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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下人追在大黑身後,沒跑幾步就看到大黑撲到一人身上,十分親近地往來人身上蹭,只聽那人道:「喲,大黑,沒把我忘了呀?」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逢月不由精神一振:「殿下和孟大人回來了?」

  大黑扭著身子站起來,前爪牢牢扒著孟臨知的腰,許是太久沒見,它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盯著孟臨知不放,腦袋還不停蹭著孟臨知。

  孟臨知忍不住搓了搓狗頭,回逢月道:「是啊,這一路回來可花了不少時間。」

  逢月喜道:「這時間卡的正好,剛好回來過年。」

  聞逍嘖了一聲,又像以前那樣一臉不爽地把大黑從孟臨知身上扯下來,嫌棄地把狗往外一丟,又把包子遞給逢月:「快拿包子把這狗引開。」

  逢月捂嘴笑著應下,孟臨知又叫住她:「這一路上也給你們帶了些物產,都放在馬車上了,等會你們自己去取。」

  「兩位大人在外還掛念著我們呢,」逢月有些意外,心想還得是自家大人好,「殿下和大人一路舟車勞頓,要先用膳嗎?」

  孟臨知早都快餓扁了,他心裡暗罵皇帝把他們叫去問話也不知道給他們備桌飯,但想想又覺得誰願意在皇宮裡吃飯啊,自己在家裡吃飯不香嗎。

  他讓逢月上了一桌晚膳,兩人一同吃完便早早歇下了。

  而在京城的而另一頭,崔錚盧卻已經一連幾天都沒好好休息了。

  自從被罷相後,短短几年時間過去,崔錚盧的頭花便花白了,他整個人看上去蒼老了許多,再加上最近整日為了孫氏一事而奔波,此刻他眼下已經掛上了一片青黑,看起來與任何一個人到暮年的老者都沒有什麼區別。

  崔錚盧焦急地問道:「東西都處理乾淨了嗎?」

  手下人擦了擦額上的汗,在崔錚盧耳邊小聲道:「大人,還差最後幾件之前梁國送來的物件沒處理。」

  崔錚盧皺眉道:「不應該,怎麼這麼慢?」

  自從崔錚盧知道他們與孫氏合謀走私一事暴露之後,便夜以繼日地想銷毀所有證據,這其中他們與梁國的往來書信倒是容易銷毀,只消一把火就可以盡數解決,但有些大物件卻不好處理,一次性銷毀太引人注目,下面的人也只得分批處處理。

  手下嘆氣道:「臨近年關,城中的檢查都比以往嚴了。而且……今天晉王從緲州回來,外面到處都是禁軍。」

  這時候崔錚盧和他的手下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早已經被皇帝盯上,他們只是下意識地覺得禁軍都是皇帝的人,自然會對他們嚴防死守。

  晉王,又是晉王!

  崔錚盧不耐煩地在桌上捶了一拳,沙啞著道:「都給我抓緊時間!」

  隨著崔錚盧一聲令下,手下們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頂著壓力魚貫而出。

  寬敞的前相府廳堂中,只剩崔錚盧一個人癱坐在椅子上,他出神地看著窗外繁華的京城,這次難道真的要載在聞逍這小子手中嗎?

  .

  捉拿崔錚盧的時間比聞逍想像的更早。

  年二九這天,宋朓一大早便頂著鵝毛大雪來到了晉王府。

  孟臨知看著不請自來的宋朓,心有所感道:「崔錚盧開始行動了?」

  宋朓也沒脫外套,他只是隨手拍掉了衣襟上雪花,回孟臨知的話:「是的,據我們所知這已經是最後一件證據了,是一座梁國送給崔錚盧的玉石尊像。崔氏等會就要開始行動了,晉王殿下和孟大人要同我等一起去嗎?」

  這次抓捕行動不需要聞逍和孟臨知出什麼力,宋朓來請二人不過是邀他們做個見證,聞逍很快應下:「那這便出發。」

  兩人披上厚實的大氅和宋朓一同往京城郊外走去,孟臨知有意打聽此事,便問宋朓:「之前孫戴和郭叡有招供嗎?」

  宋朓道:「孫戴已經招了,他在孫氏內部地位不低,知道不少事,只是郭叡此人口風緊,到現在都不肯招。」

  聞逍:「他到底是軍營中出來的,沒這麼容易就能讓他開口,不過現在……郭叡的口供已經不重要了。」

  宋朓瞭然地點了點頭,只要今天他們抓住崔氏的現行,所有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當然,三人也心知肚明,皇帝可能從頭到尾沒在意過郭叡的口供。有正當理由扳倒崔氏自然最好,如果沒有,皇帝也不介意給崔氏冠點什麼罪名。

  只是崔氏在朝中經營多年,眼線遍布朝堂,為了不引起崔氏的注意,參與此次行動的都是皇帝的親信。

  宋朓帶著兩人一路步行到城郊的城樓上,遙望遠處,就可以看到一輛接應的馬車正等在城外的小道。

  宋朓簡單向兩人介紹著此次的布防,這時,一陣車輪壓在雪上的嘎吱聲傳來,兩人不約而同地看向聲音來處——是崔府的馬車正從城內駛來。

  孟臨知習慣性地點開實景地圖,將視角聚焦到馬車上,從翻飛的帘子下,他窺探到那車裡坐著一男一女,而馬車正中擺著一個箱子,應當正是梁國送給崔錚盧的那座玉雕尊像。

  但看著眼前這副景象,孟臨知卻直覺有些奇怪,他詢問宋朓:「宋大人,你知道馬車上是誰嗎?」

  宋朓有些疑惑,不知道孟臨知怎麼突然問這問題,他答道:「我們接到消息,應當是崔錚盧和崔映書在車上。」

  「他們倆?」

  孟臨知將鏡頭對準這兩人,但礙於視角問題,他不能真切地看到對方的面容,但他的第六感卻在他的腦海中瘋狂拉響警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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