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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杜縈心還沒明白她是什麼意思,仲意好笑,只好明示:「怎麼不好找人?你面前不就有個現成的嗎?」

  杜縈心神色有瞬間的茫然,接著反應過來,失落化作欣喜:「仲姐,你……」

  她都打算好了,取上,唱生日歌、許願、吹蠟燭,一個人也不是不能過。

  但是現在,仲意說要陪自己過生日。

  杜縈心唇角不可抑制地揚起,接著又遲疑道:「可是,你今晚不是有酒局嗎?」

  「我剛剛收到經紀人的消息,酒局臨時取消了。正好可以陪你過生日。」

  杜縈心將信將疑:「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騙你幹什麼?」仲意說謊不帶臉紅的,開個玩笑,「可能主持酒局的知道今晚你要過生日,特意取消了讓我去陪你吧。」

  杜縈心笑起來。

  但她不太確定事情是不是仲意說的那樣,還要再問,仲意拍拍她的肩膀:「別多想了,我做事有分寸。」

  說完不給杜縈心再問的機會,朝她伸出一隻手,做了個請的手勢:「能陪杜小姐一起過生日,是我的榮幸。」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杜縈心沒理由拒絕。

  仲意收拾好,兩人離開現場。

  杜縈心是開車來的,本打算開車帶仲意到訂好的餐廳,仲意卻堅持讓人把她的車開回去,仲意自己開車載著杜縈心過去。

  「今天你過生日,怎麼能讓壽星操勞呢?」仲意坐到駕駛座,貼心地幫杜縈心系好安全帶,說道。

  杜縈心訂的包間,本來是宿舍四個人一起,現在坐在裡面的人變成了杜縈心和仲意。

  仲意很會照顧人,一進包間就說了杜縈心今天過生日,什麼也不用干,等著吃就成,她來伺候壽星。

  侍應生認出了她們兩個,服務起來也格外殷勤,知道杜縈心今天過生日,還多送了兩道小菜。

  這本也沒什麼,可她去上洗手間的時候,無意間聽到送餐的小姐姐低聲跟同事聊八卦,說她跟仲意是小情侶一起出來過生日。

  杜縈心很懵,很後悔自己為什麼要來這趟洗手間。

  她從洗手間出來,猶豫來猶豫去,最後還是沒好意思去跟那兩個人解釋。

  回到包間,仲意見她心不在焉,問出了什麼事。

  杜縈心遲疑片刻,還是把不小心聽到的話告訴了她,不太放心地問:「仲姐,要不要跟她們解釋解釋?」

  仲意被她逗笑了:「你想怎麼解釋?」

  杜縈心凝眉思索:「好像,不好解釋。」

  仲意淡定地抿了口紅酒,笑意盈盈,心情很不錯:「不好解釋,那就不解釋了吧。」

  杜縈心直覺這樣不好,可仲意完全不把這事放心上的樣子,她要是揪著不放顯得很刻意,便也不再提。

  吃過晚飯,生日蛋糕上桌。

  原定的是四人,蛋糕對她們兩個來說有點大。

  仲意笑道:「你多吃點,吃不完帶回去給舍友。」

  仲意為她帶上生日帽,點上蠟燭,陪她唱生日歌,最後催她許願。

  杜縈心看著坐在自己對面,溫柔含笑的仲意,突然想起網上看到過的一句話,關於仲意的評價。

  仲意溫柔大氣,風趣幽默,氣質如雪如蘭,真是滿足了她對戀人的所有幻想。

  平常的相處中這種感覺不甚清晰,到了此刻,杜縈心突然確切意識到,確實是這樣的。

  滿足了所有幻想。

  平常她會細緻地關心你,會同你說說笑笑,會保護你、偏袒你,會認真記著你的生日,會讓你的生日過得很開心。

  在她心裡,仲意到底是「友人」還是「戀人」,那條曾經畫得分明的界線被模糊。

  杜縈心不覺走了神,仲意出聲叫她:「怎麼了?再不許願蠟燭要到底了。」

  大概是燭光下的仲意太過迷人,杜縈心腦子裡閃過諸般念頭,最後許下了一個在今天之前想都不敢想的願望。

  悄悄的,許在心裡。

  再睜眼,和仲意一起把蠟燭吹滅。

  吃過晚飯走出餐廳,微涼晚風吹過,醉意熏熏然。兩個人都喝了酒,仲意叫了助理來接。

  送杜縈心到學校門口,杜縈心下車,仲意跟著下來。

  她讓助理稍等,把杜縈心送進去。

  一直把人送到宿舍樓下。

  杜縈心想了想,問道:「要不要上去坐坐?」

  「先不了,下次吧。」

  杜縈心點頭,既然不上去,那就要分開了。

  杜縈心頭一次這麼捨不得跟仲意分開,但她還是開口:「仲姐,我先上去了。下次見。」

  仲意把人送進學校,擔心被人認出來,選了條隱蔽的小路。

  深秋的夜,路上一片安靜,不見人影。

  仲意聽到杜縈心的話,卻沒立刻回答,只是安靜站著。

  杜縈心站在她對面,迎著光,晚風撩動她的髮絲,眉眼漂亮得如同畫中人。

  她想起她的笑容,想起她容易害羞的臉蛋,想起蠟燭光影落在她眼底倒映出的光。

  仲意酒量向來很好,酒局上幾乎沒喝醉過。

  可是今晚,她明明只是小酌,卻覺腦袋發暈,一陣陣熱意自心口上涌,叫她飄飄然。

  仲意模模糊糊想到,她真是醉了。

  杜縈心跟仲意揮手道別,本要離開,卻見仲意站在她面前,沒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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