不休。

  祖墳很重要,但只有象徵意義,左右不過是一小片山頭,孟神通不會為了區區蠅頭小利,得罪一位強敵。

  祖墳雖然成功保住,邙山派卻也只剩下一座祖墳,所有邙山弟子,要麼投靠孟神通,要麼各自散夥,要麼便只能固守墓園,成了墓園的守墓人。

  也有一些人去找翼仲牟,想讓翼仲牟看在往日情分,幫忙出一份力。

  怎奈翼仲牟被傷透了心,表示除非孟神通傷到祖宗墳塋,或者徹底滅絕邙山派,否則他絕不踏入邙山半步。

  另有一點,他是丐幫掌棒龍頭,該當為丐幫考慮,丐幫和邙山派沒什麼親厚關係,丐幫憑什麼為邙山派出頭?

  翼仲牟雖然拒絕出手,但卻沒有完全拒絕,如果曹錦兒主動賠罪,再去求求洪七公,或許能夠得到丐幫援助。

  曹錦兒什麼人物?

  脾氣堪比茅坑裡的石頭。

  讓她認錯,這怎麼可能呢?

  不低頭的後果,便是邙山派徹底失去全部盟友,曹錦兒如今只能在墓園內潛修武功,說些鬼話安慰自己。

  好在邙山派餘下的弟子不多,曹錦兒的夫家頗有資財,孟神通也沒有把事情做絕,倒是不必擔心餓死凍死。

  不會餓死凍死,內心折磨,卻沒有一日停止,就算曹錦兒想停,孟神通也決不允許,每日都要折磨一通。

  方式很簡單,就是讓自己剛剛收下的兩個小徒弟,每日去勸降。

  你不是說我閨女出身不好,親爹是江洋大盜,必須逐出師門麼?

  現在你孫兒拜我為師,武功根基已經徹底變為修羅陰煞功,倒要看看執法如山曹錦兒,如何處置自家孫兒?

  能處罰麼?

  當然不能!

  且不說曹錦兒本就徇私護短,縱然想要處置,也要考慮到夫家的問題。

  兩個孫兒不僅是她的孫兒,還是趙家的孫兒,若是把這倆孫兒重處,斷了趙家香火,趙家還會給錢給糧麼?

  沒有趙家的錢糧支持,墓園內的這些邙山派弟子,要麼凍死餓死,要麼就去狩獵野獸,用獸皮做衣服。

  這和滅門有什麼區別?

  曹錦兒用「大義」勸服自己,但別的那些弟子,怎會與她感同身受?

  要麼宣布永久退出邙山派,要麼投靠孟神通,數月過去,已經有六七成弟子投靠孟神通,曹錦兒卻無可奈何。

  把這些弟子逐出師門?

  你孫兒比我們先投靠,而且是直接拜師,改換門庭,處罰我們之前,先把伱孫兒廢了,要不然憑什麼罰我?

  曹錦兒敢對此說一句重話,他們就敢對著邙山派祖宗牌位講理。

  反正已經徹底撕破臉皮,用不著給曹錦兒留面子,怎麼難聽怎麼說。

  那些留下的邙山弟子,也或明或暗的表示,若是谷之華翼仲牟還在,孟神通再怎麼強橫,也不能翻了天去。

  谷之華天賦異稟,縱然暫時打不贏孟神通,也能靠著親眷關係求求情。

  翼仲牟打不過孟神通,但他可以去請丐幫高手,若是把蕭峰請來,降龍神掌之下,孟神通算得了什麼東西?

  這些事情曹錦兒知道麼?

  當然知道!

  可這是她最後的尊嚴,也是她最後的麵皮,是她支撐至今的一口氣。

  如果承認自己是錯誤的,這口氣便會徹底泄掉,生命也會到達盡頭。

  清晨的陽光灑落在墓碑的時候,孟神通進行日常活動——刺激曹錦兒!

  一來把邙山弟子士氣徹底打散,二來也是為自己和閨女好好出口氣。

  你曹錦兒算個什麼東西?

  憑什麼看不起我?

  憑什麼看不起我閨女?

  你邙山派的人有眼無珠,把我閨女逐出師門,這便是你們的報應!

