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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平安如今求賢若渴,原著中提到的想辦法要打聽,現實中碰到的自然更要招攬,她忙起身道:「老人家如何稱呼?」

  老嫗也起身,顯然是知道她的身份,長揖行禮,道:「老朽張啟星,在潛梁山結廬修行。」

  世人都知道潛梁山有許多隱士高人,因為據說在山頂能溝通天地,但是傅平安看了許多舊日奏摺,知道也有很多大臣認為潛梁山的隱士大多是沽名釣譽,惺惺作態以求名揚天下,嚴厲者甚至認為他們不事生產妖言惑眾,於國於家無利。

  但眼前這人看上去確實有真材實料,傅平安問:「告訴霍大哥今日會有人謀逆的也是閣下麼,不知閣下是如何知道的?」

  張啟星道:「這自然不是老朽算出來的,首先,書上都寫了,其次,月余前便已經有外地口音者入京,雖與來參

  加飲鹿宴的儒生混在一起,但一看便是武夫遊俠,這可不是常事,只是陛下與您的大臣們高居廟堂,所以難以察覺罷了。」

  傅平安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就心頭一跳,彈幕也和她一起激動起來——【啥書?原著啊?她也看過?】

  傅平安故作鎮定:「什麼書?」

  張啟星道:「《尚書》啊,書上說天上久陰不雨,臣下有謀上者。」

  「哦……」這話傅平安就半信不信了,覺得後面的估計才是主要原因,「是混在來參加飲鹿宴的儒生中進京的麼?」

  那如此看來,做出這事的不就是攝政王麼?

  她一時激動,上前幾步,洛瓊花正在幫她擦手,扯到了她的胳膊,她頓時倒吸一口了冷氣。

  「嘶……」胳膊有點疼。

  霍平生和洛瓊花頓時緊張地圍上來,洛瓊花道:「你是不是受傷了?」

  她把傅平安反應比較大的那隻胳膊的衣袖挽了起來,果然見擦破了一片皮,倒不算太嚴重,但霍平生還是捏了捏傅平安胳膊上的骨頭,問:「骨頭疼麼?」

  傅平安搖了搖頭。

  霍平生鬆了口氣:「沒傷到骨頭就行。」

  【高舉平安太后cp大旗:快拿水沖一衝,感染了就不好了。】

  【亦生禕世莫相負:樓上的CP是不是已經BE了?】

  【清靜:對對,古代又沒有消炎藥,發炎了會發燒的。】

  不過顯然在場的其他人也都很緊張,洛瓊花拿了水瓢過來,道:「沖一衝傷口上的泥沙吧。」

  傅平安點頭說「好」。

  洛瓊花反而更緊張:「可能會有點疼。」

  她一邊這樣說著,一邊吹了吹傅平安的傷口,傅平安突然笑了,說:「沒關係的。」

  冰涼的水沖刷創口,帶來一些刺痛,但更多的是舒爽。

  她望向張啟星,問:「老人家覺得今日謀逆者會是誰呢?」

  張啟星意有所指道:「陛下若能回宮,便立刻就知道了。」

  她說完這句話,用手絹給傅平安包了下傷口的洛瓊花突然跳起來,轉身跑掉了。

  傅平安見她跑進屋子,不自覺又想笑,她料想對方是聽到張啟星叫她陛下,便

  想裝作沒聽到這事,畢竟兩人說好了,都當做不知道對方的身份,

  她覺得這掩耳盜鈴的舉動實在有些說不上來的有趣,但很快回過神來,問:「還能回宮麼?」

  張啟星道:「為何不能,雖然如今舉國百姓,大約是只知有攝政王而不知有陛下,可陛下畢竟才是正統。」

  傅平安終於還是忍不住低聲道:「是不是攝政王?」

  張啟星面露微笑,搖了搖頭。

  ……

  傅靈羨一回到府邸便開口對管家說:「把嚴郁叫來。」

  她滿身都是血跡,心中紛亂如秋風中的枯草,只是她畢竟已經經歷太多,於是就算是此時,仍穩穩拿著手上的劍,如一柄鋒銳的□□。

  嚴郁一襲布衣,鎮定走來,然剛到堂前,帶血的劍尖便抵在了他的眼前,鮮血落在他的鼻子上,帶來令人作嘔的腥味,他不動聲色,聽見傅靈羨問:「今日有人行刺,是不是與你有關。」

  嚴郁直視傅靈羨,卻只問:「陛下還活著麼?」

  傅靈羨閉上眼睛,長嘆一口氣:「真的是你麼。」

  「陛下活著麼。」他仍只問這個問題。

  傅靈羨沉默良久:「……陛下不見了。」

  嚴郁皺起眉頭。

  傅靈羨想到此事,心臟亦是仿佛要跳出胸口,連帶著耳內也是聒噪的心跳聲。

  若是陛下……真的死了該怎麼辦呢?

  「……孤不明白。」傅靈羨開口,「你會不會太急了?」

  嚴郁吐出一口氣來,劍光在眼前閃爍,他自然也不是不緊張,只是眼前的情況,其實他也沒預料到。

  「我也並沒有讓薄衛謀反吶,我只是對他說,太后一定是被陛下囚禁了,陛下之後會慢慢剝奪走薄家的一切權力,我怎知他居然會如此衝動。」嚴郁解釋,「我雖然一直支持你應該謀求天子位,但如今還不是時候,我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聽見這話,傅靈羨終於還是把劍收了回來。

  她嘆了口氣:「薄衛心胸狹隘,鼠目寸光,他被逼得急了,自然只能想出這個主意,但是我真不信他能計劃的如此嚴密,竟然完全沒有露出馬腳。」

  嚴郁垂眸思索片刻,道:「那他定是有同黨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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