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追兇
陸沉瞬間應許了。
任瑜先大家一步離開了辦公室。
其他隊員都等著和陸沉一起出外勤,其中一個隊員路過坐在電腦前的葉芸時,有些好奇。
「葉隊你不去嗎?」
適才陸沉安排隊員的時候是拿手一划一邊人的,這麼算起來,葉芸也算是出外勤的隊員。
葉芸沒說話,只是拿著滑鼠的手不自然的蜷縮,本就瘦削的手背骨骼分明。
這些細節陸沉都瞧得分明。
他的心臟也跟著對方細微的動作抖動著。
葉芸的沉默讓其他隊員感到奇怪,當然,有眼見力的隊員甚至都察覺到葉芸和陸沉之間奇怪的氛圍了。
時間仿佛凝固了,所有人都保持著同一個人動作。
「你也去。」
在和葉芸相戀後,陸沉就很少對葉芸詞嚴厲色了,這會陡然要裝作態度強硬的樣子,他自己都有些不自在,以致於說出的話語十分的生硬。
聽到這話葉芸才給了陸沉一點反應,只是不等她看清楚陸沉面上的表情,陸沉就又乾巴巴的補充了一句。
「這是命令。」
無論如何,在重案支隊裡,葉芸都只是技術組的組長,低陸沉一級。而無論是陸沉還是葉芸,都是一個盡職以及嚴守規矩的人,在面對案件的時候,他們也是需要拋下私情的。
葉芸默默的跟著隊伍的後邊,又一言不發的上了車。
當然,同樣是因為命令,她和陸沉坐的是同一趟車。
和這兩人相處一車的隊員大氣都不敢出,只能低頭算著他們知道的線索,且在心裡下定決心,回來的時候一定不要和這兩人坐同一輛車。
葉芸一言不發,心中的情緒卻是起起伏伏。
陸沉用命令來要求她,不過是想將她綁在身邊可以保護她。
對方越是這麼溫柔,反倒是加速了葉芸在心裡的決定。
葉芸的確猜到了陸沉的想法,同時,陸沉也是為了試探蘇雲陽。
在在與葉芸同坐一車又一起行動後,他並沒有發現任何危險的氣息。
蘇雲陽這個人心思詭譎,又多狠毒奸詐,繼這個手段後,還會用哪些手段?
這一點值得深思。
一行人再次來到了邢偉傑和李新學居住的幾個社區,且分開去調查楊銘這個人。
楊銘可以經常出入李新學的家裡,也曾經拜託李新學打聽過邢偉傑的情況,按常理來說就是住在這一帶更為隱秘的地方。
而顯然楊銘帶走了李新學家里的棉花糖製作工具,目的又是什麼?
是那上邊有著他殺人的證據,還是說,楊銘打算利用這些工具接觸哪些人?
因為楊銘從邢偉傑家裡偷走了一些有安眠作用的藥物,眾人現在都在提心弔膽這個人會在什麼時候對無辜的人下手。
眼下,陸沉一行人有了楊銘的畫像體型特徵,還通過任瑜的分析知道他的行事風格等,在這幾個社區查到這個人的身影就輕鬆了很多。
「我知道這個人,他總是帶著帽子口罩,有那麼一次沒帶口罩結果我都被他嚇到了!」
一個中年婦女指著這個畫像大嗓門的喊著。
何柏清耐心的詢問。
「您怎麼被嚇到了?」
葉芸擔心是楊銘後期發生了什麼變故面容有變化,也插嘴問了句。
「是他的臉上有什麼很明顯的特徵嗎?」
那個中年婦女搖了搖頭。
「他的臉倒是長得白淨,就是表情,凶神惡煞的,像是誰欠了他錢似的。」
「主要是那會天色很晚,他那個表情讓人瘮得慌!」
何柏清立馬追問。
「那您是在什麼時候見到過這個人呢?」
中年婦女搔了搔頭,想了想。
「就這兩天,前天還是大前天來者,他就往那個方向走了,應該是回家了吧。」
陸沉幾人趕緊道謝往中年婦女所指的方向走去。
期間他們也碰到了其他隊員,據其他隊員的描述,他們也是詢問這邊的居民知道楊銘夜晚會往這邊走才過來的。
幾人拐入了一個巷子,巷子較窄,兩人並排著走有些勉強,幾人便是一個個的通過。
葉芸原本一直都是綴在大家身後的,結果輪到陸沉通過窄小巷口的時候,他停下來了,等到葉芸走過去後自己才走。
背後的視線過於灼熱,葉芸想要忽視都成為了不可能。
陸沉因為她而升起的謹小慎微加重了她心頭的負擔。
如果可以,她現在也想毫不猶豫的轉身就撲進那人的懷裡。
但是不可以。
他們現在還是明面上因為男方出軌而分手成為上下級關係的人,不應該在工作之外有更多的牽扯。
再忍忍就好。
就當做那事是真的,自己被傷到了,所以負氣離開。
葉芸這般在心裡安撫自己,卻越安撫越覺得事情走向了荒唐。
窄小巷口的盡頭只有一間房,破舊不堪,相較於李新學的平房還要破敗。
房屋內並沒有傳來任何的聲音,眾人並不確定楊銘這會在不在家裡。
所有人都在陸沉的指令下持槍包圍那間房。
這還是葉芸第一次出外勤的時候用槍,她的手有些抖,眸中卻很堅定。
在願意成為警察後,她就做好了這樣的準備。
不僅僅是搏命,還有在必要時刻索命的準備。
所有人都很小心謹慎,且很有戰術的包圍了這間房,從不同的地方進入,且迅猛的以視線掃蕩這間房屋。
空無一人。
但房屋內的確有人生活過的氣息。
陸沉在床鋪上摸了摸,發現是冰冷的後又看去了廚房,廚房裡還有未洗的碗筷。
這就代表房屋的主人只是外出,並不是事先知道了風聲逃跑了。
不過說來這人也的確大膽,居然在犯了兩個案子後還敢在這裡逗留,是對自己的脫身有著絕對的信心嗎?
「隊長,有發現!」
陸沉正在思忖的時候,有一個隊員喚了他一聲。
他快步走過去的時候,葉芸恰好從另一間小屋子裡走出來,兩人對視了一眼,空氣一時之間凝固了。
也不過是瞬間,兩人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很有默契的走向了那個正在呼喊的隊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