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我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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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情廝磨的心思瞬間歇菜,還是先帶人類幼崽吧。

  兩個人帶著孩子在這邊過的有滋有味,有苦有樂,看著兩個孩子越長越大,軟糯可愛,一切辛苦勞累好像都是值得的。

  半年以後,兩個小傢伙還不會走路,但是能在地毯上隨意翻滾了。

  墨深白把家裡每一處都鋪上了地毯,隨他們爬,許呦呦也終於有空能摸到畫筆了。

  這半年她也逐漸成長為一個合格的媽媽,奶粉沖得很好,但每次為孩子換尿不濕還是忍不住想yue。

  墨深白知道她是適應不了這個也不勉強她,反正她奶粉沖的好也一樣。

  隨隨的性子大概隨了墨深白,內斂不張揚,即便被放在地毯上,穿著尿不濕也能趴在那一動不動。

  倒是伽月性子活潑,一刻也閒不住,每次被放下來總想著辦法不是去拽墨深白的褲腳,就是去拽畫畫的許呦呦。

  許呦呦每次都會忍不住放下畫筆,將她抱進懷裡,捏著她的小臉蛋,軟糯糯地問:「伽月是不是又想媽媽了!」

  伽月仰頭看她,咯咯地笑。

  墨深白此刻就會走過來,將女兒抱走。

  「你畫畫沒洗手,髒。」

  許呦呦撇嘴,「你現在就知道關心,都不關心我了。」

  墨深白單手將伽月抱在懷裡,低頭在她的耳邊親了下,並說了一句:「晚上我會讓你知道我到底關不關心你。」

  孩子出生都半年了,墨深白依然禁慾,不過前兩天去看醫生複診的時候,他趁許呦呦沒注意問了醫生。

  醫生說,許呦呦現在的身體完全康復,同房沒有任何問題。

  許呦呦臉頰一燙,抿著唇瓣沒說話。

  晚上墨深白早早的哄兩個小傢伙睡覺,主要是哄伽月睡覺,隨隨很乖,睡覺從來都不需要人哄。

  墨深白回到房間時,許呦呦已經洗完澡,拿著手機跟群里的蘇蘭絮,秦思雨聊天。

  餘光掃到他進來,問:「伽月隨隨睡著了?」

  墨深白「嗯」了一聲,從衣櫃裡拿出睡衣走向浴室時步伐頓了下,扭頭看向床上的女人。

  因為生完孩子,她臉上的稚氣褪盡,溫軟可愛之餘,又多了幾分韻味。

  尤其是身前,好像……大了不少。

  許呦呦終於察覺到不對勁了,抬頭就撞進他炙熱的眸光,心尖不由自主的顫了下。

  「要不要一起洗?」墨深白髮出邀請。

  許呦呦:「我已經洗過了。」

  「陪我一起洗,或者幫我洗?嗯?」尾音微揚,像是在誘惑。

  許呦呦壓抑著上揚的唇角不說話。

  墨深白直接折身回來將她打橫抱起,低頭就親上她的唇瓣,含糊不清道:「節約一下時間。」

  有了上次的經驗,墨深白可不想在緊要關頭被打斷,所以爭分奪秒的開疆闢土很有必要。

  事實上墨深白很有先見之明,等兩個人從浴室出來,伽月已經醒了,扯著嗓子哭,佩姨怎麼哄也沒用,沖的奶粉也不喝。

  墨深白聽到樓下撕心裂肺的哭喊聲,指尖輕柔眉心,無奈又好笑道:「你可真會生。」

  這哪裡是生了個小棉襖,簡直是個小祖宗。

  許呦呦慵懶趴在床上不願動,腳丫子踢了踢他的背,「快去哄伽月,不然村裡的狗又該叫了。」

  伽月太能哭了,每次半夜哭都能連動著附近鄰居家的狗跟著叫起來。

  墨深白溫熱的大掌在她翹翹軟軟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起身去伺候女兒了。

  ……

  入秋以後,許呦呦和佩姨就經常推著小車子在院子裡陪伽月和隨隨玩。

  墨深白則是穿著棉麻的襯衫,蹲在菜園裡給菜除草,澆水。

  傅漸沉下車的時候,許呦呦看到一怔,嘴角的笑意僵住,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墨深白洗手從她手裡接過孩子的推車,讓佩姨帶隨隨也進屋。

  傅漸沉將手裡拎著的袋子遞給墨深白,「這是我給隨隨伽月買的衣服,還有玩具。」

  墨深白接過袋子說了聲「謝謝」,沒有邀請他進屋,而是帶伽月進屋了。

  院子裡一下子就只剩下傅漸沉和許呦呦兩個人。

  許呦呦低垂著眼睫沒說話,傅漸沉放在口袋裡的手掌心滲出汗水,抿了下唇瓣,語氣不自然,帶著幾分緊張道:「能不能聊聊?」

  許呦呦沒有看他,緩慢的點頭。

  兩個人沒有站在院子裡站著,有些傻,而是沿著村里修的水泥路隨意地走著。

  傅漸沉與她並肩而行,餘光偷偷掃向她的臉頰,幾次欲言又止,話到嘴邊又滑回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停下腳步,異口同聲道:「對不起。」

  聲音未落,兩個人對視皆是一怔。

  傅漸沉呼吸一滯,眸光小心翼翼望著她,「你、你不怪我了?」

  許呦呦搖了搖頭,「那件事不全怪你,我那天太衝動了,不應該打你那一巴掌,對不起。」

  因為奶奶對她太重要了,關心則亂,那天突然知道奶奶的死和傅漸沉有關,她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掉進了林殷的強盜邏輯里了。

  奶奶的死有很多原因,要是把所有責任都推到傅漸沉的身上,這對他來說很不公平。

  傅漸沉不在意的搖頭,「沒關係,你奶奶的死的確是我間接造成的,這是我欠你的!」

  換做別人他會覺得又不是自己親手殺的人,關自己屁事,可許呦呦不一樣。

  他所有的私心和偏愛都給了她,別說一個耳光,就是十個,百個,都是自己活該。

  許呦呦嬌俏的臉蛋上露出淺顯的笑容,「我不怪你,也不生你的氣,你不要這樣說。那件事只是一個意外,不全是你的錯,你也沒有欠我什麼,相反是我欠你的,我欠你太多了……」

  她從衣領里掏出那個破舊的平安福,「大白全都告訴我了。」

  傅漸沉深諳的眸子一震,他沒想到墨深白竟然真的全告訴她了。

  「傅漸沉,其實你不用為我做這些,我已經……」

  「右右。」像是知道她要說什麼,傅漸沉迫不及待的打斷她的話,「我還能做你的經紀人,幫你開畫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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