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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不用休息?」
大晏新婚休假三日,他昨夜都已經那樣了,她那麼累,他與她共感,又能好到哪,可這個人居然還打算去衙署辦公。
謝昶俯身在她面頰吻了吻,彎唇笑道:「你睡吧,替我多睡一會。」
阿朝將緋紅的小臉深深埋進被褥,這一睡就到了下半晌。
醒來時手邊摸到本畫冊,她乏累地撐開眼皮,忍不住拿來翻了翻,說實話她看過的避火圖冊也不少了,竟從未見過那樣的尺量,昨夜瞧見時,她幾乎不敢置信。
春娘同她說過,避火圖作娛-情之用,現實中也鮮少有圖冊上那樣的尺量,讓她不要害怕,可哥哥的竟然只有過之而無不及……難怪那魚泡總在她腹下作亂。
可見這避火圖也都是騙人的,真正圓房的時候根本理會不到這些,只能予取予求。
至於共感,她擔心的所有事情都在昨夜狠狠地發生了。
如果說人能觸-摸到蒼穹與地府,那麼昨夜她幾乎就是上天入地幾個來回。共感可以讓她歡愉百倍,但帶來的煎熬也遠遠超乎她的承受範圍。
阿朝無奈地閉上眼睛,饒是哥哥手眼通天,找了這麼多年都沒有結果,也許他們這輩子只能這樣了。
可昨晚這樣的狀況,若是多來幾回,她根本是受不住的。
臨近傍晚,崖香才聽到屋內的動靜,趕忙端著溫好的山藥乳鴿湯進來。
「姑娘醒了?」
昨夜的陣仗,崖香守夜時也聽得一二,上半夜也因著自家姑娘的低吟臉紅心跳了一回,可後半夜一直到今晨,裡頭不但沒消停,動靜反而越發大起來,崖香心裡對姑娘只剩下擔憂。
崖香將她扶起身,看到薄紗寢裙下掩藏不住的紅痕,不由得輕輕撫了撫:「大人也太不知收斂了。」
阿朝實在羞於見人,只能說道:「我沒事,都已經上過藥了。」
看到湯盅里的山藥和乳鴿,她忍不住皺了皺眉:「哥哥不是不讓吃這些……」
說完才反應過來,哥哥已經將小廚房的禁忌食單撤了,往後這些食材,她不但能吃,恐怕還要多吃。
只是這東西說不好,兩個人捆綁在一起,快-感是雙向的,可受的累也是雙倍。她消耗太大,不能不補,可吃一頓,能同時滋補兩個人,那個人不用滋補都能那般悍勇,若是再滋補……阿朝想起昨夜情景,又有些頭皮發麻,食不下咽了。
第71章 ◇
◎隨你怎麼動,我絕不還手◎
許是這一夜消耗太多, 一整日睡下來又未曾進食,碗裡的乳鴿湯不知不覺就喝到見底。
原本新婦嫁過來的次日,不光要給公婆敬茶, 還需熟悉闔府上下大大小小的事務, 她不用費這個心,倒比旁人還要乏累一些, 一覺歇到傍晚, 整個大晏怕都找不出第二個。
做姑娘的時候嬌縱些也就罷了, 如今做了府上的主母,總覺得身上擔了責任,又怕澄音堂的下人背後說她懶怠,阿朝思前想後,還是讓崖香去將嫁妝和聘禮單子取來, 再仔細清點一遍,分門別類收入府庫。
只是才起身,下腹一陣酸痛襲來, 雙月退綿軟乏力,每走一步都牽扯著疼痛。
佟嬤嬤一進來就瞧見她步伐艱難的模樣,甚至藏在衣裙下的雙月退還有些顫, 聯想到昨夜那被撕扯在地的帷幔和綢褲、換了幾回的床褥, 佟嬤嬤對自家大人又多了一層認知。
當朝首輔,內閣閣老,行房時卻比那些武將還要生猛,夫人嬌弱纖細如何承受得住,幾乎就要扶著桌案才能走路了。
阿朝瞧見佟嬤嬤進來, 面頰微微浮上兩道紅暈, 昨夜那幾回, 都是佟嬤嬤帶人進來收拾的。她是府上的老人,素日最是規矩森嚴,也不知瞧見那洇濕的床褥時是何感想。她還記得,哥哥的臉上,甚至連拔步床上都沾了她的東西……佟嬤嬤定然也是瞧見了的。
「天色將晚,姑娘若還覺體乏,倒不如一併用了晚膳,好生歇著吧。」
她越如是說,阿朝就越是無地自容。
至於晚膳,從前她在青山堂,只要他差人說回來用膳,再晚她都願意等,沒理由新婚次日,她就自己先用了。
「我無妨的,躺了一日也夠了,嬤嬤過來,可是府上有要事處理?」
「也無旁事,」佟嬤嬤遲疑著將手中的錦盒端上來,「白日宮裡差人送了樣東西過來,是太子殿下送給夫人的新婚賀禮,夫人可要打開瞧瞧?」
阿朝微微一驚,太子又給她送什麼?
她接過錦盒打開來瞧,兩個著大紅吉服、栩栩如生的面人映入眼眸。
佟嬤嬤:「太子殿下說,面人不值錢,讓夫人一定要收下。」
阿朝仔細瞧了瞧,忍不住笑了笑,穿喜服的面人,不是她與哥哥又是誰?謝閣老還是一如既往的濃眉深目,神情肅冷,想來就是太子殿下眼中長久的形象,左邊那個是她,倒是笑得燦爛,連她腮邊兩枚淺淺的梨渦都勾勒出來。
太子殿下別出心裁,恐怕是知道貴重的賀禮她不宜收,才找匠人捏了這對面人。
「那就收下吧。」
阿朝環顧四周,才想起這已是哥哥的澄音堂了,器具擺設處處歸置整齊、有條不紊,到底不是她自己的青山堂,可以讓她隨心所欲地布置。
她想了想,「還是收到青山堂吧,就擺在我屋內那架多寶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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