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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郎中,請你幫阿七重新診斷一次。」當她再抬起眸子的時,眼底只剩下堅定。

  ......

  二人從鎮上回來,一路上紀霜都很沉默,阿七也不敢上前說話,默默跟在身後。一進門紀霜就找了個石磨開始磨麵粉,阿七乖巧的坐在院子裡玩螞蟻,家裡很久沒這麼安靜了,讓紀霜一度懷疑這個家又回到了阿七沒來之前的樣子,一直到晚上各自回屋。

  紀霜不說話,阿七也不敢湊上前,兩人一直相敬如賓過了幾日,好巧不巧村裡有個年輕的小伙子成親,誠吉早早就喊阿七一起去看熱鬧。

  小孩子嘴饞,大喜的日子都想去討塊喜糖吃。

  像他們這種農戶,只能到過年的時候,買上一小包糖,一家人圍著吃,能分到的也很少。

  孩子見了糖自然歡喜。

  誠吉帶著阿七擠到人群最裡面,新郎新娘拜堂,入洞房,誠吉討到了糖,還想看鬧洞房的。

  他們晚上連晚飯都沒顧得上,早早就趴在新房窗戶上,看著裡面。

  阿七本來帶著傻笑的臉,越看越難看,與那一室的喜氣洋洋成了鮮明的對比。

  夜裡,回家之後阿七也不說話,晚飯吃得也少,今天紀霜做的白面饅頭,可比紅薯餅子好吃太多了,可是阿七隻吃了兩口就回屋去了。

  看起來很不高興。

  紀霜不放心,收拾妥當就來敲她的門,「阿七。」

  叫了幾聲房間裡沒有回應。

  換做平時紀霜叫一聲,阿七都會屁巔屁顛湊過來。

  今天實在反常。

  紀霜心急,又叫聲:「阿七。」

  過了好一會房門打開,阿七眼眶泛紅,清澈的眼底波光粼粼,宛如一隻被主人家丟棄的大狗,紀霜心裡一驚,拉住她的手,「怎麼還哭了?」

  阿七轉過身不理她,眼淚唰唰的往下掉。

  ?!

  「出什麼事了?」紀霜急切的問。

  遠山黛眉擰成一團。

  阿七打了個哭膈,委屈的說:「姐姐,騙我,成親以後要親親,還要住在一起。」

  ?!

  紀霜一時愣住,哪成想她會問這種問題,心裡發慌,她要怎麼告訴她,她們跟別人不一樣。

  見紀霜不說話,阿七繼續控訴,「姐姐壞,姐姐是壞人,阿七再也不理姐姐了。」

  嗚嗚嗚

  又開始委屈的大聲哭起來。

  紀霜被她哭的心都快碎了。

  這個時候她怎麼跟她解釋,她什麼都不懂,住一起也不是不行,紀霜想。

  最後紀霜鬆了口,阿七當晚就抱著被子睡到紀霜床上。

  夜裡阿七睡覺不老實,整個人就像八爪魚抱著紀霜,燃熱夏天紀霜被熱醒好幾次,推開她,一會又抱過來,原以為自己晚上是睡不著了,沒想到最後還是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第二天紀霜是在她懷裡醒來的,抬眸就對上阿七一雙清澈的眼眸,紀霜心裡一驚。

  她竟然醒這麼早!

  此刻自己整個身體都蜷縮在她懷裡,她的手臂還摟在自己腰上,這個姿勢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紀霜臉上微微泛紅,斂瞼,從她懷裡退出來。

  「姐姐。」阿七說。

  「嗯,起來吧。」

  阿七垂頭在紀霜臉頰上親了一口,一臉饜足。

  紀霜心下一抖,驚的嘴巴微張,半響說不出話。

  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燒起來了,從臉頰蔓延到耳尖,再到心口,甚至於腦子一片空白,這個親吻代表什麼?

  緩了好一會,結結巴巴說:「以、以後不、准亂親。」

  阿七反駁:「才沒有亂親,昨天阿福就這樣親他媳婦的,誠吉說成親以後都要這樣親,姐姐是阿七的媳婦,阿七也要親姐姐。」

  童言無忌,童言無忌,紀霜在心裡反覆念叨。

  「總之不能親,再有下次我就不理你了。」紀霜逃似的避開她的視線,快速收拾妥當去了廚房。

  進了廚房紀霜心裡還在反覆想剛才的事,最後得出結論,以後絕對不能讓阿七跟誠吉一起玩了。

  他把阿七都教壞了。

  剛吃過早飯,裴安就帶著江白朮過來了,她們約好每天過來幫阿七紮針,阿七乖乖躺在床上,江白朮開始施針。

  反覆幾日,阿七一點變化沒有,反而時不時會頭疼,她把頭擱在紀霜肩上,委屈著,「姐姐,阿七害怕不想扎針了。」

  紀霜撫在她的頭髮上,滿眼心疼,她何嘗願意看阿七紮針,可是江白朮說不把淤血化開,阿七會死,淤血化開,阿七就會想起以前的事,到時候再也不會這樣依賴自己了。

  哪種結果對她來說都是死局。

  「姐姐,你親親阿七吧,阿七害怕。」

  紀霜心裡一驚。

  自從上次阿七親過以後,逮著機會就會親,紀霜對她無可奈何就順著她去了。

  沒想到現在她竟然提出這種要求,紀霜偏臉,「你老實躺著,我去看看江郎中來了沒有?」

  「不要。」阿七緊緊抱住她的腰,眼神灼灼,不給她任何退縮的機會,紀霜覺得自己宛如被一隻獵豹盯上的食物。

  她緊緊抱著紀霜的腰,紀霜硬著頭皮在她臉上輕輕一吻,臉上瞬紅,「以後白天不准親。」落下一句話,就從床沿上站起來,垂眸走出去房間,腳下步子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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