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歷生死淡然
「沒事。」秦月敷衍道。
「什麼情況？」書店老闆不滿的嘟噥道。
「我……」秦月欲言又止。
「什麼事啊，快說吧。」書店老闆急道。
「我要回去一趟。有些事要辦。」秦月不想多說，不想阮建文捲入劉小蘭的事件中。
「什麼事？不能跟我說？」網吧老闆憂鬱的看著她。
「額……」秦月突然想起他那張重度抑鬱的診斷，說：「給我媽搬家，我回去幫忙。」
「怎麼突然要板件，不是說可以常住嗎？是不是出事了？」
「嗯，人家家裡不方便了，要搬家。」秦月繼續編造謊言。
「我送你回去，等你忙完了，再一起回來。」
「可是，這邊機會難得，萬一錯過了……」秦月委婉的拒絕著。
「你不是不放心嗎？怎麼現在又放心了？」書店老闆反問道。
秦月一時語塞，只好答應，「好吧，先回去。」
——————
齊格的坦誠，最終有了收穫，白冰月終於說話了。
「我是卓然的網友。」
「網友？你怎麼會出現在現場？」齊格追問道。
白冰月閉著眼睛想了想，反問道：「你和孟卓君一起上班，沒覺得她有什麼不對勁嗎？」
齊格長嘆一聲，說：「怎麼可能察覺不到，只是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會怎麼嚴重。」
白冰月點點頭，說：「你都能察覺到，卓然更不可能察覺不到，所以卓然在網上和我訴說她姐姐的種種反常行為。」
「你為什麼會在現場？」齊格再次提醒孟卓君。
「我在路上剛好碰到孟卓君，又想到卓然和我說的話，所以就跟著她姐姐，看能不能找到答案，也許能幫到卓然，我當時就是這麼想的，只是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白冰玉說道。
「這麼巧？」
「不然呢？」
「可你們是網友，你怎麼知道她姐姐的長相？」
「照片，卓然給我發過照片，是她和她姐姐的合照。」白冰月解釋道。
在齊格看來，這些解釋像是信口胡說，他又不能讓她提供網絡聊天的記錄，所以根本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
「你為什麼剛才離開了，為什麼不留在卓然身邊？」齊格不甘心，試圖找出破綻。
白冰月笑道：「我們只是網友而已。」
「你叫什麼名字？能留個聯繫方式嗎？」
「抱歉，不行。」白冰月說完，起身就要離開。
「等等，」齊格趕忙攔住，說：「那……」
「怎麼了？」白冰月問道。
齊格語塞，這個女人什麼都不說，自己留住她也沒有任何意義，但心裡實在不甘心。
白冰月等了一會兒，說：「不用一副不甘心的樣子，知道你的名字，對我沒有任何用處，知道我的名字，對你也沒有任何幫助，如果沒有意外，這是我們這輩子最後一次見面。」說完再沒有停留，徑直向門外走去，獨留呆立在原地的齊格。
齊格離開了網吧，雖然老闆娘希望他留下，但他再也無法面對這間網吧，再也無法在宿舍中入睡。雖然警方要求所有相關知情人士，不要向外界透漏細節，特別是孟卓君分屍，烹屍，和網吧老闆吃人肉等變態細節，怕引起社會恐慌。這也變相的幫了老闆娘，不會影響網吧的生意。但齊格還是選擇了離開。
第一個打電話給他的，是佳佳。
「七哥，我看新聞了。你……你沒事吧？」陳佳佳關切的問道。
「佳佳，我沒事，我已經從網吧辭職了。」
「你沒事就好，你有住的地方嗎？我們見一面吧？」
「好吧，我也想見你，還是去上次那家賓館吧，我這幾天先住那，再慢慢找房子。等我開好房間，把房間號發給你。」
「好的，我現在就去。」
十五分鐘後，兩人幾乎同時到達那家賓館，在前台小姐姐異樣的眼神中，齊格和陳佳佳拎著一大兜零食離開了前台。
「七哥，你有什麼打算？」陳佳佳關上房門，問道。
齊格把零食扔在床上，兩人對坐，「我也不知道，辦完事，離開旭陽。或者……」他沒有繼續說，他想，也許辦完事，就沒法離開旭陽了，也許就死在了這裡。
