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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對她……其實有點好感。
只是舒雲念也無法分辨,那點好感是純粹的喜歡,還是,一個男人想睡一個女人的欲/望。
她不是什麼懵懂無知的小女生,就像女生在經期結束後那幾天會受激素影響,會格外想談戀愛一樣。傅司衍作為一個成年男人,雖然腿殘疾了,但應該也會有那方面的需求。
她是他的妻子,又是他每日接觸最多的異性,無疑是床伴的最好選擇。
舒雲念在心裡問自己,如果他真的要她以身相許,她願意嗎?
應該是會的吧。
畢竟新婚之夜她就做好了那個準備,何況這段時間相處起來,她並不討厭他,甚至……真心感激他。
車上兩人各懷心思,一路安靜地回了御湖華府。
臨睡前,舒雲念照舊給傅司衍送去一杯水。
只是這回,她放下玻璃水杯,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站在床邊,面露遲疑。
她纖細的影子映在牆邊,傅司衍抬眸:「還有事?」
舒雲念飛快掃了他一眼,手指輕掐掌心:「不然,我今晚睡在這?」
最後幾個字越說越小,幾乎都成了氣音。
哪怕傅司衍沒聽全她的話,但看著眼前的女孩兒握緊手指,頭顱低垂,雪白肌膚從臉龐紅到耳尖,一副羞窘緊張的神情,也猜到怎麼回事。
他說的以身相許,她從字面上理解了。
莫名的,有些好笑。
喉頭微滾了滾,他嗓音略沉:「都說了是玩笑。」
見她纖長的眼睫蝶翼般顫了兩下,他握著輪椅扶手的長指也不覺收緊,語氣愈發淡了:「之前說過,找醫生給你媽媽會診這事,就當我日行一善。而且,我如果想要……」
他嗓音微頓,幽邃眸光掃過她透著緋紅的白膩脖頸,暗了幾分:「也不會是這種方式。」
不等舒雲念想明白他這句話,傅司衍轉過輪椅,背過身軀:「很晚了,回房吧。」
被直接拒絕,舒雲念也很尷尬,頭也不敢抬,訥訥說了聲好,急忙轉過身。
主臥床邊,看著那道逃也似的背影,傅司衍扯了扯唇角,眼中一片涼薄嘲意。
-
夜深人靜,窗外颳起了風,吹得窗戶輕響,也亂了舒雲念的心。
一想到自己竟然主動提出留下來睡,她扯過被子蒙住臉,既懊惱又羞恥。
太丟人,太尷尬了。
不過他那句「如果想要,也不會是這種方式」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是指他可以自行解決,還是指去找些更漂亮更年輕的明星嫩模?也是,憑著他的權勢財富,真想要女人,不愁找不到。
她越想腦子越亂,最後什麼都沒想明白,還熬到了凌晨兩點。
翌日她頂著倦容出門,看到同樣眼下有淡淡青色的傅司衍,還愣了一下。
難道他也沒睡好?
「昨晚沒睡好?」傅司衍先問了出來。
舒雲念微怔,而後勉強牽起個笑容:「想著馬上就要見到我媽媽,太興奮了。」
稍停,她覷著他的臉龐:「你昨晚也沒睡好嗎?」
傅司衍:「……」
靜了片刻,他淡淡道:「昨晚颳風,有些吵。」
被風吵的?舒雲念眼睫輕眨,覺得這個理由有點站不住腳,但他這樣說了,她也沒去多問。
兩人一起在飯廳用早飯,蘭姐還驚訝他們今天怎麼起得這麼早。知道舒雲念是要趕去見她媽媽,蘭姐也為她高興,「這叫做否極泰來,太太,您媽媽熬過這一次,以後定然順順利利,無病無災了。」
這種好話舒雲念當然愛聽,柔婉面龐也染上笑:「嗯,我打算等她出院,帶她去寺廟拜拜。」
蘭姐點頭:「要的要的。」
傅司衍吃著三明治,聽到這話,看舒雲念一眼:「你也信這個?」
之所以說「也」,自然是因為家裡還有一位天字第一號的狂熱迷信者,傅老太太。
舒雲念想了想,道:「好的我信,不好我就不信。」
見傅司衍眯起眼,她解釋:「比如去財神廟,抽籤說我會發大財,我就信,還會給財神爺添點香油錢。如果抽籤說我最近會倒霉,我就是唯物主義,不信。」
聽她這話,傅司衍一時失笑。
他笑起來,眉眼如寒冰消融,笑意宛若清泉波紋,徐徐漾開,添了幾分平易近人的溫潤。
舒雲念一時看得有些恍神。
蘭姐也驚了,先生竟然會笑?
察覺到面前之人的出神,傅司衍斂了笑,語氣還殘留著一絲輕鬆:「這話你可別在奶奶面前說,不然她肯定要教育你一堆。」
舒雲念點頭:「嗯,這個我知道。」
一頓早飯吃完,舒雲念就拿著包,準備去醫院。
為了避免傅司衍又在車裡等她的情況,她道:「傅先生,我坐地鐵去就行,反正地鐵站不遠,很方便。」
傅司衍看了眼腕錶:「我讓司機送你。」
舒雲念:「那你怎麼去復健?」
傅司衍:「我會給方樑打電話。」
他這樣說,舒雲念才放心:「那行,我先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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