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一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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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何隊?」

  任瑜有點受到驚嚇了。

  何柏清擠出一個和善的笑容,更讓任瑜膽戰心驚。平時幾人都是直來直往的,一旦扭捏起來,必有大事。

  「何隊有事直說吧?」

  何柏清有些尷尬的咳嗽了聲才開口。

  「奚無眠最近是不是還纏著你?」

  任瑜立馬面露尷尬和疑惑,前者代表了這還是事實,後者表示他對何柏清此番行動的不解。

  何柏清又是連連咳嗽了幾聲,視線不受控制的往陸沉所在得辦公室飄去,爾後才看著任瑜。

  「小瑜,這麼和你說吧,最近葉隊,沒怎麼回家。」

  任瑜瞬間驚悚了,葉芸沒回家,何隊看的是陸隊的辦公室,這代表了什麼意思?

  「其實,」任瑜猶豫了會還是開口,「這兩天奚無眠說要照顧一個天天醉酒的人沒像以前那樣高頻率的找我。」

  何柏清瞬間瞭然,正待伸手拍了拍任瑜的肩膀以示安慰時,突然聽到任瑜朝著他身後喊了句。

  「陸隊!」

  何柏清跟著一僵,咯吱的轉過頭,看到的便是才抬腳進步的陸沉。

  陸沉的瞳仁漆黑,此時眨眼不眨的盯著他們看,讓人心裡有些發慌。

  「隊長,我還以為你在辦公室呢。」

  何柏清笑了笑,又把任瑜往一邊推了推,似乎不打算讓陸沉知道太多關於葉芸的事情。

  陸沉只是盯著兩人看了眼,隨即點了點頭,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讓人沒法琢磨他的心思。

  「陸隊的氣勢好可怕。」

  任瑜心有餘悸,隨即瞧著若有所思的何柏清,不再多言。

  不關心不在乎不聽聞對方的消息,和害怕聽到後思念越盛而不敢聽聞,是兩回事。

  他們的陸隊,似乎陷得太深了,而對方呢,何柏清的眸子也暗下來了,垂著頭盯著地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葉芸,你這個樣子真窩囊。」

  奚無眠看著趴在茶几另一邊抱著酒瓶的葉芸,止不住的嘆氣,嘆氣歸嘆氣,她手裡的酒瓶也沒有放下。

  「可不是嗎?」

  葉芸慘笑了下,比哭還難看。

  奚無眠的眉頭都擰在一起了。

  「你還不如哭出來更實在些。」

  葉芸繼續抱著酒瓶笑,搖晃了下腦袋後,又朝著奚無眠笑。

  「哭不出來。」

  以前和葉芸亦敵亦友的時候,奚無眠沒見其談過朋友,便也不知道葉芸在感情方面居然這麼的畏畏縮縮,和她簡直是兩個風格。

  「我就問你一句,你到底喜不喜歡那個冷口冷麵的傢伙?」

  葉芸怔住了,然後拿起酒瓶繼續喝酒時,染上水霧的雙眸看向奚無眠,卻分明不是在看奚無眠。

  奚無眠被看得揪心,就算她自己是個敢愛敢恨的人,這不也沒有拿下任瑜嗎?

  誰也沒法指責誰,如此一想,奚無眠也覺得自己的氣上來了,正待拿著酒瓶灌醉自己的時候,聽到對面傳來飄渺悠遠的聲音。

  「喜歡啊。」

  奚無眠一驚,再看葉芸時,分明瞧見了對方眼底的清明。

  原來這個傢伙是來真的。

  「那你幹嘛要逃?」

  兩情相悅,接下來不就是順理成章的在一起嗎?

  對於感情,奚無眠一向是思考得這麼簡單,主要是她每天面對著各種複雜的代碼,實在不想讓自己的感情生活也和代碼一樣曲折得讓人想死。

  「我沒逃!」

  葉芸突然就衝著奚無眠吼了句,然後咕嚕咕嚕的喝酒。

  奚無眠莫名其妙,倒也沒在這個時候與葉芸爭吵,兩人開始相對無言的喝酒,過了好一會,葉芸才放下酒瓶,目光幽幽的看過來。

  奚無眠一驚,反射性的坐直。

  「我不敢。」

  葉芸吐出三個字後便是不肯再說。

  想到對方在整個C市就自己這兒一個去處,看上去冷艷的奚無眠的心其實軟得一塌糊塗。

  「你是指不敢接受他?」

  葉芸點頭,只是這點頭的頻率有些高。

  奚無眠知道耐著性子一點點的開導,開導好了葉芸她才有時間繼續去追求任瑜。

  「你是擔心你二哥反對呢?還是說你們倆的職業有些危險可能最後結局不會很美好?」

  葉芸抱著酒瓶不說話了,奚無眠了解她,便是知道這兩個理由都有,卻不一定是最終的原因。

  不過由著這個契機,奚無眠找到了安撫葉芸的法子。

  「你二哥不讓你當警察你不也當了?沒有道理在這樣的大事上你就乖乖的聽他的話。」

  葉芸一邊的眉頭抖了抖,沒搭腔。

  奚無眠繼續安撫。

  「警察這個職業的確危險,但你曾經也有一個美滿的家庭,只要那兒傢伙能力足夠,保護一個家還是可以的,難道你對他沒有信心?」

  葉芸另一邊的眉頭也跟著抖了抖,猶豫了一會,才抬眸看奚無眠。

  「其實,我有一件事沒有告訴你。」

  「說來聽聽。」

  肯說就代表願意細想自己的心思而不是只知道喝悶酒,這是好兆頭,奚無眠便是繼續耐著性子聽葉芸講了陸沉一點點的過往,而那一點點就是陸沉唯一的一段感情史。

  葉芸說完後,也不喝酒了,就是眨巴著那雙還染著水霧的杏眸看著奚無眠,似乎很期待奚無眠為自己分析這件事,也足以表明這件事困擾了她許久。

  「所以說,」然而,奚無眠臉上的笑容開始加深變得危險,「你是覺得對方一直在了解全國範圍內的案子,是對那個死去的女人念念不忘?」

  葉芸一個勁的點頭,卻見奚無眠猛地越過桌子朝著她的額頭彈了下。

  「痛!」

  葉芸捂著額頭往後倒,卻是一個不小心直接倒下去了,好在奚無眠家裡地上鋪的是毯子,這麼一倒也沒發生什麼事,她乾脆是倒在地上看著天花板。

  「如果他念念不忘怎麼可能還會對你告白,那不就是個渣嗎?」

  奚無眠回憶了下陸沉的形象,倒不覺這人是渣。

  「可是那是一根刺。」

  一向灑脫的葉芸唯獨在這件事上沒有灑脫起來。

  奚無眠這會瞧不見葉芸的表情,只是一如既往霸氣的拍了拍桌子。

  「這事你不是還沒問過他嗎?與其在這裡胡思亂想,不如去問個乾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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