陳佳佳撕開一袋話梅，又撕開一袋薯片，說：「我跟你一起，你留在旭陽，我就跟你留在旭陽，你離開，我就跟你一起離開。」
看著天真的陳佳佳，齊格心生愧疚，陳佳佳是無辜的，全心全意的愛著自己。但……，要怎麼辦呢？放棄自己的良心，自私的活著？
「你那邊怎麼樣？」齊格岔開話題，問道。
陳佳佳吃著薯片，說：「黃有德要註銷公司，然後回德行天下。」
「啊？為什麼？」齊格不解。
「他沒說原因，但是我猜測，和他遭遇車禍和綁架有關係。自從他告訴我姐這個決定，我就一直有這個懷疑。而且據我姐說，德行天下並不是他的公司，上面還有大股東，他只是個經理人。現在的公司才是他自己的，這兩家公司又是競爭關係，所以，從這個角度看，他出車禍被綁架，都能說的通。」
「原來是這樣。」齊格若有所思，想像著，能不能從這個情報中獲得一點有價值的信息。可他又想到之前聯繫他的人，還有刑警隊的劉隊長。一個是壞人，他清楚，但能幫他。一個是好人，他也清楚，同樣是想幫他。一個能幫他殺人，一個想幫不要犯法。
「七哥，你在想什麼？」陳佳佳問道。
「沒，沒什麼，」齊格想了想，又說：「我想，我想快點結束這一切，離開這裡，和你一起離開這個。」
聽到齊格這麼說，陳佳佳開心的像個孩子，她拿起一顆話梅，餵到齊格嘴裡，說：「現在公司正在清算，其實也沒我什麼事，但是我也想等我姐安頓下來，這段時間正好等你，過段時間，他們可能就要回德行天下上班了，我姐可能就不去了，只有黃有德和王娟。到時候，我也自由了。」
「你大概要多久？」齊格問道。
「大概一周吧，我覺得一周時間夠了，最後幾天，可能公司就沒人，只有黃有德、王娟，或者我姐，這幾個人。」陳佳佳說。
——————
孟卓君的案子終於結了，但這卻不是劉剛想要的結果，他翻看著卷宗，才想起方靜雅的日記，原來是這個意思。
王寶衝進辦公室說：「劉隊，煤氣泄露爆炸的新聞，您看了嗎？」
「什麼情況？」書店老闆不滿的嘟噥道。
「我……」秦月欲言又止。
「什麼事啊，快說吧。」書店老闆急道。
「我要回去一趟。有些事要辦。」秦月不想多說，不想阮建文捲入劉小蘭的事件中。
「什麼事？不能跟我說？」網吧老闆憂鬱的看著她。
「額……」秦月突然想起他那張重度抑鬱的診斷，說：「給我媽搬家，我回去幫忙。」
「怎麼突然要板件，不是說可以常住嗎？是不是出事了？」
「嗯，人家家裡不方便了，要搬家。」秦月繼續編造謊言。
「我送你回去，等你忙完了，再一起回來。」
「可是，這邊機會難得，萬一錯過了……」秦月委婉的拒絕著。
「你不是不放心嗎？怎麼現在又放心了？」書店老闆反問道。
秦月一時語塞，只好答應，「好吧，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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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格的坦誠，最終有了收穫，白冰月終於說話了。
「我是卓然的網友。」
「網友？你怎麼會出現在現場？」齊格追問道。
白冰月閉著眼睛想了想，反問道：「你和孟卓君一起上班，沒覺得她有什麼不對勁嗎？」
齊格長嘆一聲，說：「怎麼可能察覺不到，只是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會怎麼嚴重。」
白冰月點點頭，說：「你都能察覺到，卓然更不可能察覺不到，所以卓然在網上和我訴說她姐姐的種種反常行為。」
「你為什麼會在現場？」齊格再次提醒孟卓君。
「我在路上剛好碰到孟卓君，又想到卓然和我說的話，所以就跟著她姐姐，看能不能找到答案，也許能幫到卓然，我當時就是這麼想的，只是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白冰玉說道。
「這麼巧？」
「不然呢？」
「可你們是網友，你怎麼知道她姐姐的長相？」
