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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此事父皇也已經知道,可這麼多年下來,父皇乃至朝廷上下對您的信任,那可比本公子要多多了,所以即便父皇得知這一消息,也只會認為是虛假,所以國師不必憂心。」

  七七八八的又聊了很多,快到亥時的時候白礬才離開。

  夜宸眼瞅著他走遠,這才放鬆了身心,連忙不顧形象的癱坐下來。

  「你讓我見他做什麼,萬一被認出來了怎麼辦?」

  夜宸抱怨著,身上的衣袍都有些散了。

  「偶遇。」緋歌含著笑意,一臉揶揄的看著他,「也是為了給那些大臣看。」

  「剛才我所說並非虛言,大臣確實上諫於國君說我在外養男寵,這不為了給他們一個證明的機會嘛。」

  緋歌靠著他近了些,姿態親昵的想要靠在他肩上,被夜宸不經意躲開。

  「少給我來這一套,你怎麼能這麼貿然的叫他上來,幸虧今日我易容了,要不然讓他知道我是誰,那還不得翻了天去。」

  「況且我聽說這個白廉總是跟他大哥面和心不和的對著幹,白廉生前這個白礬就不是什麼好人,表面上是玩什麼紈絝子弟,但內地里心思比誰都深。」

  夜宸之前聽說過白礬,那也是建立在他從前是白廉妻子的身份之上,只不過他卻忘了他和白礬之間並沒有見過面,所以就算白礬見到了他的陣容,也認不出來他是誰。

  「走吧,回家。」

  「聽說,右相在朝中彈劾你最多?」

  夜宸閒聊著,突然就把話題引到了朝堂上面。

  「你怎麼知道的?」

  「這有什麼不知道的?現在百姓都在傳這件事,說什麼宰相和國師不合,還說什麼國師心有異動,你又說宰相可以針對什麼什麼之類的,還有話本子呢。」

  夜宸繪聲繪色的說道,乍一聽還以為是真的,緋歌忍無可忍的伸手敲了一下他的額頭,「一天到晚的都在看些什麼?」

  「我這不是瞎看,這都是有依據的,再說了,先不說你之前做了什麼事,就說你當時為什麼要讓我和白廉成親,還是以算命的方式?」

  夜宸突然想起來了這麼一個事,這說話的意味有點像興師問罪,說的緋歌一愣一愣的。

  後知後覺他才反應過來,當初的自己是給現在的自己下了一個很大的套。

  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磕磕巴巴的,半天也想不出來。

  「當時的確是沒有想到,因為本來當時算命的時候就說要白廉娶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必須是你,是因為你的父親是雲康。」

  三兩句話夜宸便明白了他的話中之意,不過想來也是,白廉這麼注重財勢地位的一個人,知道他的後面是雲康,自然是上趕著。

  「所以你當時就順水推舟讓他娶了我?」

  「額,算是吧。」緋歌心虛的摸了摸鼻子,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夜宸關上房門,把他一個人扔在外面,話也不想再跟他說。

  緋歌吃了閉門羹,只好先轉身離開,一邊往外走,一邊想著該用什麼招數來哄哄他。

  「真是一件難辦的差事啊。」

  緋歌嘆息一聲,笑容縱容。

  翌日清晨,夜宸穿好衣服,一打開門便看見了站在他門前的緋歌。

  「來幹嘛?」夜宸雙手環抱在胸前,拿足了一副興師問罪的姿態。

  「給你賠罪了。」

  緋歌瞧著他,臉色討好,「我這不是來請雲小姐前來用膳嗎,雲小姐請。」

  夜宸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險些就要丟了面子了。

  「咳咳,我不去!」

  「好了,別生氣了,我真的錯了,今日早膳我準備了蹄花湯,你要是不喝,那可就浪費了。」

  夜宸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嘴巴,「行吧,那我看在這個蹄花湯的面子上。」

  「你記住啊,是蹄花湯,不是因為你!」

  面對夜宸這樣的小傲嬌,緋歌沒有辦法,只能寵著了。

  「我去上朝了,你在家裡面小心些,不過今天你應該不會覺得無聊。」

  緋歌隱晦的說了說,夜宸詫異的看著他。

  「為什麼這麼說?」

  「今天應該有人會來拜訪,等著吧。」

  緋歌沒有說明白,反而是留了一個懸念給他,夜宸眨巴著眼睛,不明白他這樣說的意思是什麼。

  有人來,那這個人會是誰呢?

  緋歌走了之後沒多久,夜宸還想著要不要出門去買些種子。

  他這些天在這個府上閒來無事,便想著要不要種些花,因為從他的院子一出去,除了牆就沒有別的了,空蕩的很。

  所以他就想若是能種些花,種一些觀賞性特別好的花,到時候再劃一個池塘出來養一些小金魚什麼的,這樣一看就不會覺得特別空曠。

  只是還沒等他出去,一個人便正正好好堵在了門口。

  「這位小公子可是要出去?」

  夜宸看著他,腦海中仔細回想了一下,他確認自己沒有見過眼前的這個人。

  「這位姑娘是……」

  夜宸稍微的往後站了站,不得不說,這個姑娘身上的味道太沖了,不知道擦了多少的胭脂水粉,直衝鼻子。

  那女子婀娜多姿的往前湊了湊,目光直戳戳的往裡面張望。

  「這位公子,小女子想找國師大人,請求國師大人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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