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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郁在地上翻滾了兩圈才停下,眼角和嘴角當即滲出血,咳嗽不止。

  「好痛啊。」夏侯郁咳完卻笑了,血沫在他嘴裡淌出。

  他今天的話格外多。

  容詞看夏侯郁這個樣子,當即想抬腳跺死他。

  「住手!」小碗喝道,「軍紀呢,都圍在這幹什麼,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容詞和副將去收拾剩餘的殘兵和隊伍,小碗撐地站起身。

  左手捂著耳朵,右手拽住夏侯郁胸前的衣領,冷聲道:「跟我走,你再反抗,我親手弄死你。」

  小碗揪著夏侯郁的衣領,把他拽到了天一和夏侯郁住的房間。小碗已經冷靜了下來,耳朵還在,但是傷到了。

  初十七和白竹點了幾個燭燈,屋內瞬間通亮。

  耳尖的耳骨自下而上連皮被砍出一道豁口,傷口不大,卻止不住淌血,天一咽著口水將傷處包上。

  「疼吧,耳朵上的骨頭是軟的,」天一心有餘悸的坐下,「阿彌陀佛,再近一點不是削下半個耳朵就是砍到頭了。」

  小碗整個耳朵痛到發顫,好在耳朵還在,也能養好,小碗在心底默默跟著天一念了幾句佛經。

  「太子妃,身上還有別的傷嗎?」白竹問。小碗不敢搖頭,輕聲說沒有。

  白竹端著水盆,初十七蹲著用帕子擦乾淨小碗側臉和脖子裡血跡,小碗回頭看了眼坐在自己床上默不作聲地夏侯郁。

  夏侯郁看上去比小碗嚴重多了,半邊整個左臉都腫起來,眼睛幾乎腫得看不見,面頰和嘴角滲著絲絲血跡。

  「我沒事了,」小碗打發白竹和初十七走,「你們先去洗漱,回房裡等我。」

  初十七不走,憤恨地指著夏侯郁,眼神像能把夏侯郁一刀捅死。

  小碗按下初十七的手指說道:「十七回去,我親自收拾他」

  小碗說的親自收拾就是讓天一給夏侯郁看看傷,上點藥。

  容詞的鐵掌一掌打成這樣,也是有點慘。

  *

  「如果不是老大救你,你已經被砍死了,」天一衝著夏侯郁,「你怎麼恩將仇報呢。」

  小碗確定了自己的耳朵掉不下來,她猜夏侯郁可能反感她離的太近,起身離開了桌子,跟夏侯郁拉開距離。

  夏侯郁已經沒了之前張牙舞爪的勁兒,他現在就是疼。

  自小沒挨過疼的小孩兒,在那股詭異的亢奮勁兒下去以後,垂眼看著桌面。

  「耳朵怎麼樣?」小碗衝著桌子問。

  夏侯郁遲鈍的捂住自己右耳,天一敲了敲桌子。

  半響,夏侯郁才低聲說:「聽不見了。」

  小碗嘆口氣,問天一:「他這是暫時這樣,還是以後一直一隻耳朵聽不見了。」

  天一給夏侯郁上完藥,才搖搖頭,說不能確定。

  「你小小年紀,罵人可夠難聽,跟誰學得」小碗站在窗邊問。「你貴為皇子,先生沒教過你不能罵人。」

  天一也猛然想起那些不堪入耳的話,轉頭盯著夏侯郁。

  夏侯郁有點難以啟齒地低著頭,說:「對不起。我沒上過學,那些話也不是罵你。」

  第98章 計劃升

  小碗出了天一和夏侯郁的房門,遠遠地看見容詞站在自己房門前。

  「主子,」容詞單膝跪地,「請主子責罰。」

  夏侯郁在小碗手裡,做什麼時也是師出有名。要不是小碗制止,容詞大概已經殺了夏侯郁,這消息一旦傳開,百姓難免會臆想大帥殺皇子的目的,小碗之前做的一切,將大打折扣。

  「你為我出氣,我罰你什麼,」小碗淡淡道,「起來吧,人沒事,但是有一隻耳朵可能聽不到了。」

  容詞起身,眼神瞟向小碗包著紗布的左耳。

  小碗眼珠轉了轉,說:「我寫封信,你親自給我送回京城,你跟太子殿下說清楚,只是特別特別特別小的一個傷口,還有,千萬攔住太子殿下,別讓他一時衝動就來了,這裡還不穩定。李莊和鄭凌他們,你也看到了,很服從我,放心去吧。」

  第二日,夏侯沖攻山殺弟的消息就從護國寺的百姓口中傳遍了。

  另一則消息則是大帥捨身救五皇子,身負重傷,昏迷不醒。

  小碗奔波了一個半月,終於可以在禪房裡睡幾天懶覺。

  農物種子已經被守備軍買回來了,超乎小碗的預測,種子一天就被百姓領完了。

  白竹替小碗在外面辦事,問過當地的一些有過經驗的村民,把什麼時節該種什麼,什麼時候除草,什麼時候收成等一應俱全的事項告知到每一個百姓。

  李莊辦事更靠譜,一萬多的禁衛軍,除了寧死不降的,收了一萬左右的禁衛軍入軍營。

  因為禁衛軍也有家人,百姓饑荒,他們的全部月銀都要拿來貼補一整家人,家人受大帥恩惠,他們很容易就倒戈到小碗的軍營里。

  最慘的是夏侯郁,一隻耳朵徹底聽不見了,還要每日去施粥,分發種子,登記,即使他不會寫字,天一受小碗的指示,一筆一划的教。

  百姓們看見五皇子半邊臉被夏侯沖的禁衛軍打得慘不忍睹,無不唏噓。

  這是天一讓塵字苑的人放出的消息,夏侯郁不反駁,因為他根本就不說話。

  再後來,甚至有百姓自發地把家裡珍藏的雞蛋和牛乳送進寺內,讓小碗補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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