「照片，卓然給我發過照片，是她和她姐姐的合照。」白冰月解釋道。
在齊格看來，這些解釋像是信口胡說，他又不能讓她提供網絡聊天的記錄，所以根本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
「你為什麼剛才離開了，為什麼不留在卓然身邊？」齊格不甘心，試圖找出破綻。
白冰月笑道：「我們只是網友而已。」
「你叫什麼名字？能留個聯繫方式嗎？」
「抱歉，不行。」白冰月說完，起身就要離開。
「等等，」齊格趕忙攔住，說：「那……」
「怎麼了？」白冰月問道。
齊格語塞，這個女人什麼都不說，自己留住她也沒有任何意義，但心裡實在不甘心。
白冰月等了一會兒，說：「不用一副不甘心的樣子，知道你的名字，對我沒有任何用處，知道我的名字，對你也沒有任何幫助，如果沒有意外，這是我們這輩子最後一次見面。」說完再沒有停留，徑直向門外走去，獨留呆立在原地的齊格。
齊格離開了網吧，雖然老闆娘希望他留下，但他再也無法面對這間網吧，再也無法在宿舍中入睡。雖然警方要求所有相關知情人士，不要向外界透漏細節，特別是孟卓君分屍，烹屍，和網吧老闆吃人肉等變態細節，怕引起社會恐慌。這也變相的幫了老闆娘，不會影響網吧的生意。但齊格還是選擇了離開。
第一個打電話給他的，是佳佳。
「七哥，我看新聞了。你……你沒事吧？」陳佳佳關切的問道。
「佳佳，我沒事，我已經從網吧辭職了。」
「你沒事就好，你有住的地方嗎？我們見一面吧？」
「好吧，我也想見你，還是去上次那家賓館吧，我這幾天先住那，再慢慢找房子。等我開好房間，把房間號發給你。」
「好的，我現在就去。」
十五分鐘後，兩人幾乎同時到達那家賓館，在前台小姐姐異樣的眼神中，齊格和陳佳佳拎著一大兜零食離開了前台。
「七哥，你有什麼打算？」陳佳佳關上房門，問道。
齊格把零食扔在床上，兩人對坐，「我也不知道，辦完事，離開旭陽。或者……」他沒有繼續說，他想，也許辦完事，就沒法離開旭陽了，也許就死在了這裡。
陳佳佳撕開一袋話梅，又撕開一袋薯片，說：「我跟你一起，你留在旭陽，我就跟你留在旭陽，你離開，我就跟你一起離開。」
看著天真的陳佳佳，齊格心生愧疚，陳佳佳是無辜的，全心全意的愛著自己。但……，要怎麼辦呢？放棄自己的良心，自私的活著？
「你那邊怎麼樣？」齊格岔開話題，問道。
陳佳佳吃著薯片，說：「黃有德要註銷公司，然後回德行天下。」
「啊？為什麼？」齊格不解。
「他沒說原因，但是我猜測，和他遭遇車禍和綁架有關係。自從他告訴我姐這個決定，我就一直有這個懷疑。而且據我姐說，德行天下並不是他的公司，上面還有大股東，他只是個經理人。現在的公司才是他自己的，這兩家公司又是競爭關係，所以，從這個角度看，他出車禍被綁架，都能說的通。」
「原來是這樣。」齊格若有所思，想像著，能不能從這個情報中獲得一點有價值的信息。可他又想到之前聯繫他的人，還有刑警隊的劉隊長。一個是壞人，他清楚，但能幫他。一個是好人，他也清楚，同樣是想幫他。一個能幫他殺人，一個想幫不要犯法。
「七哥，你在想什麼？」陳佳佳問道。
「沒，沒什麼，」齊格想了想，又說：「我想，我想快點結束這一切，離開這裡，和你一起離開這個。」
聽到齊格這麼說，陳佳佳開心的像個孩子，她拿起一顆話梅，餵到齊格嘴裡，說：「現在公司正在清算，其實也沒我什麼事，但是我也想等我姐安頓下來，這段時間正好等你，過段時間，他們可能就要回德行天下上班了，我姐可能就不去了，只有黃有德和王娟。到時候，我也自由了。」
「你大概要多久？」齊格問道。
「大概一周吧，我覺得一周時間夠了，最後幾天，可能公司就沒人，只有黃有德、王娟，或者我姐，這幾個人。」陳佳佳說。
——————
孟卓君的案子終於結了，但這卻不是劉剛想要的結果，他翻看著卷宗，才想起方靜雅的日記，原來是這個意思。
王寶衝進辦公室說：「劉隊，煤氣泄露爆炸的新聞，您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