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左狄青,右徐達,中嶽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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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老前輩還真是靠譜!」

  李瑾瑜很是誠懇的誇讚了一句。

  不是誇讚周侗的武功,而是誇讚周侗的辦事態度,絕對沒有手下留情,出手便是殺招,絕不給敵人留下餘地。

  什麼手下留情點到為止,然後魔門巨擘苦練二十年捲土重來,殺掉老前輩全家,再等著老前輩傳人復仇……

  這種無聊的戲碼,永遠不會出現在周侗身上,因為第一步就已經出錯。

  別人出手是點到為止,周侗出手是點到再也爬不起來為止。

  虛若無道:「練槍的高手,沙場出身的高手,在這種時候,向來比江湖高手更果決,這是他們最大的優勢。」

  李瑾瑜道:「戰場之上,對敵人留手,就是對自己的生命不負責任。」

  虛若無道:「周侗的徒弟不錯,實話實說,比我最新收的徒弟強點。」

  李瑾瑜驚喜道:「強點兒?」

  這可是岳飛啊!

  比岳飛只稍稍遜色……

  虛若無道:「還記得咱們在金陵買的宅院麼?就是為寶藏買的那棟!」

  李瑾瑜道:「當然記得,那裡現在還是我的子爵府,只不過我已經很久沒回去,都是夜月在幫我打理。」

  虛若無不咸不淡的哼了一聲,心說算你這小混蛋還有點兒良心。

  李瑾瑜面露尷尬,心說師父這事不能怪我啊,是你自己非要給親閨女找什麼焰靈姬絕學,要不怎麼會這樣?

  我真沒在乎過那什麼命格,而是夜月還沒有成年,太早了會傷身體。

  虛若無道:「那座宅邸,原本屬於三國時期東吳名將蕪湖侯徐盛,只不過徐家家業敗落,這才出售宅邸。」

  李瑾瑜道:「確實如此。」

  虛若無道:「徐家雖然敗落,但他們家的小公子,卻頗有才華,我前些時日去看過,把他收為弟子。」

  李瑾瑜道:「我的小師弟?」

  虛若無道:「那小子覺得以前的名字不好聽,讓我給改一個,我說你日後必然飛黃騰達,便取名徐達。」

  「噗……」

  李瑾瑜一口茶水噴出三尺。

  「叫什麼名字?」

  虛若無道:「徐達,不是伱讓我去看看那個小公子麼?這名字不妥?」

  李瑾瑜道:「不不不,只不過師父往日都是那麼文雅,如今聽到這麼直白的取名,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何止是反應不過來,簡直是興奮的想把茶杯扔地上然後跳個舞。

  左狄青,右徐達,中嶽飛。

  就算整日「樂不思蜀」,又有誰能動搖寡人的大唐江山?

