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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主抿唇,狠狠一跺腳道:「既然兩位贏了我的都是陛下的妃子,那我自然便答應嫁給陛下!」
安絨瞧著,慕容肆的表情又僵住了。
哈哈哈,她心裡快笑死。
這人本就不能破了童子身,後宮諸位美人只能看不能動,已經很難受了。作為對朔方的禮儀,小公主一入宮,慕容肆必須跟她圓房以示恩寵。
以前他就「寵幸」她一個人,沒孩子可以栽贓嫁禍給她,以後女人多了,看他還怎麼辦!
遲早有一天,他會變成別人苦衷不下蛋的公雞!
安絨心中高興,垂眼看到腳邊臥著的白虎,忍不住抬手在它腦袋上輕輕薅了一把。
白虎慢悠悠掀起眼簾,淡淡瞥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一位年長者在看自家孩子一般,溫和包容中又透著點點寵溺。
安絨手中動作一頓,慢慢把手收了回來。
宴席繼續,不知為何,之前那股讓安絨困擾的睏倦與飢餓都不知所蹤了,她重新提起了精神,接下來又看了幾場歌舞,朔方小公主還親自表演了一場異域風情的舞蹈,令人大飽眼福。
宴席順利結束,安絨與皇帝在眾人的跪拜聲中起身離開。
她本想讓宮人把白虎帶到萬獸園去,結果還沒開口,就見那白虎自顧自起身,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腳邊往前走。
安絨腳步停住,垂眼看它。
白虎也停下來,抬頭看她。
「你要跟我住一起?」安絨問道。
白虎不出聲,只低頭用濕潤的鼻尖碰了碰她垂在身側的手。
女人眼睫顫了顫,抬眼對宮人道:「將它帶去鳳藻宮,找個空房間當住所。」
「這……」宮人為難。
安絨眸光一轉,落在不遠處的慕容肆身上,「陛下,臣妾想將這白虎養在殿中,好不好?」
慕容肆實則並不喜這白虎,若它沒有害他丟面子,當時宴上選擇的是他,他或許就喜歡了,可這畜生偏偏選的是安絨。
安絨就是個蠢女人,除了一張臉一無是處,不懂察言觀色,恃寵生嬌,常常讓他心裡憋火又無處發。
要不是還得她來遮掩,他何必這樣忍她!
好在他快要修成馭獸師,只待召喚出自己的本命妖獸,就可以破了這童子功,到時也能把安絨這貴妃之位給廢了。
心下這般思量著,慕容肆面上卻笑道:「絨絨想要,有何不可?」他橫了宮人一眼,「還不快照貴妃說的辦!」
安絨滿意地揚起了唇角。
女人容色絕艷,這一笑之下,艷光灼然,真不愧大聖第一美人的稱號,亦不負她禍國妖妃之名。
皇帝伴著貴妃離開了,身後跪立的眾臣望著兩人相攜而去的身影,不少人露出痛心疾首之色,有人搖頭嘆息,有人面色憂慮。
只有安丞相面帶喜意。
他兩個女兒都入了宮,大女兒盛寵不衰,二女兒今日也是風頭無兩,自是喜上眉梢,只覺未來當上皇親國戚也不在話下。
回到鳳藻宮已是深夜。
安絨被婢女侍候著卸下妝容,再去到湯池中泡澡,泡著泡著又有些睏倦,忽聽外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宮人驚慌的呼喊。
她微微直起身,向紗幔外問道:「外頭怎麼了?」
侍立在紗幔後的宮人牙齒都在打抖,顫聲說:「娘娘!那白虎!它跑進來了!」
話音未落,安絨便透過那層層疊疊的半透明紗幔,看到一道模糊的白影,因為紗幔的阻隔,看不清對方的具體模樣,不過安絨已經知曉,白影便是那頭白虎。
白影漸漸靠近,殿內開始出現更多腳步聲,是守在外頭的宮人進來想要將白虎趕出去。
安絨深深蹙眉。
她本就不喜泡湯時有人靠近,每次只留一位宮人在旁侍候,這下還不知道多少人進了來,好在還有紗幔阻擋視線。
「所有人,都出去,讓它進來。」
「娘娘,恐這白虎傷您!」紗幔外傳來春喜的驚呼聲。
「出去,別讓本宮再說第二次!」安絨厲聲道。
她身邊暗處有馭獸師守護,何懼這凡俗白虎?
不怪世人叫安絨妖妃,她性子本就不好,驕縱任性,哥哥走後幾年稍稍忍了忍,之後進了宮被慕容肆「獨寵」,便漸漸顯露本性。等到發覺慕容肆的秘密,更是越發無法無天起來。
「是,娘娘。」
沒一會,腳步聲一一退出殿內,包括那位一開始就在殿中的宮人。
紗幔被白影頂出輪廓,浮動著宛若水波,揚起又落下。
安絨半躺在湯池內的玉階上,望著白影的方向。
嫣紅色的紗幔與紗幔的縫隙里,突然探出一個巨大的白色虎頭。
白虎灰色的眸子定定看了水中的女人一眼,仿佛在觀察著什麼,隨即便在池邊就地一趴,開始閉目養神起來。
安絨愣了一下。
她起身涉水走過去,紅色的花瓣自身側流淌著,被波瀾翻攪著浮浮沉沉。
女人來到白虎面前,一手扶著岸邊,一手摸了摸它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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