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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日裡的事有些驚到了謹雅,此時她語氣警惕,隨時準備高聲喊人。

  「倒是還算機警,就是腦子不太好用。」

  來人說不清是褒是貶的說了一句,然後自己掀開了兜帽。

  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熟悉面龐嚇得謹雅一愣,但隨即反應了過來,趕緊側身讓開,跪地行禮。

  「下次多動動腦子。」

  順治大步進來,自己伸手解開披風,丟給進寶,「你主子呢?」

  說話間一轉頭,卻見昭寧靠在內室的門上,正悄無聲息的盯著他看。

  順治嚇了一跳,不由得抱怨道:「怎麼站在這兒不出聲,若不是我膽子大,非叫你嚇倒了不可。」

  昭寧冷哼一聲:「大半夜的有人闖進我的屋子,我沒直接一棍子打過去已經是手下留情了,怎麼有的人還敢抱怨?」

  「怎麼能說是闖呢,我分明是敲了門的。」

  順治笑嘻嘻的湊過去哄道,「還要多謝皇后娘娘手下留情,沒當真拿棍子將我打出去。」

  昭寧也不理他,自己走到桌子邊坐下倒水喝,邊喝邊道:「我這幾日瞧著這府里到處巡查的還算嚴密,不想竟是幾次三番叫人摸到我屋裡,當真是外強中乾啊。」

  「那倒是不太一樣,」

  順治也坐了下來,「白日裡那個小賊是監守自盜,而我嘛,是你哥哥親自放我進來的。」

  昭寧氣結,在心裡暗罵了鄂緝爾幾句,卻還是親手到了一杯水遞給順治:「我夜裡不喝茶,皇上將就一下吧。」

  順治接了過來,淺嘗了一口就放在了一邊,然後上下打量著昭寧。

  昭寧此時已經散了頭髮,只用一條髮帶束在腦後,身上披著一件月白色的披風,領口扎的緊緊的,想來裡面已經換好了寢衣。

  燭光氤氳,算不得太亮堂,朦朧之中,更顯得昭寧宛如皎月一般的柔美。

  順治也曾見過昭寧散發的模樣,只是當時她正生著病,難免多了幾分可憐,不如今日瞧著這般誘人,讓他忍不住想要將她抱起,親自去品嘗一下這月光的滋味。

  「昭寧——」

  順治輕喚了一聲,語氣裡帶著幾分不能明說的引誘,「夜色微涼,你穿的少,要不咱們還是進去說話吧。」

  「進去?」昭寧用指尖輕輕晃動茶杯,「皇上想進哪兒去啊?」

  順治伸手去抓那調皮的手指,連同纖細的柔荑一起握在手中摩挲著,口中繼續誘惑:「那自然是去里——疼了疼了!」

  昭寧對著順治齜了齜牙,鬆開掐著順治手心一點點肉的指甲,哼聲道:「果然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昭寧這點子力氣順治當然不是真的疼,只是故意調笑罷了,趁昭寧不注意的時候,他突然伸手一攬,竟是將昭寧整個人攔腰提溜了起來,往回一收,就叫人坐到了自己懷中。

  「我什麼都沒做,平白叫你罵了豈不是吃了大虧?」

  順治故意使壞,在昭寧腰間摩挲,癢的昭寧到處躲閃,卻逃不出他的懷抱。

  「我錯了我錯了,」

  很快,昭寧便丟盔棄甲的舉了白旗,「皇上,快饒了我吧,再鬧要被別人發現了!」

  「怕什麼,難道還有人敢進來抓我不成?」

  順治說是這麼說,但還是停下來胡鬧的手,輕輕拍著昭寧的後背安撫,「不鬧你了,我今兒來是有正事要跟你說的。」

  昭寧起身退到順治夠不到的地方坐好,方才示意順治可以說了。

  「今兒阿貞的事情,我要多謝你細心叫人跟著,」

  順治恢復了正經的模樣,「這丫頭太有主意,若是她早跟我說,我將孫延齡叫進宮來,找個地方讓他們好好說說話便是了,也不至於鬧出這些事來。」

  「皇上叫人審過孫延齡他們了?」昭寧不關心前因,只想知道孫延齡到底想幹什麼。

  「三個人的說辭都是一樣的,」順治點頭道,「孫延齡與那兩人是在茶樓偶遇的,正好阿貞未到,便一起喝茶聊天。後來那兩人說想拜見阿貞,孫延齡怕阿貞不願意,便叫他們去隔壁房間稍等,想等問過了阿貞再決定見不見,誰知道那兩人卻誤觸了機關,導致隔斷翻轉,就這麼見到了。」

  昭寧卻不信,分析道:「這說辭漏洞也太多了。第一,孫延齡和阿貞是私下見面的,避著人還來不及,孫延齡又怎麼敢告知那兩個人阿貞要到?」

  「第二,謹雅在阿貞進去之前,就叫侍衛進屋檢查過,孫延齡當時為何不說還有兩人在隔壁想要見阿貞,而還是說只有他一人在?」

  「第三,一個茶樓若是有機關,那必是為了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又怎麼會設在明處,讓人能輕易『誤觸』?總不會是那兩個人等得無聊,在屋裡搜撿起來了吧?」

  「昭寧細心,我也覺得疑點眾多,便叫博果爾對那兩個人動了刑。」

  順治輕描淡寫的說道,「那兩人明面上的身份是西南來京趕考的士子,實則是孫延齡手下的探子,今日本就約好了在那茶樓見面,卻沒想到阿貞來得那麼快,又帶著侍衛,他們來不及出去,就躲在了隔壁。」

  「不過機關之事確實是個巧合,就像你說的,他們是探子,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裡下意識的四處搜撿,卻誤觸了機關,將自己給暴露了。」

  順治用手指輕輕在桌子上敲擊著,「今日來這兒,也是有件事需要你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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