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顧芒聽得骨頭酥了一半,偏偏對方毫不知情的模樣,眼神水光瀲灩,還在勾他。

  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剛才砸到這裡,雪都化成水滲進裡面了,很冷。」

  這話是瞎話,阮秋每個雪球都正對著他的臉,哪扔到過脖子了。

  阮秋傻乎乎被騙到了,掙扎著身子扭起來,撲到顧芒身上仔細去看:「哪裡呀少爺?很冷?」

  「很冷,」顧芒順勢摟住阮秋的腰,看著自己的漂亮小媽往自己脖子拱,故意說:「你說該怎麼陪我?」

  阮秋找半天也沒找到有雪的痕跡:「在哪裡呀少爺?我沒看到啊?」

  顧芒說:「再裡面一點,你仔細看,還需要我教你嗎?」

  阮秋就霎是認真地仔細往裡看,等到整個人完全陷進顧芒的懷裡了,顧芒一手箍著人家腰,一手摁住阮秋的頭,「嘬」地一聲在阮秋脖子親了一口。

  柔軟火熱的唇瓣觸碰到甚少碰到過的地方,麻癢跟著竄上來,阮秋的靈魂都被這個吻親地發飄。

  阮秋:!!???

  「少爺!」

  他叫起來,一時間震驚大於羞赧,猛地往後退,跌進雪裡,脖子都粉了。

  顧芒支著下巴:「味道還不錯,勉強原諒你吧。」

  阮秋半天說不出話來,瞪著眼睛看了顧芒好一會兒,從地上爬起來轉身跑了。

  之後如何搭乘晚高峰的地鐵,如何回到顧家的記憶都變得模糊,回過神來他已經站在顧家大門口。

  有傭人在門口掃雪,門前一片已經乾乾淨淨的,不出意外每天顧京上班前這片地的大理石磚石就能露出來。

  阮秋從一片軟綿綿里神遊著踩到發硬的地板,整個人才從情緒中抽離,熟悉地,心臟埋上空蕩蕩的一層霧氣。

  他不敢告訴顧芒,不敢告訴任何人,今天是他出生以來過的最開心的一天。

  即是,這是不對的。

  一個向來看阮秋不順眼的傭人掃著雪,見到阮秋就開始陰陽怪氣:「哎呦,大藝術家回來了,蓬蓽生輝啊。」

  阮秋眉頭都不皺一下,目不轉睛地推門進去,這個點顧京也剛回家不久,按照道理是要去給人打招呼的。

  他看看自己身上的雪,想了想還是先去房間換身衣服,一路上碰到不少傭人,以往他們看了阮秋回來確實是會刺幾句,但今天,除了剛才那個傭人外,其餘人都只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

  搞什麼?

  阮秋心裡有些疑惑,他回了房間,看到鏡子時驚出一身冷汗。

  或許是剛才顧芒親他時力氣沒分輕重,他的脖頸臨近鎖骨處,端端正正一個粉色的吻痕。

  想起那些傭人奇怪的眼神,可能是把這個吻痕當成顧京留下的了。

  阮秋枯站在原地半晌,一直聽到外面的聲音才回過神來,看到自己的手在不受控制的發抖。

  他連忙把衣服換下,拿出衣櫃裡的高領毛衣,這件毛衣是顧京給他的,他向來不喜歡穿,而這次也只能穿這件。

  阮秋在原地猶豫半晌,還是沒有穿那件毛衣。

  這是顧芒給他留下的痕跡,這件毛衣是顧京給他的,他不想用顧京的東西掩蓋顧芒的痕跡,噁心。

  想了好久,還是拿起一旁的美術刀,在處脖頸附近重重滑下一刀。

  血液溢出來,這出乎阮秋的預料,有些多了,等到血停了,才發現一刀不足以覆蓋那處痕跡,於是又疊在傷口處劃了一道。

  他看著那兩道新鮮的痕跡,恰巧交匯點印在吻痕上,忽然心裡湧上一股病態的滿足感。

  兩道傷陰暗交錯地爬在阮秋脖頸,亦猶如顧芒和他,本來就是兩條截然不同的道路,因為一個吻痕短暫地交錯在一起,那又能如何呢?

  他是一塊污泥,誰沾了就髒了誰,怎麼配得上顧芒。

  可疤痕是消不掉的,他能永遠記下這一刻,就很知足了。

  敲門聲有些不耐煩:「老爺叫你。」

  阮秋換好家居服:「知道了。」

  他出了房間,就像走出避風港,每往顧京房間走一步就心裡橫添上一份低沉。

  好在今天顧京應酬了一筆大生意,心情很好沒有過多為難他,就問了他今天都做了什麼,阮秋把辦畫展的事一一如實告訴,把遇見顧芒的事情緘默於口。

  顧京對這些自然是毫不關心的,只是面子上多少過得去罷了,又問:「最近零花錢夠用嗎?」

  阮秋愣了愣,搖頭,「老爺,這學期的學費已經交完了,我不缺錢。」

  他除了交學費,從來沒有朝顧京多要過哪怕一分錢,衣服顧京是為了臉面不得不給他買的,剩下的畫具顏料都是阮秋自己攢的錢,因而都是便宜貨,難怪在學校被人看不起,衣服也經常被人背地說是a貨,久而久之,阮秋就習慣在顧宅和在學校穿兩套不同的衣服。

  和顧京上下級似的報備了一遍形成,顧京不甚在意地指了指阮秋脖頸的傷口:「那是怎麼了?」

  阮秋低眉:「路過拐角時候走神了,被牆上的鐵片劃了。」

  顧京皺起眉:「還能劃兩次?」

  「路過了兩個拐角。」

  顧京哼了一聲,他向來不在意阮秋身上的傷口,說:「下周有個在夏威夷做的局,玩兒的,你跟著我去。」

  所謂的局,其實就是個大型的交際會,各種在國內不方便上演的聚眾play戲碼都在外面玩兒,又亂又噁心,阮秋每次去都要絞盡腦汁地四處藏,免不了一頓打。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