  看著李瑾瑜嘚瑟的樣子,虛若無心知自家弟子又開始犯病。

  他卻是知道,李瑾瑜有一種非常特殊的能力,知道別人名字,便可知曉他的潛力,說的總是八九不離十。

  如果一個名字,李瑾瑜沒聽過,要麼是無能之輩,要麼藏得太深,超出李瑾瑜這項「超能力」的範圍。

  看李瑾瑜這般模樣,想來自己新收的弟子,定然是絕世奇才。

  嗯,很好。

  夜月日後縱然只是嬪妃,有這關門弟子照看,想來也是恩寵不斷。

  虛若無道:「別嘚瑟了,你不是好奇戚少商的事情麼,我這幾天認真的查訪了一下,聽到一個特殊的名字。」

  李瑾瑜道:「什麼名字?」

  虛若無道:「絕滅王!」

  李瑾瑜道:「這名字不好,別的王爵要麼是以郡城為名,要麼是取吉祥如意,或者勇猛果敢的封號,他這又絕又滅的封號,總覺得有些損傷氣數。」

  虛若無道:「滅絕師太呢?」

  李瑾瑜道:「人家是佛門高人,斬妖除魔,滅絕的是邪魔外道,講究斬生渡罪,斬業非斬人,完全不一樣。」

  虛若無道:「你這張嘴啊,怪不得就連滅絕師太那種老古板,都對你另眼看待,說起好話來一套一套的。」

  李瑾瑜道:「舉拳難打笑臉人,對人多說幾句好話,總比壞話強。」

  虛若無道:「我就不會說這些。」

  李瑾瑜道:「所以你沒朋友。」

  虛若無道:「有你這個徒弟,就已經足夠操心,別的人還是少接觸。」

  李瑾瑜道:「這個以後再說,您先說說那什麼絕滅王是哪家的王爺。」

  虛若無道:「你們家的。」

  李瑾瑜道:「李姓宗室?」

  虛若無道:「說起來,絕滅王出現在幽州附近,倒也還算正常,因為他當年曾隨越王起事,兵敗後失蹤。」

  李瑾瑜道:「又是越王?」

  虛若無道:「越王之後!」

  《神探狄仁傑》系列前兩部,總共六個案子,全是狄仁傑為武則天收拾爛攤子,主要涉及到昔年兩件大案。

  一件是黃國公李靄的冤案。

  蛇靈中的閃靈虺文忠,便是黃國公之後,蛇靈許多成員曾受此案牽連。

  可惜蛇靈只記得爭權奪利,卻忘了對付當年的大仇人「薛青麟」。

  否則江州之地早已血流成河,那封皇帝親手寫的密信,也已昭告天下。

  一件是越王起兵反武。

  越王李貞,唐太宗李世民第八子。

  武則天垂簾聽政時期,曾經聯合多位李氏宗親,一同起兵反武,結果李姓宗室人心不齊,很快便被鎮壓。

  劉金手中的名單,藍衫記寶藏,便是越王李貞給武則天留下的麻煩。

  虛若無說的絕滅王,便是越王李貞的三兒子李溫,被叛流放嶺南,後武則天命酷吏追殺,李溫卻已不見蹤影。

  眾所周知,武則天改名狂魔,把李姓改為虺姓,以此作為羞辱。

  李溫自然不會認同這個姓氏,同時覺得愧對祖宗,因此也不想姓李。

  他當時學藝有成,多在江東之地活動,便自比西楚霸王,改名楚相玉。

  自此之後,天下再無李溫,只有絕滅王楚相玉。

  名號有兩種含義。

  一個是他和項羽一樣,全部都是空有勇力的失敗者,以此作為自嘲。

  另一個則是提醒自己,起事之時務必多聽意見,當斷則斷,切勿有任何婦人之仁,否則江東便是他的絕地。

  只不過這位絕滅王,終歸也只是楚相玉,卻不是「楚項羽」,很快便被人發現蹤跡,自此消失在江湖中。

  哪怕是李瑾瑜,對於絕滅王的前因後果,也是半點不知。

  聽完虛若無的訴說,李瑾瑜聽出了某些問題,問道:「嶺南?宋閥?」

  虛若無道:「就知道你會想到嶺南宋閥,不過當時宋閥早已沒落,宋缺一脈的嫡系,甚至已經徹底斷絕。」

  李瑾瑜道:「這很正常,從宋缺把宋閥交給寇仲開始,宋閥就註定會一落千丈,留有分支已經不錯了。」

  虛若無道:「寇仲自知對不起宋缺的信任,眼見宋閥越來越沒落,便以他修成的那捲長生訣相贈。」

  李瑾瑜道:「只有一卷長生訣?」

  虛若無道:「還有徐子陵那捲。」

  李瑾瑜道:「寇仲和徐子陵,兩人的心法一陰一陽、一動一靜,可惜若是不能參透隱秘,任誰也練不成。」

  虛若無道:「寇仲知道修行長生訣非常困難,便把心法加以簡化,創出一門名為『冰魄寒光勁』的絕學。」

  其實很多人有個誤區,覺得寇仲修行的應該是陽剛爆裂的心法,徐子陵的則是陰沉冷肅,宛若深潭。

  實則不然。

  寇仲修行的心法是陰屬性,徐子陵修行的心法是陽屬性。

  虛若無接著說道:「徐子陵的心法被寇仲簡化為『赤炎烈火功』,兩門心法相輔相成,可分修也可合練。」

  李瑾瑜道:「還有這回事?我怎麼沒聽說過以此成名的高手?」

  虛若無道:「因為無人修行。」

  李瑾瑜道:「練不成麼?寇仲有的是閒工夫,可以親自教導弟子。」

  虛若無道:「寇仲確實想收幾個宋閥弟子為徒,但沒人願意相信他。」

  李瑾瑜道:「虛與委蛇啊,換做是我,肯定是先把武功學到手,重新讓宋閥振作,然後再了結當年的恩怨。」

  「咳咳~~」

  虛若無道:「寇仲離開後,兩卷心法束之高閣,後來無意間遺失……」

  李瑾瑜笑道:「無意間遺失?是有意還是無意還是若有若無?」

  李瑾瑜心說你就裝吧!

