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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朝小心翼翼地在他唇上吻了吻,試圖討好:「那哥哥想如何?」
謝昶一字一句道:「當然是從今日開始,盯著你,還債。」
阿朝只覺得月匈口和梅花尖尖又在隱隱作痛了。
還債可以,怎麼還才是問題。
她試探性地開口問道:「是看在我爹爹救你一命、咱們兄妹一場的份上從輕懲罰,還是說,謝閣老鐵面無私,要我將欠你的一一等價還回去?」
謝昶指尖摩挲著她柔嫩的耳垂,似笑非笑道:「你的原話,為了我們之間能夠長久,親兄妹還得明算帳,你如今也是做掌柜的,不懂什麼叫連本帶利嗎?」
阿朝頓時被他一噎,察覺到危險氣息來臨之時,她立刻側過半個身子想跑,腰肢卻被一雙伸來的溫熱大掌緊緊扣住,滾燙的嘴唇覆上來,當即被奪走了呼吸。
與尋常溫柔的捻磨不同,他的大舌橫衝直撞地撬開齒關,阿朝甚至連一句輕哼都沒來得及溢出口,鋪天蓋地的男人氣息將她徹底掌控,隨即就是更深地攫取,她隱隱感覺到,覆壓在她後頸的大手慢慢收緊,甚至克制不住顫抖,熾熱纏-綿的氣息渡入她口中,燙得她喉間亦是干啞澀重。
良久之後被緩緩鬆開,阿朝才能大口地喘氣,可仍舊抑制不住狂熱的心跳。
唇上似乎還有殘留的涎液,帶著乾淨的男人氣息,她是本能地舔了舔下唇,意識回籠時抬眼,卻被他愈發深濃的眉眼嚇得一顫。
他緩緩捧起她下頜,呼吸加重,連眉梢都似乎沾染了濃稠的欲-念,他就像沙漠中乾涸太久後終於到手一壺水的旅人,迫不及待想要一飲而盡,從前怕嚇到她,只能一口一口慢慢啜飲,如今卻是什麼也顧不得了,前夜將他折磨得太狠,以至於所有的貪念一涌而上,只想將她吞吃入腹。
她被吻得被迫後仰,隨即後腰被托住,折成纖柳般的腰肢桎梏在他掌中,熾熱的唇抵在她唇邊,啞聲說道:「方才這一點,不及你對我的千分之一。」
阿朝被他吻得腿軟,腦海中幾乎一片空白,殘留的意識在她腦海中支起個小算盤——
千分之一?
千分之一!!!
還未來得及將這個數值在腦海中消化,男人滾燙的薄唇再次壓了上來。
……
七月初五,皇后的千秋宴設在儀鸞殿。
百官與女眷分席而坐,中間留足寬敞的空間安排歌舞弦樂表演,謝昶與阿朝來得不算早,兩邊眾人皆已列席。
阿朝從未涉足這樣的場合,不由得有些怕生,這種場合,一言一行都在外人眼中無限放大,且她與哥哥在一起的事外人不知,便是知曉,也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有任何的親密接觸,否則必要落人口實,於是也只能跟在他身後三尺的距離。
哥哥為百官之首,位置自然遠在前列,阿朝自覺身份尷尬,未有宮人指引,一時不知往何處去,心中有些惴惴。
那頭崇寧公主得了謝閣老的眼色,趕忙提裙跑過來,挽過阿朝的手,「母后給你安排了位置,你和我們坐在一起吧!」
阿朝看了一眼謝昶,後者朝她頷首:「去吧,宴會結束來接你。」
阿朝點點頭,才跟著公主走出兩步,那位許久不見的武安侯世子沈潤一身紫袍金帶,搖著把摺扇走過來,桃花眼眯起,含笑道:「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來珠翠香,阿朝妹妹好久不見,你這一身軟銀輕羅荷葉裙煞是漂亮。」
阿朝今日穿的的確是荷葉裙,裙擺還繡了大片的芙蓉暗紋,裙擺蹁躚時半身猶如菱葉縈波,荷風送香。
早知這「風流箭」不是什麼收斂之人,阿朝沒料到他大膽至此,在儀鸞殿就敢當面調笑,哥哥還沒走遠呢!
果然那沈潤話音方落,就察覺後背一道寒光直直剜了過來,一轉身便看到謝閣老威冷沉戾的面容,素日在晏明帝面前照樣插科打諢的世子爺都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阿朝抿抿唇,補了一刀:「沈世子還有什麼話,就同我哥哥說罷。」遂跟著崇寧過去了。
沈潤立在原地有些凌亂,謝昶冷冷地抬眼:「沈世子若有旁事,可坐到謝某身邊來,你我詳談。」
冰冷低啞的嗓音,不啻於利刃在背脊捻磨,沈潤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拱手賠了個笑道:「我就是逗逗阿朝妹妹,謝閣老莫往心裡去。」
謝昶淡淡瞥他一眼,言語間半分不饒人:「我家的姑娘不禁逗,沈世子在旁人面前的作派還是莫要用到我謝家人身上,否則謝某倒不介意往心裡去一去。」
沈潤簡直頭皮發麻,那道森冷的目光令他直到落座時還心有餘悸。
「這謝閣老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他推了推身邊陸修文的胳膊,壓低了聲音一嘆,「我終於能理解太子爺了。」
好在晏明帝知曉他什麼心性,乾脆放任不管,才讓他逃過尚書房陪讀這一劫。
陸修文乜他,「你招惹他謝家的人,指望他能給你什麼好臉色?」
「逗兩句也不成?」沈潤吸了口涼氣,忽然想起什麼來,眯眼一笑,「你不是也對阿朝妹妹動了心思,怎的到今日還未到手,難不成被我那太子表弟捷足先登了?」
陸修文飲了口茶,眸色暗淡:「只怕捷足先登者另有其人。」
沈潤委實聽不懂這話了:「你倆都沒登上?那普天之下還有幾人能入她的眼?」他一笑,「要不我去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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