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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們覺得其中有問題,便強行上前去看那些病人,卻是嚇了一跳,說是像,像痘症。」
「痘症?」太后驚道,「可瞧真切病症了?咱們不是有太醫跟著嗎,快叫他們去瞧瞧!」
傅達禮為難的說道:「跟著的兩位太醫是伺候主子們的,哪裡能讓他們去接觸這樣的病人?奴才已經命接觸過病人的侍衛隨著他們一起去驛館了,侍衛們會聯繫當地的醫館前去救治的。」
昭寧此時才反應過來,傅達禮口中的痘症,應該是天花。
這個在現代早已經滅絕的病毒,在這個時代卻是能要人命的。
雖然此時還不能確認那些人得的就是天花,但傅達禮小心謹慎些是應該的。
「你做的對,」太后讚許的點了點頭,「不管是不是,都要小心著些。」
昭寧也開口說道:「傅達禮,就按你說的去辦吧,再叫人趕緊傳訊給皇上。若當真是痘症,恐怕不止咱們遇到的這幾個,京城裡也得警惕起來。」
「皇后說的對,就怕已經有病人進了京城了,」
太后神色凝重,「也不知道宮裡怎麼樣了,要不然咱們還是回去吧。」
「額娘,熱河練兵是大事,皇上是一定會按原計劃去的,咱們如今離行宮也沒有幾日的路程了,還是先到熱河和皇上會合,再聽皇上怎麼安排吧,」
昭寧勸道,「宮裡沒有生人進出,如今反倒是最安全的,有惠妃和石福晉在,不會有事的。」
若當真是天花,昭寧更不可能帶著太后和幾個公主此時回京了。
既然這些病人是從關外往京城去的,那熱河行宮反倒是更安全的地方,還是先到那裡再說。
有了這麼一個插曲,後面的路途便沒有了之前的輕鬆閒適,為了避免意外,一行人夜裡都是在外面安營紮寨的,連路上的驛館都未曾進過。
一路快馬加鞭,原本應該四五日的路程,硬生生三日便到了,好在熱河行宮附近並沒有任何痘症的消息,叫昭寧等人能安心的先住了下來。
順治帶著大部隊走的是另外一條路,雖然繞遠了些,但道路寬敞,更適合急行軍,因為昭寧等人一開始走的慢的緣故,所以雖然她們是提早三日出發的,但她們到達後第二日,順治便到了。
順治進來的時候,昭寧正迷迷糊糊的泡在湯泉里。
她聽到門聲,以為是謹雅謹雲進來,便嘟囔了一句:「我渴了,給我倒一杯涼茶來。」
順治當真倒了一杯涼茶,端在手裡走到昭寧身後,昭寧閉著眼睛摸索著茶杯,卻被順治一把握住了手腕。
「啊!」
昭寧驚得大叫,下意識的往下一蹲,將自己整個人浸在了水中,只剩下頭露在外面。
湯泉並不清澈,倒也能起到遮擋的作用,只是昭寧這模樣太過詭異,逗得順治哈哈大笑起來。
「福臨!」
昭寧氣鼓鼓的瞪圓了眼睛,「你偷偷摸摸的進來,是想要嚇死我嗎?」
「我哪裡偷偷摸摸了?」
順治反問,「我分明是光明正大的進來,是你聽到了動靜都不問一句來人是誰,反倒是賴起我來了?」
昭寧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最終只能咬牙不講理:「我不管,反正就是你嚇到了我,你得賠我!」
「行啊,」順治將手上的茶杯放到一旁,然後開始去解衣服扣子,「皇后娘娘盛情邀請,我一定奉陪到底。」
昭寧:……!
才不是這個「陪」!
順治可不在意昭寧的說的是「賠」還是「陪」,此情此景之下,若是他還能講道理,那便當真不算個男人了。
氤氳的水汽里夾雜著沉香焚燒的香氣,美人一身輕紗浴袍,卻已被水完全浸濕,根本擋不住什麼。
「乖,過來讓我瞧瞧,在路上奔波數日,瘦了沒有?」
順治將外衣盡數拋去,一步步走下水來,昭寧本是在池中央的,如今卻一步步後退,靠到了另一邊去。
「不公平,」昭寧嘟著嘴控訴,「憑什麼我穿的紗袍,你穿的卻是裡衣?」
順治輕笑,然後當著昭寧的面一點一點的解開衣帶,將那引起昭寧不滿的裡衣丟到了岸邊去。
「這回,公平了嗎?」
順治欺身向前,將想要逃竄上岸的媳婦兒一把抓了回來,禁錮在雙臂之間,不准她逃走。
「昭寧,你叫我陪你呢,可不准反悔哦,」
順治低低的笑著,聲音裡帶著蠱惑的味道,「咱們分開這麼久了,我這一路風餐露宿,你就不想摸摸我瘦了沒?」
邊說著,他變執起昭寧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倒還是一如既往的光滑緊緻,比之前好像是更堅實了點?
昭寧摸了摸又捏了捏,對於這手感倒是十分的滿意,然而她卻沒注意到,隨著她這揉捏的動作,某隻大灰狼的眸色越來越深。
濃情淺笑翻紅浪,如水良宵,頸效鴛鴦。
待到謹雅謹雲進來給昭寧擦乾頭髮的時候,昭寧已然軟成了一汪秋水。
吃飽喝足的順治靠在燭火旁看摺子,還時不時的抬頭看一眼昭寧,只是換來的只有昭寧惡狠狠的小白眼。
順治自是不會惱的,反而暗自偷笑,等到手中的摺子看完之後,起身走到昭寧身後,接過了謹雅手中的干巾,親自替昭寧擦著已經幫半乾的青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