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初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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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病了,至少還有藥物可以醫治,那麼心病了,要拿什麼醫治?

  ——前引

  09年的冬天,天氣特別的寒冷。

  立市迎來第一場雪的同時,立市刑偵局也迎來了一位新同事。

  「來來來,大家把手頭的活停一下,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從陵市調過來的新同事安逸,大家以後可要好好照顧新同事啊,他可是海騰警校的高材生,著名犯罪心理學家賀原教授的得意門生。」

  刑偵局的局長一臉笑意的跟著大家打著招呼,他看上去也是四五十歲的年紀,說話有些沙啞,頭髮也有些花白。

  而在他身後站著的一言不吭的就是安逸。他穿了一件褐色的針織毛衣,外面搭了一件黑色呢子大衣,下身是一條素色的牛仔褲,腳上蹬著一雙黑色皮靴,很常見的一種打扮。

  蓄著一頭不長不短的頭髮,額前的劉海剛好能把他的眉毛遮去,帶著一個圓形金屬架眼鏡,仔細看去,就能發現它上面的鏡片是平面鏡。

  他今年暑假剛從海騰大學畢業,主修的是犯罪心理學,一畢業就在陵市警局工作,因為工作需要,才會這個時間段被調來立市。

  看著眾人對他的歡迎,安逸始終都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掃過眾人,就能把他們的面貌和心理特徵給分析出來。

  「小安啊,以後你就在支隊長小華手下工作,辛苦了。」局長拍了拍安逸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

  近幾年來,立市的犯罪分子越來越多,犯罪手段也是越來越殘忍,而安逸作為犯罪心理學的高材生,調到立市,對於立市刑偵局來說那就是非常大的一個助力。

  安逸微微點頭,看著離去的局長,他掃視了一圈眾人,淡淡道:「隊長辦公室怎麼走?」

  正有人給他之路之時,門口突然傳來一個粗狂而不失磁性的聲音,「你怎麼知道隊長不在這裡?」

  安逸挑了挑眉,轉身看了站在門口的人,一件藏青色的毛衣,還是高領的,外面套著一件褐色大衣,一條黑色的褲子,配著一雙黑色皮靴。

  濃眉星眼,頭髮只是稍稍的打理了一下,鼻樑立挺,嘴周圍還有許多未曾打理的鬍渣。雙手插在衣兜里,整個人就跟沒有骨頭似得倚在門框上,而他的嘴中還嚼著口香糖。

  「你就是這裡的支隊長華子余,你好,我是新來的安逸。」安逸淡淡瞟了華子餘一眼,就能猜出他的身份,而且說的話是肯定句而不是反問句。

  「喲,呵呵。」華子余指了指安逸,側過他的身子進入到裡面,笑著說道:「還有點真材實料啊,不愧是高材生啊。」

  「華隊好。」見到華子余進來,那些正在忙著工作的人都在對著他打招呼。

  「好好好。」華子余抬手晃了晃,隨手拖過一個空椅子坐在上面,整個人就是一副痞子像,沒有半點像是支隊長的德性。

  「喂,小子。」華子余對著安逸挑了挑眉,開口說道:「你怎麼知道我不在這裡的?」

  對於他的動作安逸就像是沒有看見一般,也為自己找了一個椅子過來坐在華子余的對面,不過他卻是規規矩矩的坐在上面的。

  「很簡單,局長在說隊長時,他們這些人的頭都不自覺的低了低,沒有一個是抬頭了。作為反射條件,一般人在自己被叫到時都會不自覺看向那個叫自己的人。」

  從一進來,安逸就一直注意著這裡面人的動作,沒有一個能逃脫他的雙眼,他相信他的眼睛,也相信他的分析。

  「那你怎麼知道我是這裡的支隊的?」華子余點了點頭,用舌頭抵著左邊的臉頰繼續問道。

  「我聽到腳步聲,而在腳步聲停下後,他們都眼中表現出一種尊敬又恐懼的情緒,我想這樣的人除了你這個支隊長,就沒有其他人了吧。」

  「那……也有可能是副支隊長啊?」華子余略有遲疑的繼續問道。

  「如果給我的資料沒有出錯,立市刑偵局的副支隊長是個四十幾歲的中年人,而你我可看不出哪裡有四十幾歲。」安逸白了華子餘一眼,對於他的問題,對他來說都是小兒科。

  「你這是在質疑我的能力?」安逸雙手放在轉椅的扶手上,有些挑釁的看著華子余,語氣也帶著質疑。

  「呵呵,觀察的倒是挺仔細的,就是不知道辦案的時候能不能也像現在這樣準確。」華子余回了他一個挑釁的笑容。

  華子余對於安逸的能力可是持懷疑態度的,雖然外界的人把他傳的神乎其神,但是有沒有真才實學,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就知道了。

  「小伙子,做人啊,就要謙虛一點,千萬不要太過囂張,太囂張了有時候受罪的是你自己。」華子余站起身,在路過安逸的身邊時,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幾下。

  安逸斜眼瞥了一眼華子余放在自己肩上的手,伸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鏡,並沒有說話。

  至於華子余的話,他根本就沒有思考過,因為在他安逸的字典中,只要自己有實力,那就有囂張的資本。

  他不喜歡說話,不喜歡和人打交道,久而久之,他的性子也變得孤僻起來,除了學術上的研究,好像沒什麼能引起他的興致。

  這就是安逸,生性孤傲的安逸。

  現在華子余的話倒是讓他多了幾分興趣,因為性格原因,再加上自己成績向來很好,很少有人跟他說這樣的話,就連他的導師對他也是很溫和的。

  他並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被一個剛見過一面的人這樣教訓,他應該生氣的,可是他沒有生氣的理由,畢竟華子余的話是難聽了一點,卻說說很在理。

  雖然他很認同華子余的話,但是並不代表他認同華子余將那些加到他的身上。

  安逸眼神淡淡的瞟過華子余那似笑非笑的臉,眉頭不可見的皺了皺,有那麼一點的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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