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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薇洛把玩著鱗片,眼神落在唐洲白身上,言語間都是遺憾:「真是可惜了,誰讓你喜歡上尤卡了。」

  聽到尤卡的名字後,唐洲白眼皮微跳,扶著牆站起來。

  「王妃殿下,到出發的時間了。」

  薇洛離開搖椅,緩慢踱步到唐洲白面前,她拿出一個透明的玻璃瓶,裡面是粘稠的黑紫色藥水,裡面的魔法能量像是要擠破瓶子,噴涌而出。

  唐洲白眼皮一眨,對這個稱呼很是意外。

  王妃殿下?

  薇洛成了王子的妻子了嗎?

  唐洲白還沒來得及深想,只覺得下巴一痛,微微發甜的藥水被灌進喉嚨里,竟然有些好喝。

  鼻翼下的鬱金香香味突然濃了起來,薇洛的聲音很輕很輕,她說:「不疼的,人魚先生,祝你好夢。」

  「另外,人魚先生的故事也很好聽呢。」

  「謝謝你,人魚先生。」

  等地上的唐洲白沒了氣息,薇洛又陪了唐洲白許久,急躁的士兵想拎起唐洲白,想帶著唐洲白離開。

  薇洛優雅的眉毛一皺,呵斥道:「別碰他。」

  又過了十來分鐘,薇洛在虛空劃了一個符咒,指尖散發著魔法氣息。

  一個黑色的出現在屋內,這是直達奧爾科特宅邸的。

  而裡面的景象,正是唐洲白燒毀的地下室,那是唐洲白曾經付之一炬燒毀的人魚屠宰場。

  第68章

  臨近傍晚的時候, 尤卡從雪山回來,他站在門口抖抖身上的雪,擔心把寒氣渡給唐洲白。

  現在尤卡肩膀上的烏鴉也穿著一個烏漆麻黑的小斗篷, 露出尖尖的鳥嘴,學著尤卡的模樣, 抖動身子, 它可不像讓唐洲白感冒或者生什麼病。

  還記得某次唐洲白不知怎的, 突然高燒, 尤卡寸步不離地守了唐洲白幾天幾夜。

  做飯、擦拭身體、一起睡覺甚至嘴唇貼著嘴唇餵藥。

  自己的小鳥心臟也擔心的不行,特意去野外采了野果給唐洲白吃, 生怕唐洲白死掉。

  好在最後唐洲白痊癒了, 自己的小鳥心臟也不再擔驚受怕。

  「哥,我回來…」尤卡笑著推開門, 他們今天終於找到了永生石碑,克希亞的愛人有救了。

  而這件事, 尤卡覺得唐洲白一定想知道,也一定會欣喜。

  但, 屋內空無一人, 壁爐里的火也已經完全熄滅, 只留下一堆燃燒殆盡的灰燼。

  烏鴉聞了聞空氣中的味道, 一時沒管住嘴, 說了句:「死亡的氣息。」

  說出口後, 烏鴉就開始後悔了。

  因為只一瞬間,尤卡的臉前所未有的冰冷,如同喪失了情感, 血液逆流著沖向他的大腦。

  尤卡閉上眼睛,睜開眼的瞬間, 所有情感從他紫色眼眸退去,眼睛空洞無神,宛若毫無生機的人偶娃娃。

  他指尖泛起黑色的光亮,如同黑色灰塵在他指尖跳躍。

  呼吸之間,黑色灰塵覆蓋了整個房間,將唐洲白經歷的事情全部重現。

  尤卡冷冷地旁觀了所有的經過:唐洲白開門買花、唐洲白跌落在地以及被薇洛灌下一瓶黑紫色的藥水。

  尤卡收回想要扶起唐洲白的手,呼吸加重。

  那藥水尤卡記得,是一種名叫死亡之息的魔藥,因為服用它的人會在一息之間喪失生命。

  原本,自己已經把在奧爾科特宅邸發生的事都忘記了,只要有唐洲白,尤卡可以放過他們,對那群噁心的人和他們做過的惡事不聞不問。

  薇洛不該來,更不該對唐洲白動手。

  風暴在尤卡眼底聚集,屋外下了一整天的雪似乎也大了起來。

  尤卡指尖微動,一個完完整整的出現在方才的位置。

  站在烏鴉忍不住發抖,總覺得尤卡陷入了什麼裡面,此刻的尤卡,如同從地獄裡爬出來的魔鬼,要拉整個世界陪葬。

  *

  奧爾科特宅邸的秘密餐廳里,奧爾科特一家難得人全部到齊,不僅奧爾科特公爵的大兒子羅卡斯在現場,這個國家的王子也坐在餐桌上。

  礙於王子的身份,奧爾科特公爵這次沒有坐在主座上,而是坐在了長餐桌的右側,說話的語氣也很讓人反感。

  他疊著桌前的餐巾,不忘訓斥薇洛:「你怎麼能讓他死了,這樣吃起來,肉會有異味,口感也會變得鬆散。」

  只有活生生地割掉人魚的肉、剜出他還跳動著的心臟,這樣才更有食慾。

  「我會注意的。」薇洛面上答應的很好,她本不願來參加這場「盛宴」,但王子掐住她的脖子威脅自己,不來也得來。

  奧爾科特公爵嘆口氣:「注意也沒用了,這是最後一隻人魚了。」

  「不過,這條人魚到底還是喜歡上了尤卡。」奧爾科特公爵指指桌上死去的唐洲白,繼續說道:「吃掉他的心臟得以讓我們永生。」

  順著奧爾科特手指的方向,薇洛看到毫無生氣的唐洲白。

  薇洛只覺得噁心,整個奧爾科特家族,只有她會魔法,所以她計劃一會小心翼翼在餐桌下畫了一個魔法咒,打算製造出一個人偶,代替自己參加這場盛宴。

  對待王子,奧爾科特公爵還是很恭敬的,他語氣變得緩和,甚至帶上了恭敬:「王子,您先?」

  當初,年紀輕輕的王子來找自己,說是希望可以和迎娶薇洛做妻子,而禮物則是一條人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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