  到了墓園之外,孟神通深深的吸了一口晨霧,隨後高聲道:「邙山派弟子聽著,咱們並非仇敵,而是一家人!

  你家掌門的孫兒拜入我的門下,按照輩分,我還是曹錦兒的晚輩呢!

  咱們既然都是一家人,何必過得這麼生份?你們早早……」

  隨著孟神通開口,那些投靠孟神通的弟子,尤其是曹錦兒的孫兒,立刻開始高聲勸降,聲音此起彼伏。

  為了保證絕對的刺激,孟神通特意請來兩個秀才,每日都會撰寫文章。

  文章引經據典,格律嚴整,雖不是什麼妙筆,卻也朗朗上口,配合著邙山深處的回聲,更顯得氣勢磅礴。

  曹錦兒拄著龍頭拐杖,顫顫巍巍的走出房間,面色前所未有的蒼白。

  數月過去,雪白的頭髮變為乾枯的花白,稀稀拉拉脫落半數,身上籠罩濃郁的死氣,顯然已經命不久矣。

  若非還有一口精純真氣,以及死硬撐著的心氣,早就已經癱瘓在床。

  曹錦兒道:「谷之華何在?」

  孟神通冷笑道:「曹錦兒,我女兒已經被你逐出師門,現在是我孟家莊的大小姐,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事實上,谷之華和金世遺如今在海上探尋海島,根本就沒在中原。

  孟神通這般講話,就是為了刺激曹錦兒,也是讓女兒回來之後,除了投靠他這個親爹,沒有別的路可走。

  曹錦兒道:「我現在以邙山三代掌門的身份,重新收谷之華入門牆。」

  孟神通譏諷道:「你說逐出師門便逐出師門,你說收錄便收錄,今日把我女兒收入門牆,明日繼續逐出師門?

  我家女兒雖不是金枝玉葉,卻也是我的心肝寶貝,豈能任你欺凌?

  你當初用我作為理由,把我女兒逐出師門,現在我這當爹的,便用相同的理由回覆你,絕對不可能!」

  曹錦兒淡淡道:「你的意思,還是之華的意思?我想見見之華。」

  孟神通道:「有區別麼?只要我還是她爹,她便入不得邙山派,除非她拔劍砍了我,這可是你親口說的。

  我家女兒不是呂四娘那等女俠,也不是英雄豪傑,但弒父這種事,卻是做不得的,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見你?

  難道讓你繼續羞辱?

  你連自家師弟都不能容,難道能容我這大魔頭的女兒麼?」

  孟神通憤怒的咆哮。

  孟神通沒見過谷之華,要說有多少深厚感情,那是胡言亂語,要說不關心女兒,同樣也是胡言亂語。

  曹錦兒道:「我明白了,之華並不在這裡,我見不到她,算了,我想見見我家孫兒,這個沒問題吧?」

  曹錦兒的兩個孫兒立刻上前。

  「奶奶,你是要投降師父麼?識時務者為俊傑,師父武功高強,比祖師爺強得多,為何不投靠師父呢?」

  兩人昂首挺胸,高聲勸降。

  曹錦兒冷聲說道:「你們兩個,拜師奸邪,不辨是非,背叛師門,我現在以三代掌門身份,把你們永遠逐出邙山派門牆,你們再也不是邙山弟子!」

  兩人不僅無所畏懼,反而仰著脖子說道:「我們本來就不是邙山弟子,是否逐出師門,有什麼相干!」

  曹錦兒道:「英華英民,你們真的就這麼心甘情願跟隨孟神通?」

  兩人高聲道:「權勢、武功、人品、心胸、氣度、智計,師父哪一樣都比奶奶強,我們為何不能拜師?」

  曹錦兒聞言流出兩顆血淚,惡狠狠的看向孫兒,龍頭拐杖猛地轟出。

  曹錦兒徇私護短,溺愛孫兒,兩個孫兒對曹錦兒毫無畏懼,絲毫沒有注意到曹錦兒眼中的狂暴殺意。

  待到拐杖到身前,一切都已晚了。

  只聽得「砰砰」兩聲,龍頭拐杖重重打在丹田上,廢了兩人的武功。

  曹錦兒高聲喝道:「諸位聽了,邙山派三代掌門曹錦兒,徇私護短、嫉賢妒能、不辨是非、剛愎自用、以親為仇、倒行逆施,今日廢除掌門之位,邙山派四代掌門,由谷之華擔任!

