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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的確是落在他車上了。
她收起盒子,和蘭姐道了聲謝。
走到次臥門口,還是忍不住朝主臥門前投去一眼。
門縫下黑漆漆,沒有一絲光透出。
9點還沒到,這麼早就睡了?
看來真的是復健太累了。
她握了握手中那個小盒子,也不再多想,自顧自回房間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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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舒雲念醒來,到了客廳,卻被蘭姐告知,半個小時前傅司衍就出了門。
「先生用過早飯就出門了,他要去哪,我也沒敢多問。」
蘭姐覷著舒雲念的臉色,猶豫再三,還是小心翼翼問了句:「太太,您和先生是鬧不愉快了麼?」
她活了快四十年,還是頭一次見倆口子過日子,過得像合租的陌生人一樣。
舒雲念也不知道傅司衍這是什麼意思?
是真的忙於復健,需要提前出門,還是……刻意避開她?
如果是後者,那前天晚上他對她態度好轉,難道只是她的錯覺?
「太太,有句話本不該我說,但您是個好人。這夫妻過日子,要是有矛盾,還是得找個機會說開,不然互不搭理,一直冷戰,只會傷了彼此的情分。」蘭姐溫聲勸著。
情分?
舒雲念眼皮輕動,心說她和傅司衍之間本來就沒什麼情分可言,甚至連正經夫妻也算不上。
新婚之夜的約法三章,她得刻在腦門上,時刻謹記才是。
「蘭姐,我和他沒鬧矛盾,只是他最近忙著復健而已。」
輕輕解釋了一句,舒雲念走到餐桌,不緊不慢吃起早飯。
既然他不冷不淡,有意避開她,那她也會遵循規則,各過各的,互不干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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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舒雲念按照她之前的生活規律,每天早上8點出門,晚上8點半到家。
而傅司衍早上8點前出門,晚上8點前回,完美和她的時間錯開。
兩個人各忙各的,以至於同住一個屋檐下,十天下來就碰上兩次。
而那為數不多的兩次,還是蘭姐有意撮合,切了水果、燉了甜品,請他們出來吃。
倆人碰面,也只是淡淡打了聲招呼,再無其他。
氣氛之尷尬,就連蘭姐都受不住,暗下決定以後再也不撮合了,就這小倆口的性子,月老下凡拿紅繩捆在一起也不一定能成。
就在舒雲念漸漸習慣這樣平靜且規律的「同居生活」時,一天夜裡,門鈴響了。
也得虧舒雲念這晚回來的比較早,門鈴響起時,她正坐在客廳看工作群里的通知。
蘭姐放下手中的活去開門,從可視門鈴里看到外面的來客,還有些詫異。
「太太,是兩位女士。」蘭姐道。
舒雲念聞言,也有些疑惑,都晚上八點了,會有誰來這?
她起身走到門邊,當看到門鈴里傅老太太和傅大姑姑的臉時,心裡咯噔一下。
「太太,要開門嗎?」蘭姐問。
「等等!」
舒雲念連忙止住:「等一會兒再開!」
撂下這話,她也顧不上其他,急急走到主臥。
「傅先生,奶奶和大姑姑來了。」
舒雲念倉促敲門:「我可以進去嗎?」
屋內一片安靜,遲遲沒有回覆。
耳聽那邊門鈴聲不斷,舒雲念心焦如焚,一時也顧不上太多:「你不說話,那我就當你默認了。」
她擰下門把手,推門而入。
偌大的臥室里燈光清冷,空空蕩蕩,並沒有看到那道身影。
舒雲念愣了下,剛要出聲,就聽右側傳來一道推門聲。
循聲看去,便見浴室門邊,身形清瘦的男人正轉著輪椅出來。
黑髮濕漉漉地搭在額前,男人赤著的上半身還沾著水汽,浴室白霧氤氳間,有一滴水珠從他的鎖骨往下,沿著胸腹間的堅實線條滑落,最後洇滅於腰間白色浴巾緊系的結。
舒雲念心頭咚得一聲,面頰迅速升溫,結結巴巴解釋:「對不起,我...我是......」
視線對上那雙幽深黑眸,又像一瞬間被卡住喉嚨,她腦子都一片空白。
怎麼就這麼巧,剛好碰在他在洗澡!
傅司衍看著門邊面色緋紅的女孩兒,眸色微暗,沉默將輪椅往浴室里退去。
待身形完全被掩住,他沉聲道,「什麼事?」
平靜嗓音如夏日一捧冰水,頓時叫舒雲念也冷靜下來。
她捏緊手指,道:「奶奶和大姑姑突然來了,現在人就在門外。我現在是把我房間的東西都搬過來,還是怎麼辦?」
浴室里靜了一靜,而後男人聲音響起:「現在搬也來不及,把你房間門反鎖,再去開門。」
稍頓,他又補了一句:「要是奶奶問起怎麼這麼久才開門,你就說……在幫我洗澡。」
舒雲念愣了下,訥訥應著:「好。」
按照傅司衍說的,她先把次臥的房間反鎖,而後稍整衣裙,快步走到大門邊。
蘭姐已經滿臉焦急,見著舒雲念來了,如同看到救星:「太太。」
舒雲念:「蘭姐,你去廚房泡茶,切點水果,這邊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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