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失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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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找我有什麼事嗎?」林箏見安逸一直不說話,她就自己率先開口了。

  「你前幾天去過保險公司?」安逸也不跟林箏拐彎抹角了,開門見山的問道,他知道,與其跟林箏說一些模稜兩可的話,還不如問的直接一些,省時省力。

  「對啊,我去過。」林箏稍微的怔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你怎麼知道你父母買了意外險?」

  「這不是很正常嗎?他們是我的父母,他們買了意外險我難道不應該知道嗎?」林箏攤了攤手,一臉不解的看著安逸,似乎他問的這個問題就是多餘的。

  「安逸,你是不是還在懷疑我?」林箏眉尾輕微的上挑了一下,「我相信你們已經查了我當天的行程了吧?我有不在場證明,再說了,我怎麼可能喪盡天良的去殺我自己的親生父母?」

  「那你相信是林義殺的嗎?」對於林箏的說法安逸沒有任何的表示,他單手摸著自己的下巴,盯著林箏的眼睛,那淺褐色的眸子中,似乎無畏無懼,並不怕安逸看清楚她的想法。

  「我不知道,畢竟林義他有精神病,而且,他自己也承認了,主動權不是在你們的手上嗎?我相不相信有什麼用呢?我若是相信他,你們就會放人嗎?」林箏神色淡淡,開口道。

  安逸一時間沉默,並不是因為林箏說的有道理,而是他在辨別林箏這話中的真假。

  從秋正的說法來看,林箏跟林家的人關係不是很好,不論是林家父母還是林義。

  「林義今天發病了。」安逸在整理好思緒之後說道。

  「發病?你們對他做了什麼?他怎麼會突然發病?」林箏秀眉一下就擰到了一起,好似是很關心林義,安逸也能看出,林箏對林義的關心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的很關心林義。

  這就讓安逸疑惑了,到底是現在林箏的表現是真的還是秋正說的是真的。

  「林義現在在哪?我要去看他。」不待安逸回答,林箏就已經起身,去拿自己的東西,就準備走了。

  「你不用去看了,林義我們已經送到醫院了,但是現在我們也隔絕了他與外面的聯繫,所以你不能見他,但是你可以放心,他不會有事的。」

  「那如果他真的出了什麼事呢?你們負責嗎?」

  林箏的目光有些嚇人,盯著安逸就像是要把他盯出一個窟窿來,但是安逸完全沒有壓力啊,任由林箏盯著,「我們當然負責。」

  安逸的話語剛落下,身上的手機就響了,是華子余打過來的,等他掛斷了電話,見林箏還是一直用著一種看不喜歡之人的眼神看著他,他舔了舔自己有些乾涸裂開的嘴唇,「林義已經醒過來了,你可以放心了,你最近最好是不要離開立市,有利於在案子結束之前,我隨時可以找你問話。」安逸收好手機,跟林箏叮囑了幾句之後,就出了酒店。

  「小安?你什麼時候進去的?」

  錢盛與丁元兩個人正在酒店附近吵的不可開交,可是在注意到安逸之後,兩個人非常有默契的停止了打鬧,同時迎了上去。

  「半個小時之前。」安逸看了看時間,頂著一頭烈日,回答道。

  錢盛與丁元同時抽了抽嘴角,臉上燒的不行,他們是來盯梢的,結果連安逸什麼時候進的酒店都沒有發現,還真是丟人啊。

  「你可千萬別告訴老大啊,只是這一次,下不為例。」丁元搓了搓手,笑呵呵的對著安逸道。

  安逸知道丁元說的是什麼,但是他也不是那種大嘴巴的人,這件事倒是可以替他們瞞下去,但是只有這一次。

  說到底,他們失職了。

  「好,你們好好盯著吧,我去看看林義。」安逸點著頭,然然後在兩人的目光下攔了一輛計程車,報了醫院的住址。

  聽華子余說林義有些不正常,他想親自去看看。

  大約四十來分鐘,安逸就在醫院門口下車了,兩步並作一步的直奔林義所在的病房,至於他為什麼這麼精確,那是因為在來之前,他已經找華子余問過了。

  「來了。」華子余正站在走廊上抽菸,一支煙剛剛點上,安逸就出現了,他無奈,直接滅掉了。

  「林義怎麼個不正常法?」安逸沒有跟華子余客氣,直奔主題,雖然有些喘氣,但是並不影響說話。

  「他這裡……」華子余指了指腦袋的位置,「似乎出現了問題。」

  「怎麼說?」安逸皺眉,繼續問道。

  說實話,他有一種想揍華子余的衝動,說話能不能一口氣說完?非得他一句一句的問嗎?

  「說的準確一點就是他失憶了,他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了,h一問三不知。」華子余無奈的聳著肩膀,說話也是帶著些許的有氣無力,他們查了這麼好幾天了,眼看著就要有結果了,可是結果林義失憶了。

  「醫生怎麼說?」

  安逸覺得這件事並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他剛有了一些猜測,林義就失憶了,哪有這麼巧的事情?有些事情過於巧合那就是人為了。

  「還能怎麼說,林義受到很大的刺激,以至於他自主性的將一些對他不好的記憶給摒除了,現在林義,什麼都不知道。」

  「什麼都不知道?」安逸神色愈加的嚴肅了,林義可真是失憶的及時啊。

  「進去看看。」安逸摸著自己光潔的下巴,沉默了半響之後才說道。

  安逸與華子余進入病房之時,見一個護士正在給林義抽針,護士抬眼看了兩人一眼,臉上沒什麼表情,淡淡道:「病人不能再接受刺激了,你們最好是別說什麼讓他敏感的話。」說完,就離開了病房,給他們三個人留下了空間與時間。

  安逸看著病床的林義,臉色慘白的不像話,特別是在陽光的照耀下更加的白了,他的眼睛很大,卻是空洞無物的,就像是那陰間的黑白無常一般,有些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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