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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非楚鋼筆紙上戳了幾下,和那個小助理定了時間。

  他又約在晚上,下午工作得長,就通知楚郁,他不回家吃晚飯了,楚郁冷冰冰地說好。

  “你晚上怎麼辦?”肖非楚多問了一句。

  楚郁道:“正巧同學約我。”

  肖非楚很警覺:“這次又是誰約啊?”

  “……”楚郁聲音小了些,“實驗室同學。”

  肖非楚聽著楚郁的語氣,沉默幾秒道:“地址告訴我,我辦完事來接你。”

  楚郁一反常態沒和他犟,把地址給了肖非楚,讓他不用太早。

  章遠的診所離公司很遠,在去的路上,肖非楚閱覽了章遠的人生經歷。

  章遠說的不全對,但也不能說錯,他們只是同一屆的校友,並不同班,高三下半年,肖非楚就參了軍,此後更是沒交集了。

  肖非楚到了診所,按照慣例登記,接著去複診,他坐到張遠桌子對面的皮沙發上,隨便瞟了一眼放在一旁的水杯,心念一動,開口:“章醫生,我以前用的水杯,不是長這個樣的吧。”

  他清楚地記得他每一回來,章遠給他準備的都是一個銀金屬底的玻璃杯,這一次雖也是銀色,但杯子形狀有些變化,並不是同一個杯子。

  章遠略顯不自然地笑了笑:“非楚,你太敏感了。”

  “是嗎?”肖非楚端起杯子轉了轉,替章遠回答,“或許是吧。”

  章遠問肖非楚,最近感覺身體如何,肖非楚道還可以,又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問章遠:“章醫生從前說和我是老同學?我最近想起了不少事兒,怎麼記得你不是我班上的。”

  章遠的表情更僵硬了,他斷續解釋:“或許……是記憶有偏差。”

  “哦?”肖非楚對著章遠笑了笑,“章醫生,我有一個問題。”

  “請說。”章遠的指關節有些發白。

  “請問你為什麼在我病情最嚴重時,給我開那麼多的複合維生素?”肖非楚站起來,步步逼近章遠,“那玩意兒除了治口腔潰瘍,還能治我的腦子?”

  肖非楚現在回想起來,章遠對他的動作常帶著暗示,只是他沒在意罷了。

  “營養劑攝入對康復有幫助。”章遠越說越輕。

  “章遠,你別看我現在沒證據,”肖非楚也隨著他將聲音壓輕了說話,“我要想搞你,不需要證據。給你一個忠告,把那有問題的杯子藏一藏好。”

  章遠白了一張臉,什麼也沒說。

  肖非楚後退兩步,用手指指腦袋,叫章遠小心,便轉身走了出去。

  楚郁和朋友在市區吃了晚餐,又看了一部電影,散場時肖非楚就站在出口,手裡拿了根煙沒點燃,看著楚郁出來,才走過去迎他。

  崔峻是見過肖非楚的,知道他是楚郁的哥哥,連忙問好,另外幾個男男女女都好奇地看著肖非楚。

  楚郁簡單地介紹了一下,就把肖非楚拉走了。

  “你們看的什麼電影呢?”肖非楚發了車,問楚郁。

  “一部我們學科相關的紀錄片,”楚郁知道肖非楚聽不懂,卻還是認真介紹,“拍得很好。”

  肖非楚確實不擅長這些,他和錢打交道,不和自然科學,便努力接話:“是麼,怎麼個好法?”

  楚郁看他一眼,似是詫異他何故對這些感起興趣來,便簡單地對他講了講紀錄片的內容。

  肖非楚越聽越不是滋味,道:“我要不然也去學學這什麼生物科學。”

  他說完,楚郁就笑了:“你算了吧。”

  肖非楚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楚郁就又說:“你應該學的只有社交禮儀。”

  “嗯?”肖非楚挑挑眉,抬手按著楚郁的肩往門上推,“我還是帶你去學學倫理道德。”

  肖非楚的頭髮粗硬地蹭在楚郁臉上,下巴有些粗糙地摩挲楚郁的脖子,低而有磁性的聲音貼在楚郁耳邊,如同惡魔的蠱惑:“教你不要整天,有事沒事地勾引自己的親生哥哥。”

  楚郁抿著嘴不說話,肖非楚抬起頭來,與他很近地對視著,突然叫他:“小楚郁。”

  肖非楚說這三個字時,腔調有些怪,像是在模仿著什麼人,可又不得其法。楚郁應了一聲,肖非楚又問:“我以前,能聽懂你說那些嗎?”

  楚郁看他半天,才道:“我不嫌棄你沒文化。”

  肖非楚被楚郁看穿心事,也不覺得羞恥,坦然道:“多謝我家小少爺宅心仁厚。”

  楚郁奉行不多和流氓講話的準則,用胳膊把肖非楚了開去。

  兩周後,楚鬱結束了交流,要回澳洲了。

  肖非楚再不樂意,也得親自送他,

  從機場回到家,肖非楚換鞋時,忽地抬頭看到房子頂上的那幾個監控攝像頭,便隨口問管家:“家裡的攝像頭錄像會保存多久?”

  “這……”管家想了想,道,“照例是一年,但儲藏室里還有地方,李叔留下來的那些,我就也還保存著。”

  肖非楚讓管家把錄像都找出來,放他書桌上,他吃了午餐去書房,桌上厚厚一疊標著日期的光碟。一張光碟上能存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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