  如此隱秘之事,你卻知道的清清楚楚,若說沒有參與,你覺得我信麼?

  現在老成持重,年輕時定然比我還混蛋,要不然怎的是「鬼王」?

  虛若無爭辯道:「我說無意,那就是無意,你小子想造反不成!」

  李瑾瑜道:「不敢,不敢,師父您繼續說,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這件事也是無意的,就是無意間丟的。」

  虛若無翻個了白眼:「年輕人不要太氣盛,否則很容易挨鞭子。」

  李瑾瑜道:「不氣盛還叫……師父您接著說,我保證閉嘴,我接下來就安安靜靜聽著,不發表任何意見。」

  虛若無道:「楚相玉得到秘籍,由於當時他心如死灰,卻正好符合心法的要求,同時修成了兩門心法。」

  李瑾瑜道:「所以,師父才覺得必須心如死灰才能修行長生訣?」

  虛若無沒有搭理李瑾瑜,而是自顧自的訴說前事:「這兩門絕學脫胎於長生訣,本就可以聚合為一,只不過原本的設想是兩人合力修行,獨自一人修行之法,怕是連寇仲都沒有想過!」

  李瑾瑜道:「楚相玉武功很高?」

  虛若無道:「憑冰火合流之法,就算與之境界相同,也很難取勝,若是讓我估計,應該和你差不多吧。」

  李瑾瑜道:「那就是打不過我。」

  虛若無道:「你還真是傲氣!」

  李瑾瑜道:「師父,您不知道,我在遼國得到了不死印法,這門武功的威力,您老人家應該是很清楚的。」

  虛若無道:「不死印法?如果你練成了不死印法,那麼即便是我,最多也只能擊敗你,這份奇遇很有價值。」

  李瑾瑜道:「當然有價值,不過我還沒有完全修成,需要師父幫忙參詳一二,到時候咱們聯手禦敵,一人一套不死印法,誰也打不動咱們!」

  虛若無對此沒有拒絕。

  別的師父可能會覺得丟面子,可虛若無收徒之時,目的就是奇貨可居。

  連一門武功都不接受,日後徒弟給你封官封爵,你是接受還是不接受?

  再者說了,不死印法這種絕學,乃是無上保命利器,虛若無這種謹慎處事的性格,是不可能拒絕的。

  不過想到以後出手,李瑾瑜帶著一大票高手,一人一套不死印法……

  那場面。

  如來神掌也打不動!

