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方向錯了
不管是現在的被害人還是五年前的被害人，都與羅楊多多少少有著關係，可是羅楊為什麼要是她們呢？
難道就是為了他所謂的藝術嗎？
他雖然只見過羅楊一面，但是他總覺得羅楊那樣的人，是沒什麼理由去殺人的。
其實現在的嫌疑人基本可以鎖定是羅楊了，可是讓安逸想不通的是，羅楊如果真的殺了人，那麼他的不在場證明是怎麼來的？偽造的嗎？
但是每次都偽造的那麼成功嗎？
警方竟然一點漏洞都沒有找出來，這還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師娘，您睡了嗎？」
安逸越想越覺得這裡面不對勁，他當即撥通了徐佳的電話。
如果說對羅楊最了解，那應該就是徐佳了。
徐佳與羅楊算是青梅竹馬，雖然中間有那麼幾年沒見面，但是關於羅楊的事情徐佳應該了解的更多。
「我想問問您羅楊他結婚了嗎？」
不論是周愷給的資料還是劉啟給的資料，羅楊的婚姻狀況上都寫著未婚，安逸是很質疑的。
掛了徐佳的電話之後，安逸沉默了許久，他突然站起來，拖鞋都沒有來得及去穿，就已經到了隔壁華子余的房間門口。
「華子余，我想到了，我想到誰才是真正的兇手了。」安逸一邊敲著門，一邊說道。
不怪他這麼激動，這個案子困擾了他們這麼久了，終於是有了實質性的突破，他當然是想要與華子余分享了。
華子余臭著一張臉開了門，他聳拉著一雙眼睛，這才剛剛進入夢鄉呢，就被安逸給吵醒了，他當然是有脾氣的。
「有什麼事情不能明早再說嗎？我現在很困，你看看我這黑眼圈，都成熊貓了。」
華子余衝著安逸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特別無奈的說道。
「我知道兇手是誰了。」
「什麼？」
華子余瞬間清醒，他剛剛並沒有聽清楚安逸說了些什麼，現在陡然間聽到安逸這樣說，他自然是驚訝的。
這剛見過文德，不過兩三個小時，這傢伙怎麼就把兇手給琢磨出來了？
安逸沒有理會華子余的驚訝，他徑直走進房間，「我們一直以來的方向就錯了。」
「什麼方向？」華子余關了門跟在安逸的身後，眉頭緊皺，「你是說兇手？」
「沒錯，我一直以為兇手是個男人，畢竟要將死者經過處理然後再拋屍，一般的女人是做不到的，而且，死者身上的虐待痕跡，身邊的玫瑰，很容易讓我們聯想到這可能是仇殺或者情殺。」
「兇手不是羅楊嗎？」
現在他們可以基本確定羅楊算是嫌疑人，只是沒有證據證明這些人就是羅楊殺的，所以合德這邊的調查結束之後，他就打算回去好好查一查這個羅楊。
正如華子余所說，就連安逸都一度以為兇手是羅楊，直到今晚他跟徐佳打了一個電話，他就可以確定羅楊不是兇手，他只能算是幫手。
「不是，羅楊沒有殺過人，但是他卻是兇手的幫手。」
「說人話。」華子余是真的聽不懂安逸這話是什麼意思，他這許久沒有休息了，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哪裡想去猜測安逸話里的意思。
「周愷與劉啟給我們的信息中，羅楊是未婚，但是據我所知，羅楊他是有妻子的，他的妻子與他一樣是個畫家，不過再一次採風的過程中，她妻子發生了意外，半身不遂。」
「然後呢？這跟這個案子有什麼關係？」
「他妻子發生意外是在五年前，第一個死者發現在七月，他妻子出意外在三月，我一直都在懷疑兇手為何只是虐待並未性侵死者，現在我想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羅楊的妻子殺了這麼多人？那她這樣做是理由是什麼呢？」
「嫉妒。」
「嫉妒？」
「如果是你，在一個癱瘓的妻子與年輕貌美的情人之間你選誰？」
華子余瞪大了雙眼，「你的意思是羅楊因為自己癱瘓了，所以婚內出軌？然後被他妻子發現了，所以就殺了那個情人？」
「也許並不是在他妻子癱瘓之後出軌的。」安逸緩緩道。
「可是我們現在沒有證據證明人是他們殺的。」
雖然經過安逸這麼一說，華子余也算是梳理了許多這個案子中不明白的事情，可是現在難就難在他們沒有證據。
「時間不早了，你先休息吧，我們明天再去周彤彤家裡一趟，然後再去找當時補習班其他的學生問問，看看能不能再發現點什麼。」
安逸起身，看了一眼華子余那疲憊的模樣，開口道，他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也就沒有必要再打擾華子余休息了。
周彤彤正是第一個死者，她是羅楊當時補習班的學生
「好。」華子余是真的困了，打了一個哈欠應了安逸一聲，倒頭就睡。
翌日，灰撲撲的天空中下起了濛濛細雨，因為昨晚休息的晚，已經早上八點了，華子余還在床上蒙頭大睡。
安逸因為有著心事，一晚上都沒有怎麼睡好，所以自然是按點就醒了。
「餵？睡啊？大清早的還讓不讓睡覺了？」
在手機鈴聲響了一次又一次之後，華子余終於是不耐煩的接通了電話，他瓮聲瓮氣的，非常的不悅，眼睛都沒有睜開，開口質問道。
「是我，胡萊。」在局裡的胡萊聽到華子余的聲音之後，皺了皺眉，順帶了一個白眼，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竟然還在睡大覺，她都有點嫉妒華子余了。
「胡萊？」還沒有睡醒的華子餘明顯是懵的，「是誰？」
「華子余！」胡萊直接大吼了一聲，「你看看現在幾點了，還在睡懶覺，你不是去查案的嗎？你查到了什麼？」
胡萊這麼一吼，華子余猛然睜開那雙還帶著水霧的雙眼，噌的一下坐了起來，「小萊，你有什麼事
嗎？」
「怎麼？清醒了？知道我是誰了？」胡萊有些咬牙切齒的問道，若是華子余在她面前，她恨不得直接將人一腳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