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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是傅平安眼下沒有將此事聲張的原因之一,前來潛梁山的人到底是少數,更多人的家眷等都是留在了魏京,若是讓人知道魏京有疫,難免人心浮動,恐生亂事。

  下

  午傅平安先見的任丹竹。

  她詢問任丹竹,為何自己仍然沒有納元。

  任丹竹為難道:「這事是天性使然,有時你心中越是想,它反而越不來,你不想了,它或許就突然來了。」

  傅平安扶額無語。

  她本來想度過納元日再回京,可是魏京疫病正急,她必須得回去了。

  任丹竹退下後,傅平安便召來傅靈羨,叫她負責宗室中人,不可因為匆忙而生亂,傅靈羨離開之後,又叫來祝澄。

  叫來祝澄卻不止為了回京的事,傅平安一見祝澄便問:「傅櫪醒了麼,後來說了什麼?」

  祝澄道:「醒了,他好像真的忘了自己說了什麼。」

  陛下早上離開之前,對他耳語吩咐,讓她在傅櫪醒後,看看對方的狀態,若是對方忘記了酒醉之時的言行,便可誆騙他說,他已經把什麼都說了,而且因為性質惡劣,待捉到晉王,便判處死刑。

  按彈幕的說法,這叫「斷片了」。

  一個從來沒有過這種程度酒精刺激的人,突然喝成這樣,斷片的可能性很大。

  傅櫪好像果然斷了片,聽到祝澄說他「什麼都說了」「死刑」,萬念俱灰,直接不說話了。

  傅平安托著腮:「看來他們真的做了會死刑的事……」

  只是毒酒案,是不夠的。

  就算毒酒案就是晉王所做,晉王與傅櫪畢竟是血緣即近的宗親,算是皇親國戚,當時毒酒案已經結案,便是現在傅平安翻臉說生氣,明面上也頂多只能判個幽禁,眼下詐了詐傅櫪,對方竟然自認死有餘辜,那顯然還有別的事。

  她抬眼,見祝澄面色緊張,見她望來,忙垂眼俯首。

  傅平安擺手:「去查查吧,看看到底做了什麼必會死刑的事。」

  也沒幾樣,無非是,自己要造反,或者要幫別人造反。

  祝澄稱是,退下了。

  然後傅平安叫了薄孟商。

  薄孟商來得慢,傅平安和彈幕聊了幾句,聊起原著里的晉王。

  原著里,晉王沒有毒酒案事發那檔子事,所以自然沒有被貶為庶民,他好好地活到了原著里的「暴君傅端榕」死之後,接替傅端榕成為了反派。

  傅靈羨登基

  之後,晉王推出世子傅櫪,以「正統」自居,稱傅櫪才應該是繼續接任皇位的人,隨後幾年兩方有交戰,因不是傅靈羨的對手,晉王退避潛江以南。

  依照原著來看,晉王至少和傅靈羨確實不是一夥的。

  他應該就是自己想造反。

  傅平安揉了揉太陽穴,心想,所有皇帝都這樣麼?想造反的人怎麼那麼多啊?

  想到這的時候,薄孟商終於來了。

  傅平安收拾表情,在薄孟商端正行禮後開口道:「愛卿如何抉擇,是回南越,還是隨行一起回京。」

  她這麼說完,便靜靜望著薄孟商,並沒有再多說什麼。

  其中區別,要是還需要她來解釋,那薄孟商也不用當官了,直接種地去就算了。

  無非就是,朝中局勢紛亂,是回朝中,官降兩級,還是回南越,繼續做政績,這兩樣選擇罷了。

  薄孟商並沒有露出什麼猶豫神色,她抬起頭,神色清朗,平靜地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臣想……留在京中。」

  對方堅定的神情表明,她知道這個決定代表著什麼。

  傅平安卻也笑了:「也好,那朕這兒剛好有個任務給你,京城或亦有疫,你同費太醫快馬加鞭回京,將藥方帶給丞相,救扶百姓,減少損失,待朕回京,你有此功,也更能成事。」

  薄孟商瞪大眼睛:「魏京有疫?!」

  「是,此事不可聲張,從這門出去,你便去找費茗,費茗已領了令牌與旨意,你們帶一批禁軍連夜離開,不得有誤。」

  薄孟商屏息凝神,伏身行禮,匆匆退下。

  王霽帶她去找費茗,路上問她:「阿枝……阿不,孫常侍知道您的決定麼?」

  薄孟商搖頭:「還未來得及告訴她,估計沒有時間了。」

  王霽「哦」了一聲,笑道:「那下官替您告訴她就是了。」

  薄孟商忙道謝,又說:「先前傳令內侍也說,是王尚書指引他找到在下的,在下還未謝謝尚書。」

  王霽擺手:「只是小事,您不是天天去找她麼,也不止下官知道。」

  薄孟商聞言,臉色微紅,王霽忙道:「大家都知道你們要一起處理公務。」

  薄孟商動

  作僵硬地點了點頭:「……正是如此。」

  說話間,找到了費茗,費茗已經準備好了馬匹,見是她,有些驚訝:「是使君和在下一起?」

  薄孟商笑道:「等回京,便不是使君了。」

  笑完,卻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

  身後自然是什麼都沒有。

  事情匆忙,果然是來不及對阿枝說了。

  一刻鐘後,在已經變暗的山色之中,薄孟商與費茗避開眾人,匆匆下了山。

  他們下山後不久,次日天明便啟程離開的旨意傳了下來,眾人措不及防罵罵咧咧,卻也不敢質疑陛下的旨意,有聰明的察覺到不對勁,想打聽一下,卻發現根本沒有打聽的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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