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烈兒不要鬧了,人家送賀禮,也是一番好意。”秋藍今晚當新娘,顯得分外溫柔,輕聲數落了烈兒一句,轉頭對烈中流溫和地道:“謝謝你的賀禮,就請你為我畫一幅,好不好?”

  烈中流大為感動,連連點頭,“好!好!我一定畫得很好很好!”一邊看著秋藍,猛然鼻子一酸,居然抓住秋藍的手嚎啕大哭起來。

  眾人面面相覷,連秋藍也驚呆了,半晌才問,“你哭什麼?想起了什麼傷心事嗎?”

  “傷心……傷心啊……嗚嗚……”烈中流一手揉著眼睛,一手拉著她的手不放,抽抽泣泣了半天,“這……這麼個美人……居然……居然讓別人給娶了……我我我……嗚嗚嗚嗚……我好難過……”

  他哭得哀傷,說話含含糊糊,顛三倒四,眾人好不容易才聽明白過來,都大翻白眼。

  容虎趕緊把秋藍的手從烈中流那裡抽回來。

  添加了一段小cha曲後,眾人又繼續歡慶,主食撤去,各式小點心紛紛送上來。侍衛們個個年輕力壯,jīng力充沛,月過中天還意猶未盡,並且不時趁機調戲秋月秋星等一gān侍女,引發一陣陣清脆嬌美的抗議。

  只有bào露了真面目的烈中流沒有多少人理睬,他臉皮也厚,沒有灰溜溜回房,反而一直站在一旁,悠閒自得地看著大家玩耍,一個勁往嘴巴里塞點心。

  鳳鳴下午和容恬一道騎馬過來,其實早累了,他也是眾人灌酒的對象,烈酒下肚,醉得厲害,終於熬不下去,揮手口齒不清地道:“散了!散了!容虎還要dòng房呢,讓新人回房。”打個哈欠,懶洋洋把頭往容恬肩膀上靠住,不禁有點鬱悶地嘆氣,“唉,秋藍終於嫁人了,她會不會就不再伺候我洗澡什麼的活了?”既不舍,又有幾分難過。

  容恬在他迷糊的臉蛋掐了一把,眼睛笑得眯成一線,“你洗澡什麼的,向來是本王的活,和秋藍有什麼關係。”把鳳鳴打橫抱起,朝眾人喝道:“夜深了,都散了吧。”

  鳳鳴頗喝了兩杯,被他抱在懷裡,路上還不斷提醒容恬,“你記得答應過我,答應過我的,不能反悔……”

  “知道,不會反悔的。”

  “不許騙人,不要以為我喝醉了就好欺負。”

  “你哪裡有喝醉?你清醒著呢。”容恬一邊哄著,一邊抱他回房去了。

  兩人回去時已經很晚,不過一個時辰多點,天色就已經微微發灰。

  鳳鳴也許喝得太多,睡得極不安穩,在chuáng上滾來滾去,居然天一亮就迷迷糊糊睜開眼。頭疼一陣接著一陣,讓他呻吟不已,賴在chuáng上不肯動彈,並且凶凶地詰問枕旁的容恬,“你昨天又對我做了什麼?”

  “什麼也沒做。”容恬一臉無辜。

  剛醒的鳳鳴有點遲鈍,搖晃著頭看看周圍,“什麼也沒做?那我怎麼渾身上下這麼疼?”

  容恬看著他,頗為無可奈何,坐直起來,居高臨下看著他苦笑,“鳴王好象忘記自己昨天喝了不少。”

  鳳鳴皺眉,歪著頭在軟枕上想了半天,才“哦”了一聲,“好象昨天真的喝了一點吧……可惜,可惜,我昨天本來打算好好抱你的……”他喃喃了半天,仰頭對容恬道:“你過來。”

  容恬靠過去,“gān什麼?”

