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我不信佛,只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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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關係,等你放假了可以回來,要是公司沒什麼事我也會去巴黎陪你住上一段時間。」

  只是長時間定居是不太現實了。

  許呦呦腦海里閃過夢裡看到的畫面,低垂著眼帘,神色還在遲疑,「可是——」

  話還沒說完,墨深白忽然低頭吻上她的唇。

  話音戛然而止。

  墨深白只是貼著她的唇瓣沒有下一步,溫柔又克制。

  「去或者不去,選擇權在你手上,不管你做出何種決定我都會尊重你。」他後退,拉開與她的距離,四目相對,眸光炙熱而溫柔,宛如天上最亮的星辰。

  「只是我希望你能考慮清楚,我不想你以後有一絲一毫的後悔,後悔為什麼現在為了我放棄了夢想。」

  許呦呦搖頭,「不會的,我不會……」

  還沒說完就看到不遠處路燈下站著的傅漸沉,英俊的五官上漫著欣喜,可陰鬱的眸子裡一閃即逝的受傷。

  墨深白隨著她的視線看到傅漸沉,眉頭收緊,眉心凝著一股寒意。

  「我能和他單獨說說話嗎?」許呦呦輕聲詢問墨深白的意見。

  墨深白沉默片刻,起身走向傅漸沉,經過他的身邊時步伐一頓,聲音沉冷,「她剛醒,身體還很虛弱。」

  畫外音: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傅漸沉沒說一句話,甚至沒看他一眼,修長的大長腿慢悠悠的邁向許呦呦。

  許呦呦笑著跟他打招呼,「傅漸沉,好久不見。」

  傅漸沉將手裡的花放在她懷裡,在她身邊坐下,「什麼時候醒的?」

  「今天。」許呦呦回答,低頭就聞到花香,「好漂亮的花,謝謝你。」

  傅漸沉身子往後靠,兩條大長腿往前抻,「不客氣。」

  許呦呦側頭看著他冷峻的側顏,視線往下落在他的右手掌心上有著明顯的疤痕。

  她還記得那天的情形,兇險至極。

  傅漸沉出現的時候,沒有絲毫猶豫用手握住了刀,要是沒有他自己現在估計真的GG了。

  「傅漸沉,謝謝你。」她又說了一遍。

  傅漸沉側頭與她對視,察覺到她一直看著自己的手掌,不著痕跡的掌心朝下,嘴角挑起一絲不屑,「你要是指那天的事就什麼都別說了,要說也是我該說對不起。」

  為白櫻向她道歉。

  許呦呦搖頭,輕悅的聲音道:「她做錯的事,跟你沒關係,你不用道歉。」

  傅漸沉睨了她一眼,「父債子償,我媽差點殺了你,你還對她兒子和顏悅色,我該誇你道德高尚還是罵你缺心眼?」

  「這兩個好像都是在罵我吧。」許呦呦覺得他是在羞辱自己的智商。

  傅漸沉眉梢微挑,「不錯,還能聽得出來啊!」

  「白櫻是要殺我,可是你救了我呀。」許呦呦扭頭看他,明亮的眸子清澈的不染一絲塵埃,縱然經歷了這麼多,依然澄澈如初。

  「傅漸沉,不管以後我們還是不是朋友,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為我義無反顧用手握刀的樣子!」

  傅漸沉呼吸一滯,眸光里壓抑著什麼情緒在緩緩流動,喉結滾動,片刻擠出一句話,「我們……為什麼不能是朋友?」

  許呦呦一呆,猶豫了下說:「白櫻做出這樣的事,大白應該不會放過她,還有傅家……」

  以大白的性格,不遷怒是不可能的。

  「她做錯事被報復是她的事,我不會幫她的。」傅漸沉薄唇輕啟,聲線冷淡,不屑一顧道:「至於傅家就更無所謂了,反正對於他們而言我就是一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廢物。」

  因為他不聽傅安邦和傅東升的安排去學經濟,而是報考了美術學院,那時起他就被趕出了傅家,每次白櫻叫他回去,也沒有人給他一個好臉色看。

  生在一個利益為上,任何都可以犧牲的環境裡,指望他能有多重情重義,簡直可笑。

  許呦呦濃翹的睫毛微顫,一直看著他,不發一言。

  傅漸沉眉心微動,「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覺得我狼心狗肺,是一頭餵不熟的白眼狼?」

  傅東升總是這麼罵他。

  許呦呦搖頭,「只是覺得你和大白有些像。」

  傅漸沉眉心划過一絲煩躁,「誰跟他像了!」

  他煩白櫻他們,也不喜歡墨深白,這世界上能讓他看順眼的人就沒幾個。

  許呦呦沒有說話,低頭莞爾,有時候覺得他這桀驁不馴的性子很討厭,有時候覺得他這樣挺好的,不會被身邊的人所累。

  傅漸沉穿的是一件黑色字母T恤,露出線條好看的手臂,手腕上戴著一串紫檀木的佛珠,他手腕細,纏了三四圈……

  「你什麼時候開始信佛了?」許呦呦好奇地問,「你看起來不像是個迷信的人啊。」

  傅漸沉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佛珠,左手下意識的蓋住,扯唇漫不經心的回答:「戴著玩。」

  沒說信,也沒說不信。

  只要她醒過來就好,其他的不重要,她也不需要知道。

  許呦呦哦了一聲,「挺好看的,哪裡買的?我也想買一串!」

  「別人送的!」傅漸沉睨了她一眼,「你買佛珠做什麼?也不怕褻瀆了佛祖!」

  「我怎麼就——」

  許呦呦開口,話說一邊,墨深白走過來,「該回去了。」

  話是對許呦呦說的,聲線溫柔。

  「我先回病房了,回頭見。」許呦呦跟傅漸沉告別。

  傅漸沉頷首,桀驁不馴的神色像是什麼都不在乎。

  墨深白彎腰將許呦呦抱起來,小心地放輪椅上推著走,全程沒有給傅漸沉一個眼風。

  仿佛他就是個空氣,不存在。

  許呦呦低頭看著懷裡的花,「這花還挺香的。」

  墨深白淡漠的掃了一眼,「你喜歡,以後我天天給你買。」

  許呦呦笑著說好。

  傅漸沉坐在長椅上,側頭看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背影,臉上的桀驁不馴逐漸淡去,湧上無盡的落寞。

  指尖輕撥著手腕上的佛珠,薄唇輕勾,淡淡的語調道——

  「許呦呦,我不信佛,只信你!」

  **

  翌日。

  墨織雲和陸鶴雲來醫院探望許呦呦,看到許呦呦醒過來,墨織雲高興的不行,激動的喜極而泣。

  要不是許呦呦,死的人就是自己了。

  陸鶴雲哄了好一會,墨織雲才止住眼淚,在病房待到中午才回去。

  下午謝庭西帶謝予慕過來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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