  虛若無道:「連雲寨當年應該受到過楚相玉的恩惠,至於楚相玉為何要試探你,多半是你小子鋒芒太盛!」

  李瑾瑜道:「以後會更盛。」

  虛若無道:「多事之秋啊!」

  李瑾瑜道:「多事之秋,才能乘風化龍,一潭死水,只能陷入枯竭。」

  虛若無道:「你需要的人才,我給你招攬好了,牧場不失為退路。」

  李瑾瑜道:「不是退路,而是我的財路,也是我最新開闢的基地,那裡能夠培養人才、訓練戰馬。」

  虛若無道:「那個許貫中聞煥章之類的,我一開口他們便同意,那個護衛金陵的高手,也已經到了金陵。」

  李瑾瑜道:「這倒是件好事。」

  虛若無道:「他雖然有些迂腐,卻比你專情的多了,這是他送給你的武功秘籍,倒是頗為高深的心法。」

  虛若無拿出一卷秘籍,秘籍封皮上寫著「神照功」三個大字。

  沒錯,李瑾瑜請虛若無最新招攬到的高手,就是荊州大牢中的丁典。

  說起丁典,倒是與連城寶藏有關。

  十數年前,丁典無意間救起被徒弟暗算的「鐵骨墨萼」梅念笙,帶回去好生照料,得傳連城訣和神照功。

  神照功是至精至純的內功,練到大成之後,甚至有起死回生之能。

  就算被穿了琵琶骨,也能憑藉精純的功力恢復如初,足見其精深玄奧。

  連城訣是記錄連城寶藏的口訣,能夠憑此尋到梁武帝蕭衍留下的寶藏。

  丁典把神照功練到小成後,並未太過隱藏,結果被人窺探到秘密,被荊州知府凌退思以金波旬花毒倒。

  丁典被關入大牢拷打,雖然受盡皮肉之苦,但卻因此激發出身體潛能,神照功修為越來越高,逐步趨近大成。

  虛若無找上去的時候,恰好趕上丁典武功大成,於是把他帶了出來,又成全了他和凌霜華的親事。

  丁典感念恩德,不僅送出了神照功秘籍,還在金陵看守子爵府。

  至於凌退思,只能說腦子有病。

  當年他若是對丁典稍有信任,把女兒許配給丁典,不僅可以輕鬆得到連城寶藏,還能得到武功高強的女婿。

  到那時候,寶藏、家人、權勢、武功,什麼都有,豈不是快活無窮?

  丁典甚至曾經表示過,只要凌霜華開口索要連城訣,甚至稍有暗示,他立刻就會送出去,絕無半分猶豫。

  可惜凌退思對感情全無信任,只信任酷刑拷打的東西,甚至對自家女兒也毫無信任,最終竹籃打水一場空。

  虛若無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直接給他來了點金波旬花,讓他自食惡果。

  至於當年暗算梅念笙的三人,虛若無懶得管這些事,因為這事固然是徒弟心術不正,師父難道沒有責任?

  據說梅念笙收徒之時,便看出三個弟子心術不正,那為何收他們為徒?

  心術不正又不是不能改,收徒這麼多年,不僅沒有想辦法引導,還故意教導歪招錯招,把徒弟引上歧途。

  高深武功留著不傳,傳了二流武功還故意教錯,本就心術不正還向著歧路上引導,有這麼當師父的麼?

  師者,傳道受業解惑也。

  梅念笙一個都沒做到,還把徒弟向著歧路引,如此師父不是師父,徒弟不是徒弟,遭受背刺純屬活該。

  可以不收,收了就好好教!

  虛若無奇道:「說來也是奇怪,一個寶藏而已,怎麼搞的瘋了一樣?

  戚長發言達平我沒見過,但凌退思能做到一州知府,難道還缺錢不成?

  萬震山已經是荊州富戶,還有個白白淨淨的兒子,惦記這個做什麼?安心享受自家的萬貫家財豈不更好?

  最可怕的就是你小子,不僅提前把寶藏取走,還讓我留個『你來晚了』的字條,是要把那些人活活氣死麼?」

  李瑾瑜道:「我也想不明白,不過他們既然想要,那就給他們留著一個希望唄,要不然還能做什麼?」

  虛若無道:「最近要做什麼?」

  李瑾瑜道:「當然是過年,辛辛苦苦一整年,都快過年了,哪怕天崩地裂海水倒灌,我也全當沒看到。」

  虛若無笑道:「事實上,大多數江湖人也是這麼想的,他們希望你好好在家待著,千萬不要出來廝混。」

  李瑾瑜道:「誰傳出來的?千萬別讓我知道,否則我去他們家過年!」

  虛若無道:「整個天下,能想出這種威脅人方式的,唯有你一人。」

  李瑾瑜道:「師父教得好。」

  虛若無道:「滾!」

  李瑾瑜道:「好嘞!這就滾!」

  ……

  狄府。

  狄春小心翼翼的說道:「據說昨天晚上,李爵爺觸怒了陛下。」

  狄仁傑笑罵道:「你這小廝往日偷懶耍滑,現在卻是耳聰目明。」

  狄春道:「那些東西小的不懂,不過據說梁王黨羽要參奏李爵爺。」

  狄仁傑道:「誰和你說的?這事用得著你與我說?奏摺先送到哪裡,別人不知道,你小子還不知道?」

  作為當朝宰相,梁王黨羽參奏李瑾瑜的奏摺,狄仁傑全部都看過,然後原封不動的呈遞到了皇帝面前。

  今日朝會之時,梁王的黨羽,準備再好好參奏一番,然後被武則天罵的狗血噴頭,全部都閉門反省。

  狄春作為狄府的大管家,往日自然有許多人托他打探各路消息,只不過這個消息,不知是誰托他打探的。

  「梁王者,匹夫也!不足為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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