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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寧倏然一驚,趕緊追問:「襄親王不是陪著嗎,怎麼會摔了馬?嚴重嗎?」

  博果爾是什麼情況,上次叫她摔了馬就算了,怎麼連自己未來媳婦都保護不好?

  「回大格格,是馬突然受了驚,」侍衛回道,「襄親王救援及時,應是沒有大礙,已經請太醫過來診治了。」

  「好了,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此時侍衛們已經將白兔牽了過來,順治打斷了昭寧繼續追問,拉著她走到馬前,先將她托起來叫她在馬背上坐好,然後自己再翻身上馬,坐在她的身後。

  「坐穩了。」

  順治提醒了一聲,然後調轉馬頭,小腿用力一夾,白兔便躥了出去。

  回去的時候他們跑的比來時更快,但昭寧心中擔憂,也沒有感到害怕。

  不多時,白兔已經衝過了那草坡,再奔行一陣,便回到了他們出發的地方。

  董鄂婉心如今人已經坐在涼棚下,琪琪格和孔四貞陪著,正有太醫在診治,博果爾站在涼棚外,見順治和昭寧過來,趕緊迎了上來。

  昭寧沒有與博果爾說話,直接走進了涼棚,只見董鄂婉心臉色蒼白,頭髮略有些散亂,原本嶄新的旗裝上沾了些許草葉和泥土,顯得十分狼狽。

  「發生了什麼事,好端端的怎麼會摔了馬了?」昭寧看向孔四貞問道。

  孔四貞搖了搖頭:「我跟琪琪格在跑馬,並不在近前,只聽到董鄂小姐驚呼,似乎控制不住馬,博果爾哥哥上去拉也拉不住,便抱著她一起摔下來了。」

  昭寧再去看驚魂未定的董鄂婉心,心知從她這裡定然是問不出什麼的,於是轉身回頭看向站在棚外的順治和博果爾。

  順治此時也正在問博果爾事情的經過。

  博果爾一臉懊惱的回道:「那匹踏雪白是我養大的,雖然比不得白兔,但也一向溫順,從沒發過脾氣,今兒也不知到底是哪裡不對付,突然就受了驚,連我都拉不住。」

  「叫人檢查過了沒有?」順治又問道。

  博果爾點了點頭:「已經叫馬場的馬醫在檢查了,不過剛剛我瞧著它已經恢復了正常,怕是查不出什麼的。」

  「這麼快便恢復了正常,應該不是中了藥,」

  順治沉吟了一下,然後吩咐道,「林升,你去將剛剛在附近的人挨個問問,看看有沒有什麼異常。」

  第41章

  正如順治所想,獵場的馬醫仔細檢查之後前來回稟,果然那匹踏雪白並沒有任何異常。

  倒是林升那邊問出了點東西,說是當時有個宮女在附近採花,沒有合適的籃子,便端了一個銅盆過來當容器。

  按照當時的角度看,許是那宮女手中的銅盆被陽光照射反出了強光,恰巧照到了踏雪白,才會叫它受了驚。

  「滿口胡話!」

  博果爾全然不信,「這草場旁邊的野花有什麼好采的,還要你沒有籃子寧可拿盆來裝?」

  那宮女嚇得瑟瑟發抖,低著頭回道:「是董鄂,董鄂小姐說要野花裝飾晚宴,命奴才們出來採花的,不,不止奴才一個人,還,還有其他人。」

  林升開口說道:「一起出來採花的有三個宮女,另外兩個都是手持竹籃,只有她拿了銅盆。」

  「奴才也不想端著那沉重的銅盆啊,實在是董鄂小姐要的急,又沒有多餘的籃子可以用,是,是她說拿盆裝也可以的。」那宮女急切的解釋道。

  順治怒而拍案:「董鄂氏人呢?」

  林升答道:「奴才已經派人將董鄂小姐請了過來,稍候便到。」

  話音未落,眾人便看到了董鄂婉瑜姍姍而來。

  她應該已經知曉發生了何事,卻沒有絲毫的慌亂,一步一步踩得踏實,不急不緩的走到近前,然後盈盈下拜,姿態雖然放的低,卻自有一股不屈之氣。

  董鄂婉瑜這幅模樣便是在告訴所有人這件事情與她無關,然而博果爾卻像是沒看到一般,直接問道:「董鄂大小姐,不知婉心到底如何得罪你了,你竟是想要她的命!」

  這話一出,在場中人臉色皆有變化。

  昭寧頗為驚奇,在她的印象里博果爾雖然莽撞了些,但一向是很有禮的,如今尚未有任何實證,他便給董鄂婉瑜定罪,著實不像是他的為人,若說是衝冠一怒為紅顏——

  昭寧偷偷看了一眼董鄂婉心,只見她臉色蒼白,眼神直勾勾的瞪著董鄂婉瑜,卻不曾看向博果爾一眼。

  這兩個未婚夫妻應該還沒有互生情愫,博果爾便是在意自己未來的福晉,也不至於如此失態,想來應該是故意如此,在炸董鄂婉瑜。

  順治卻是看起來頗有幾分高深莫測,他也不開口,似乎不在意博果爾毫無證據的給董鄂婉瑜定罪,亦或者是他們兄弟心有靈犀,他很清楚博果爾想要做什麼。

  董鄂婉瑜渾身一顫,臉上原本的鎮定神色一收,瞬間換成了一臉哀傷。

  她也不去爭辯,只是雙眼含淚,哀婉的看著順治,那雙似乎會說話的眼睛裡滿滿都是委屈,最終只化為一句:「奴才實在不知襄親王為何要這般說,求皇上為奴才做主。」

  昭寧不免在心中感慨,這董鄂婉瑜著實是個心思機敏之人。

  不管此事到底與她有沒有關係,只要她開口爭辯,便是落了下風。

  就算她辯贏了又如何?只會給順治留下她善於唇舌的印象,叫順治更加不喜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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