  我死之後,不許立墓,不許樹碑,不許供奉牌位,不許後人祭奠。

  邙山先祖在上,不肖子孫曹錦兒,今日在先祖墳前懺悔!」

  話音未落,人已停止呼吸,只不過靠在龍頭拐杖上,沒有倒下。

  卻是她靠著一口氣支撐,如今身體徹底支撐不住,這口氣越來越弱,待到承認完錯誤,氣已經徹底散去。

  曹錦兒稀里糊塗一輩子,臨死之前能夠有所開悟,也算是一大幸事。

  看著曹錦兒的死相,孟神通心中沒有半點畏懼,唯有幾分可惜,還有幾分惱怒,不過人已經死了,他不會侮辱屍體泄憤,一口棺材還出得起!

  抬腿踢在兩個徒弟身上,孟神通厲聲呵斥道:「你們奶奶死了,你們兩個混帳竟然不哭,真是不孝子,我孟神通門下,怎麼能有你們這種混帳!」

  孟神通瞪起眼睛:「今日我便把你們兩個不孝子逐出師門,從此之後,你們再也不是我孟神通的弟子!」

  鳥盡弓藏,兔死狗烹。

  孟神通早就看兩個被慣壞的富家大少爺不順眼,如今曹錦兒死了,他們失去利用價值,當即把他們逐出師門。

  邙山派是名門正派,逐出師門只需廢去武功,孟神通這種老魔頭,為了防止武功泄露,能做的當然只有

  ——殺人滅口!

  「砰砰」兩聲輕響,曹錦兒的兩個孫兒,被孟神通送到陰曹地府。

  孟神通厲聲道:「曹錦兒已死,掌門之位傳給我女兒,誰敢不服!」

  「我~敢~不~服!」

  一個聲音從數十丈外傳來,待到說完最後一字,卻已經到了墓園。

  不是別個,正是厲勝男。

  孟神通道:「閣下何人?」

  厲勝男道:「孟神通,你的修羅陰煞功從哪裡來的,還記得麼?」

  孟神通雙目圓睜:「厲家?你是厲家的死剩種?你想來報仇麼?不知你的修羅陰煞功,練到什麼地步?」

  厲勝男道:「其實,我早就應該找你報仇,不過我最近忙著成親,耽誤了一些時日,讓你快活了幾個月。」

  孟神通道:「尊夫何人?」

  厲勝男道:「放心,我家夫君並沒有跟來,否則縱然李沉舟在此,也保不住你,厲家的仇,當然是厲家人報,今日來的只有我和我的叔叔。」

  「對,沒錯,還有我!」

  厲盼歸晃著繩子走了過來。

  他自幼在海島上狩獵,習慣於抓著繩子盪鞦韆,輕功雖然也不弱,但在山林之中,還是習慣當人猿泰山。

  「就是你殺了我的族人?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啊!大侄女,是他麼?」

  厲勝男道:「還有西門牧野,不過西門牧野已經被殺。」

  厲盼歸道:「那就殺了他。」

  厲盼歸的語氣很是無所謂,似乎說的不是孟神通,而是土雞瓦狗。

  倒不是他主動貶低,而是他不懂人情世故,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對於厲盼歸的話,直接望文生義即可,想得越多,錯的越多。

  孟神通冷笑道:「就憑你們?連我的弟子也打不過,給我殺了他們。」

  孟神通雖然是江洋大盜,對門人弟子卻非常不錯,對於修羅陰煞功並無任何藏私,門人弟子幾乎人人都會。

  他的那些弟子,高深的已經練到四五重,天賦較差的也練到了兩三重。

  相比於把武功藏著掖著的名門,孟神通這種做法,算是「好師父」。

  如今「好師父」下令進攻,他的徒弟立刻出招,無論是原本的徒弟,還是投靠過去的邙山弟子,紛紛運轉起修羅陰煞功,整個墓園頓時一片森寒。

  厲盼歸狂怒道:「還真是我家的修羅陰煞功,你這混帳給我死來!」

  明天就是大戲開場了,這次要好好的打幾天,順便給某些人發發便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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