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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什麼問題?」我好奇起來。

  「這場夢我能做多久?」

  陽光下,洹載抱著吉他,抬頭看著我,認真而專注。

  我們只隔了半步。

  我一屁股坐在他身邊,扭頭看著他:「首先,這不是夢。其次,我們要結婚了。最後。」

  在洹載微微睜大的眼睛裡,我笑著開口:「時間會知道,我們能相愛多久。」

  洹載的手指撥著琴弦,悠然飄蕩的音符,像心臟在跳舞。

  凝望著我,他久久不能開口,始終含著笑容,最後發表贊同。

  「是啊,時間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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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完結撒花!

  19、20、21、22……我儼然看到我曾經立過無數FLAG轟然倒塌,但最終!寫完了!呱唧呱唧!尤其今天還是白天寫完了!差不多4個小時。

  當然,還有番外,不能開心太早。

  還有針對這篇文,我會寫一個很長的《創作談》復盤,講講背後的事情。

  但是現在,我得出門鍛鍊了,趁陽光還沒徹底落山。

  感謝閱讀!番外見!

  # 番外

  第86章 命運的註解(上)

  1.

  我叫莊唯,職業是心理醫生。

  在哈佛應用心理學博士畢業後,在師兄引薦下,回國在他開辦的心理諮詢中心任職。

  這個心理諮詢中心是針對高端客戶開放的:年薪過百萬的任何高級白領、有錢有權者的子女們,或者機緣巧合得知這家心理諮詢所,又出得起價格的任何人。

  任何人都會有心理問題,抑鬱症,或是別的什麼,需要足夠客觀的他者介入,去重塑生活本身。

  這並不稀奇。

  國外的有錢人往往皈依宗教,用劫難或任何詞語將痛苦、不安闡釋掉,相對地,就要承受所有宗教的儀式感,去束縛自身,反哺宗教與神職者的神聖性;不願意的人則會求助於心理諮詢,高額價格是諮詢費,也是封口費,讓他們重新回歸正確的軌道上去,就是我的責任。

  雖然我對接待的訪問者從不設限,但往往,最後要接待的顧客,都回歸了師兄設立心理研究所最初的目標群體們。高單價,也有額外的物質優待:三個月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但靠著口碑人傳人,名聲在外後,也不會有太多閒暇。

  劉姿就是我的常客。

  在國內娛樂圈做經紀人的她,常年生活在高壓狀態下,也有很多即使面對心理諮詢師保密原則也無從談起的事情。大多數時候我們都在打啞謎:儘管我想猜,也可以猜到什麼,但我並不是推崇娛樂圈的人,於是對話總在她想要的時候,恰如其分地結束掉。

  但今天不同。

  劉姿提前告知我要送來一位諮詢者,因為抑鬱,生活已經無法自理。

  我跟師兄申請好病房,在門口等候時,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要面對的是一位當紅明星:

  李洹載。

  他的成名路徑,我多少也知道:音樂科班生,一年前參加《Super ol》比賽出道,半年來全團都是無人不知的程度:去超市的任意一個區域,都有他們代言的產品。饒是我再不關注娛樂新聞,也很難不從微博熱搜知道,他在一個月前的巡演中因病退出,現在處於養傷狀態。

  我並沒有立刻認出他來。

  因為車門打開,他的狀態全然像該去急診搶救:全身皮膚發白,很久沒曬過太陽一般,我的白大褂都要遜色三分;面容憔悴,儘管看著皮膚狀態良好,嘴唇卻格外乾燥,說明並不是本人在維持狀態;呼吸很微弱。

  護士將他的床推下車門,顛簸讓他只是張開眼看了看,就又閉上了,沒有問自己在哪,也不願意再睜開眼睛,像再也不想理會外界一樣。

  一根吊瓶跟著他下車,我看一眼標籤:葡萄糖。

  無法進食,沒有對外溝通意願,沒有外傷。

  我很快得出初步結論:重大打擊。

  將李洹載送入有落地窗的病房,他還是沒有睜開眼。

  我退出病房,看到劉姿面容里隱約的擔憂和煩燥不安,出聲問詢:「有什麼我需要知道的事情嗎?」

  劉姿沉默一陣,回答:「去你的諮詢室說。」

  於是我們回到諮詢室,我打開檔案建檔,劉姿提供了我所需要的一切:

  「直接原因,失戀。

  「你知道那個選秀,比賽五個月,暗戀吳樾就有四個月。知道自己出道是因為吳樾對賭送他出道,瘋了一樣去找吳樾表白。吳樾不喜歡他,只是慕強又自卑,他清楚。吳樾拍戲,他死活找了個藉口待在那,想追吳樾。吳樾剛答應,他們接吻就被粉絲拍到了。費了大價錢買下消息,有病態粉絲在片場對炸彈做手腳,把吳樾炸進醫院。都是皮外傷,ICU都不用住,他能擔心到滴水不進,熬了好幾個通宵,吳樾醒來跟他提分手,他就分手了。

  「然後就開始抑鬱。

  「一開始很正常,後來突然做什麼都會哭。哭了幾天,看起來沒事了,演唱會掉下舞台,萬幸只是小腿骨折,不嚴重。退出演唱會讓他在家養傷,我在外地,讓助理帶醫生上門做檢查,骨頭長得很好,但發現他開始幻聽,幻視。」

  劉姿嘆氣。

  我問:「是什麼樣的幻聽、幻視呢?」

  「他對空氣聊日常,像在跟一個我們誰都看不見的人生活。比如說,做個三明治,擺盤擺兩個人,他只吃自己的,另一份就那麼放著,放臭。我們查遍了,到底是誰在跟他說話,誰問他他都很警覺,什麼都不說。後來放了個監控在他家,我們才知道,他在跟『吳樾』說話。在他的意識里,就好像他跟吳樾一直都沒分手過,甚至還同居了。他用的所有東西,都偷偷買了適合吳樾用的尺寸,整整一衣櫃幾百件衣服,我數的時候人都傻了。我活到五十多了,第一次見到這麼自欺欺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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