  “讓我摸兩把。”也不知道是不是酒jīng作用還沒有過去,鳳鳴手軟腳軟地從chuáng上爬起來,坐到容恬身邊,居然色心大發,伸手去扯容恬衣帶。

  他臉上一副迷糊相,手指好象也不聽使喚,和衣帶糾纏半天,也沒有把容恬腰間那個jīng致複雜的結打開。容恬見他可憐兮兮地奮戰,只好嘆了一聲,好脾氣的自己解開了衣帶,含笑道:“本王主動奉獻ròu身,鳴王滿意了吧?”寬肩微聳,已經中線大開的上衣從兩側滑落下來,露出xing感張狂的鎖骨。

  美色當前,鳳鳴不管看上多少次,還是被完全震撼。直著眼睛瞅了半天,高興地伸出雙臂,像抱大狗熊娃娃一樣,抱住容恬,嘻嘻笑道:“你一定是全天下最英俊的男人。”他顯然酒醉未消,坐著坐著就滑到chuáng上,頭舒服地枕著容恬的大腿,隨口亂吻,雙唇溫熱又濕漉漉的,剛好親在容恬肚臍左右一片。

  容恬無聲哀嘆。

  鳳鳴這種飛蛾撲火的行為,實在和找死沒有兩樣。什麼地方不好親,偏偏親一個這麼要命的地方?

  那個小笨蛋顯然死到臨頭好沒有覺悟,覺得這樣很好玩,笑嘻嘻地鍥而不捨挑逗他。

  容恬雖然自制力過人,但是也不是石頭做的,gān柴遇上烈火,哪能不立即燒著。帥氣烏黑的濃眉皺起來,盯了不知死活的鳳鳴片刻,終於下定決心似的嘆了一聲,自己動手把褲帶拉了下來。

  “乖,”他摸摸鳳鳴因為醉意而不斷微微搖晃的頭,語調低沉魅惑,柔聲道:“你要親親也可以,乖乖,親下面一點,不但可以親,還可以舔舔,不過記住,可不許咬哦……”總是充滿威儀,稜角分明的俊臉上,忽然逸出一絲壞笑。

  鳳於九天 10 飛流激湍 第五章

  兩人胡天胡地,鬧了半天,才又心滿意足地相擁睡去。

  這一次鳳鳴沒有再翻來滾去,乖乖地靠在容恬懷裡,睡到將近中午才醒來。秋月秋星過來伺候更衣,一邊笑著竊竊私語,“也不知道秋藍昨晚怎樣。”

  “等你dòng房的時候不就知道了?”

  “死秋月,看我打你!”

  鳳鳴看著她們兩姐妹鬧成一團,無奈地自己動手把腰間的玉飾配上,喃喃道:“下次再也不能喝酒了,每次喝酒後醒來頭都很疼。這次更糟糕,不但頭疼,連牙關都酸酸的。”他若有所覺,抬頭疑惑地看著容恬,“gān嘛笑得那麼古怪?”

  “笑就是笑,有什麼古怪?”容恬當然不會把昨晚的事qíng告訴他,一邊偷笑,一邊回頭裝作打量江邊風景。

  正說著,忽然隔著木板傳來咚咚聲。

  秋月撇撇嘴,“一定是烈兒,這傢伙連走路都不肯好好走,老是蹦來蹦去。”

  她說的果然沒錯,很快烈兒就在門外出現,好象遇見了什麼有趣的事qíng,笑得十分促狹,“那個烈中流又惹事了,一大早就去欺負新娘子。”

  鳳鳴一怔,“怎麼了?”

  “烈中流昨天不是答應要幫秋藍畫畫嗎?今天他果然去敲門,說要幫秋藍畫畫。”

  “畫得很醜嗎?”秋月好奇地問。

  不知道烈中流畫了什麼,讓烈兒一想起來就笑得捂著肚子,容恬沉聲道:“先別忙著笑,把事qíng說清楚。”

  烈兒這才老實了點,吐吐舌頭道:“他不是畫得丑,而是畫得太真了。連秋藍臉上長的小痘子,和容虎昨天在她耳垂咬的牙齒印子都畫了上去。平常畫師畫像都知道修飾一二,秋藍鼻子有點扁,以前的畫師都會刻意畫高一點。烈中流那小子偏偏完整畫上去,秋藍看了,差點哭出來。”

  眾人這才明白。

  “當然啦!”秋月蹙眉道:“女孩子畫像,誰不想被畫得漂亮點?那個烈中流真該死,偏偏畫秋藍的扁鼻子和小痘子。”

  容恬沉吟著問,“畫還在秋藍那裡?”

  烈兒曬道:“秋藍哪裡肯要,我帶過來了,正好給大王和鳴王看看。”伸手進懷裡掏了出來。

  大家都擠過去看。鳳鳴掃了一眼,驚嘆道:“這簡直就是個照相機,居然和真人一模一樣。”

  “可是小痘子都畫出來,好難看啊。”秋星為秋藍鳴不平,“怪不得沒有人肯僱傭他,依他這麼畫,不整天挨打才怪呢。”

  容恬沉思片刻,忽然道:“把子岩叫過來。”

  不一會,子岩跟著烈兒過來。

  容恬問,“烈中流現在在做什麼?”

  “他畫了一幅那樣的畫,被大家罵得狗血淋頭,跑到甲板上發呆去了。大王要我把他叫過來嗎?”

  “他睡在哪裡?”

  “他和我的屬下同在下層的一個小房睡,船上人多,房間都是多人一間。”

  容恬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掃視房內一圈,似乎已經下了決定,轉過身來吩咐秋月秋星,“你們去把另外一個房間收拾好。”

  “要讓烈中流住嗎?”

  “不,讓本王和鳴王住。”容恬道:“烈中流住我們這間。”

  “什麼?”

  “大王……”

  “不要囉嗦,這是王令。吩咐下去,所有人對烈中流要絕對尊敬,不許有絲毫冒犯,違令者死。”容恬篤定地吩咐,“子岩,你再另外為烈中流準備衣物,只要他想要的,你都儘量給他。”

  子岩皺眉道:“他昨天就看上了那套黑玄玉的小碗……不過我看他八成是醉了。”

  “那套黑玄玉的小碗?”鳳鳴一聲怪叫,咋舌不已。

  這人好大的胃口。

  那可是連尋常王族都不敢妄想的東西。

  容恬也不禁愣了一下,半晌咬牙道:“和羅登說一聲,取出來送給他。”轉向鳳鳴,低聲道:“鳳鳴……”

  鳳鳴揮手截住他要說的話,毅然道:“不用說了,我的就是你的,拿去花吧。”

  “你真體貼。”

  鳳鳴朝他做個鬼臉,“我知道你從來不做虧本買賣而已。”

  當日王令下達,換房間的換房間,鋪新chuáng的鋪新chuáng,侍女們還被緊急召集,為烈中流fèng製衣服,偏偏那個烈中流一點也不識趣,對於這麼天大的恩賜,居然視為理所當然。

  當他知道可以隨意要求東西後,竟還大模大樣領著幾個侍衛到船上專門存放珍寶金器的房間,花了半個時辰在裡面挑選各種珍玩,全部擺在自己的新房間裡。

  接著,他還要求各種美食,船上的廚娘必須嚴格按照他寫的菜譜來製作他的伙食。

  不到一天功夫,全船人馬被他弄得人仰馬翻,連綿涯這種只伺候容恬的大侍衛恰好從他面前路過,也被他叫了去表演幾招,為他解悶。

  三更時分,烈中流忽然不知道從哪個角落找了一把破琴,咿咿呀呀拉起來,悽厲如鬼哭,鬧得所有人都睡不著。

  鳳鳴心驚膽顫地隔窗聽著極度難聽的琴聲,半無奈半幸運地呼出一口氣,“幸虧太后沒有和我們同船。不然連她老人家也要不得安寧。”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